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顾佑则往程家送年礼,程方房亲自出面招呼了他。
程方房瞧了一下礼单后,觉得顾家准备的礼物没有超格,自然是点头收了下来。
顾佑则心里是想见一见程可佳,只是程方房和他说话,话里话外都在阻挡着,程方房只差没有直言,女子的名声最为重要。
顾佑则走后,程方房去了青正园,他给程家三老夫人请安后,笑着跟程可佳提了提顾家来送年礼的事情。
程方房没有提专程上门送礼的人,他只是提了提顾家还是懂规矩的人,那些礼物用了心意。
程家三老夫人笑了,直接说:“你三婶要照顾你的弟弟们,这些事情,还是交给你母亲去安排。”
程方房走后没有多久,钱氏赶了过来,她和程家三老夫人说:“母亲,顾家过礼,这也算是三弟这一房的事情,我还是把事交到三弟妹的手里。”
程家三老夫人和程可佳立时明白钱氏的心思,程家三老夫人笑着说:“不急,我派人传你两个弟妹来说话,她们要是没有那个心思,这事情,你还是要继续打理。”
钱氏轻轻的点头,其实这事情,对她也不过是顺带的一桩事情,只不过,她实在不想再做那种做了好事给人误以为是坏人的事情。
程家三老夫人瞧着钱氏面上的神色,说:“老四家距离都城远,日后,他们那一房的人情往来,就由他们自行处理。
这事,等到年后,我会吩咐老大写信给老四说明,路途虽然远,可是兄弟情意总是要在的,他们将来难道不准备回都城了?”
程家三老夫人不觉得完全是儿媳妇一人的错,程恩捷在这些事情上面,他立场不坚定,才是最大的错误。
毕竟当年赵氏送人给他,他要是不上床,赵氏也不可能逼着他上床行事。
程家三老夫人对这个小儿子因此便有些失望了起来,只是她想一想程恩捷这一辈男人的行事,她又觉得她对待小儿子的要求也不能太高了一些。
程家三老夫人跟钱氏感叹说:“六年了,老四那边一直说好,我心里却总觉得他大约是不太如意。”
钱氏想一想笑着跟程家三老夫人说:“母亲,我听说四弟在任职的地方还是得到过一次提升,他一向认真做事的人,他还年青,有机会,他一定会争取回都城。”
程家三老夫人轻叹一声,说:“我早在他去外任的头一年,心里面已经想得明白,只要他在外面日子过得好,我的心里面便不会念着他。”
钱氏听着程家三老夫人的话,她瞧一下和她一样是满脸愕然神色的程可佳,她知道她没有听错话。
程家三老夫人的意思里面,她还是很挂念着小儿子。
程可佳笑着跟程家三老夫人提醒说:“前些日子,小叔叔书信给我们,他说了,他一家人很好,那里的风景很好,他说弟弟们游学的时候,可以去那里走一走。”
程家三老夫人听程可佳的话,她笑着瞧一瞧钱氏说:“老大家的,你把房子教导得很好,你瞧一瞧有长兄如此,把弟妹们带得格外的懂事。”
钱氏微微的笑了笑,程恩捷在家里的时候,他对待侄子侄女亲近,就是去了外地,侄子侄女和他亲近,两地书信往来,他都是亲笔回信过来。
相比赵氏由先前的亲笔书信,到现在由大丫头帮着书信,那诚意自然是有些不同。
原本钱氏在心里对此有些不太好的猜想,她在遇见赵夫人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的打听一番,结果真相让她很是失望。
赵氏和娘家来往密切,她在那里做着当家夫人,事事平顺,前一次,她身边大丫头出嫁回都城,那大丫头还专程去赵家行礼拜见了。
钱氏把这事暗藏心里,她心里很是生气,可是她也只能寻木氏提一提。
木氏听后一样非常的震惊,说:“她先前明明不是这般不懂事的人,她这是在外面当家作主习惯了,这性子也太过膨胀了一些。
她真的打算一家大小就在外地一辈子吗?她总要回到都城来的。”
钱氏和木氏说话的时候,程可佳和宁氏在内里对着帐目,姑嫂两人听了外面的动静,好半会都不敢喘大气。
钱氏走后,木氏进内里来跟程可佳叮嘱道:“佳儿,此事千万不要让你祖母知道,给你四婶一个机会,她总不会一直糊涂下去。”
程可佳轻轻的点头,说:“我听大伯母,绝对不会对外面多言一字。”
木氏轻叹一声,她打量宁外的慈爱,把宁氏瞧得脸红起来,低声说:“母亲,可是我的脸上沾了墨?”
木氏轻轻摇头说:“你当儿媳妇当妻子当大嫂都非常的尽心,你继续保持。当然弟妹们不懂事的时候,你也不用委屈自个,你可是你这一辈当家人。”
宁氏脸红了起来,低声说:“母亲,长辈们慈爱夫婿能干有本事,弟妹们一个个懂事,我在家里那来得机会受委屈,全是在福气里生活。
母亲,你放心,我会遵从规矩行事,也会孝顺长辈们爱护弟妹们。”
程可佳在一旁很是认真的学习宁氏的行事,她看见木氏眼里的满意神色,程可佳想着宁氏有时候与她,女子有的时候会说话一些,对家人对自个都好。
过年前,宁家弟弟过来送礼,程可佳在优逸园门外碰见他,给他上下审视过后,听他嘀咕道:“程家佳儿,你这名字取得不对啊,你年纪不大,你家急着给你定下亲事,这那是佳儿啊。”
程可佳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