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过去都能过去。
我拿着纸条陷入沉思,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云露会义无反顾的选择死亡。
人们总说往事不必再提,但它在心中埋下的痕迹却永远不会淡去。而且越是压抑,就越有可能在某一天爆发,酿成大祸。
对于云露来说,对妹妹的深深内疚比起死亡更加痛苦。
那么对我来说呢?
会不会那段遗忘的记忆也要更加重要?
毕竟不是所有过去都能过去,虽然不确定那段记忆到底是什么,会不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我至少现在想要得到答案。
咚!
突然,有人一脚踹开了房间的门。
我转过头来刚想看看是谁,结果就被粗暴的一把抓住,左臂差点被拧成麻花,上面的刀伤顿时撕裂。
“谁能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破门而入的是一男一女,其中男人正抓着我,而说话的那个女人则走到了破碎的窗边,向下看了一眼。
我挣扎着问道:“你们是谁?”
男人轻蔑的笑着说道:“和墙边的饭桶一样。”
什么?他们竟然和王国安一样,都是警察!
不是说这三起案件都被定性为自杀,没有人会来调查的吗?
这时候,那名看起来像是领导的女警说:“放开他吧,去把王国安弄醒。”
说完之后,我感到手臂一松,终于恢复了自由。随后那名女警察走到我的面前,一把夺过了纸条,漫不经心的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顾楠。”
她留着齐耳短发,看起来十分干练。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结结巴巴的说:“我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楠直接打断了,她说:“我知道你叫古奇,不用说了。咱们言归正传,有话直说。”
我不知道警方的人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无奈之下,我只能选择配合警方。
她问:“传闻有水鬼出现的那条河,你去过几次?”
顾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这与云露的案子根本没有关系的啊!
我回想了一下,说:“一次。”
“你确定?你真的没有在夜间去过那里吗?”
“没有。”关于这一点,我很确定自己再也没有去过那里。
虽然腿上的手印已经淡去,但我始终觉得那里肯定隐藏着秘密。
顾楠继续问:“给王国安打电话,拜托他调查溺水死者的人,是不是你?”
“我不记得发生过这种事情。”
这件事也是困扰我许久的事情,不久前有警察来过家里,并委托胡乐给我传达一个消息。正是这个消息,才让我意识到许超的真正问题。
在那之后,王国安也曾说过我在某天半夜给他打过电话,询问溺水案件的事情。
这是什么情况?我的确不记得打过电话,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有人使用我的手机打了电话,或者就是我在梦游。
顾楠将纸条揣在兜里,说:“事实情况和你说的不太一样哦,你似乎不太老实。”
我无言以对。
这时候,男警察终于唤醒了王国安。
他刚一醒来,就迷迷糊糊的问道:“云婷呢?”
顾楠说:“死了,从八楼跳下去的。”
王国安的神情顿时变得萎靡起来,似乎难以相信这一切,喃喃自语说:“怎么会这样,还是没能救得了她……”
看着他的模样,我觉得不告诉他们其实跳楼的是云露,而一年前死的才是云婷。毕竟现在她们都已经死掉了,再说什么也是为时已晚。
突然,顾楠开口说:“王国安,擅自透露警方情报给不清不白的人,你是不是想提前退休了?”
“没意思,没意思!除了穿着警装什么都做不到,我还是提前退休算了。”王国安的眼神就像是一汪死水,这些年来他经历了太多类似的事情,终于撑不住了。
“你带他先回警局。”顾楠冷声说道。
随后,那名男警察带着王国安离开了这里,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我和顾楠两个人。
她说:“现在没有闲杂人等了,你可以有话直说。我问你,纸条上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答道:“我不知道‘面具”代表什么,不过后一句话的意思是,跳楼身亡的人是云露。”
顾楠听到之后微微有些惊讶,“原来是这样,关于‘sin’你知道多少?”
她的问题让我感觉十分惊讶,实在没想到警方竟然已经发现了这种神秘药物的事情,而且开始着手调查了。
但我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顾楠看出了我的疑虑,说:“警方针对这个药物建立了专案组,我是组内成员。不过王国安并不是,所以说我不关心案情,只关心药物的信息。”
我说:“我认为‘sin’可能是一种神经性药物,让吸食者的感官变得极其敏锐,并且在随后出现幻觉。而且感官变敏锐的感觉并不好,甚至可以形容为生不如死。”
顾楠问:“你和王国安是也中招了?”
“嗯,感觉很差劲。”
“王国安是你打晕的?”
“是的。”
顾楠诡异的笑了一下,说:“有点意思,你竟然能摆脱药物的控制。”
她继续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云露说过,是安定医院的老罗给了她药物的相关信息,还有取得方法。”
“老罗是谁?”
“安定医院的老病人,很多年前就住院了,不过情绪很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