“老爷,你昨夜背着我,你去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情?”顾五夫人冲口而出。
顾五老爷直接起身走人,顾五夫人赶紧上前拉住他,说:“老爷,我用煮熟的蛋给你滚一滚,免得你出门后,给外面人误会我出手痛打了你。”
顾五老爷直接甩了她的手,说:“你还能够打得到我,那也算是有几分本事。
你不用折腾那事,我瞧着就没有多大的用处。我走了,你在家里也安稳一些,可别四处瞎说给我招惹事情,明白吗?”
顾五夫人在顾五老爷出门的时候,她很是殷勤的送他出门,在路上解释说:“老爷,我昨天等你回来,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熟了。”
顾五老爷骄矜的回头瞧了瞧她,他挺着脖子说:“我不会为这点小事跟你计较,我回来得是晚了一些。”
雨后天晴的感觉,顾五老爷心情舒爽的走出景阁,顾五夫人瞧着他的这种冷热变化,却是一脸不解的神情,她还是要打听一下顾五老爷昨天晚上在哪里耽误了。
管事妇人去外面转了一圈,她很快回来跟顾五夫人说了说,顾五老爷昨晚只是陪顾三老太爷说了话,他回来的不晚,只是他昨晚睡得晚。
顾五夫人听说,昨晚主人房的烛火一直亮到深夜。
她略有些讶异的抬眼瞧着管事妇人,见到她肯定的点头,她总算明白顾五老爷眼下浓重青色从哪里来的。
顾五夫人历来不会去猜顾五老爷的心思,她也从来猜不准顾五老爷的想法。
顾五夫人很容易化解不快的心事,她去和顾四夫人说话的时候,顾四夫人瞧着她的神情,只觉得顾五夫人如此的性子挺不错,有郁闷事情也从来不过夜。
顾五夫人悄悄跟顾四夫人说了说顾佑秀夫妻的事情,顾四夫人眉眼轻抬的瞧着顾五夫人,说:“春天的时候,月家人已经动了那个心思,有中间人来跟我透了消息。”
顾五夫人瞧着顾四夫人好半会,略有些委屈说:“嫂嫂,你都不曾跟我提一声。”
顾四夫人瞧着她略有些好笑说:“我如何跟你说?中间人只是来问一问,月家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我又不清楚,我回来后,我谁都没有说,我就当做没有听见那消息。”
顾五夫人瞧着顾四夫人略有些不赞同的说:“嫂嫂,你应该跟长房的人先说一说。”
顾四夫人瞧着她,问:“那你和我说,我能跟长房的谁,来说一说这个不确定的消息?”
顾五夫人一下子沉默下来,顾大夫人不在了,顾大老太爷和顾大老爷父子的身体都不太好,顾佑健夫妻只是顾佑秀夫妻的兄嫂,而且顾佑秀夫妻不在都城。
顾五夫人抬头望着顾四夫人叹息着说:“嫂嫂,我总是冲动行事,还好你一直愿意拉住我。”
顾四夫人早已经习惯顾五夫人的热血行事,顾五夫人如果不是这样的人,顾四夫人反而会有些担心。
顾五夫人的心里面还是不太舒服,她跟顾四夫人抱怨说:“这儿女的婚姻大事,果然是不能够随便乱来的,你瞧一瞧月家人的行事,他们就不曾想过两个外孙的事情。”
顾四夫人略有些头疼的瞧着顾五夫人,说:“你又不记得月氏针对可佳的事情了?
要说无辜,可佳最无辜,她初初嫁进来的时候,家里的旧事尚且不太清楚,就被月氏无端给牵连怨上了。
月氏如果对佑秀真的有心思,她再忍上几年,她总是能够等得到佑秀再回头,毕竟她先前都快差一点成事了。”
顾五夫人轻轻摇头说:“嫂嫂,我觉得佑秀是不会再回头的,毕竟月氏做的事情,太让人接受不了。”
顾四夫人瞧着顾五夫人微微的笑了笑,说:“当年他表现得那般的刚烈,可是他最后还是顺从了大嫂的安排再娶妻,后来他和月氏相处得也还行。
至少月氏的心里面是知道的身边人的想法,只是月氏把真相揭得太早了一些,再晚一些,月氏露出真相,其实对他们夫妻之情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顾四夫人在知道月氏的真正用心后,她震憾过后,她是不赞同月氏这种自挖坑的行事,但是她的心里面感叹过月氏对顾佑秀的情意深重。
只能说月氏的运气差了那么些许,程可佳嫁进顾家后,她的种种表现,让顾家人多少能够想起顾佑秀的前妻。
大家的心里面都有许多的感叹,原来书香人家的女子也可以活得大气坦然,而不是时时刻刻陷在小心思小心情里面。
顾家人包括顾佑秀本人,都以为月氏是从心底里敬重前面那一位,结果谁都不知道月氏一直在装,她把坑挖得太大太深,她骗了所有的人,结果最后哄骗不了自己。
程可佳的坦然大气温婉的行事,是刺激到已经到临界点月氏的心,她已经看到了婚姻美好的曙光,却还是无法坦然面对她是半个替身的事实。
这世上有许多的事情,我们可以去尝试着改变得更加好一些,唯独人心是不可测,而且无法用人力去改变的。
月氏在他们夫妻感情还没有到根深蒂固的地步时候,她主动揭破了真相,最后果然是一败涂地一地狼籍,再无回收的可能性。
顾五夫人曾经问过程可佳会不会恨月氏,程可佳仔细的想了想后,她轻摇头说:“她都不用我去恨她,她一定会自恨自悔。”
顾四夫人因此跟顾五夫人说:“可佳是一个明白的孩子,她是往前看的孩子,这样的孩子,只要则儿对得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