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戴着枷锁的卢象升被锦衣卫拖出来的时候,天雄军的人都站了出来,木然的看着锦衣卫一行人。
押送卢象升的队伍刚刚走出来,一个天雄军的将领便站出来厉声的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你们凭什么抓卢大人?”
为的锦衣卫番子推了推将领,看到:“锦衣卫办事,要你管吗?你若是再敢在这里聒噪,小心老子把你也抓了!”
“铮!”
将领拔出指挥刀拦在锦衣卫的面前,道:“我乃是天雄军督查粱征,你们若是不说出一个七七八八,你们休想带走卢将军!”
“粱征,你退下!”
卢象升厉声呵斥道:“锦衣卫拿我,乃是陛下的旨意,你不能拦他们,我走了之后,你千万要管好天雄军,配合朝廷新派来的天雄大将军,记住,切莫做那不忠不义的事情啊!”
粱征着急的说道:“卢大人,你这一走,肯定会被朝中的奸臣残害的,你千万不能任由他们宰割啊!”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卢象升叹了一口气,道:“粱征,你就不要阻拦了,你难道想要我死,也落下一个不忠不义的名声吗?”
“唉!”粱征无力的垂下了手中的指挥刀。
锦衣卫见粱征不再阻拦,连忙拉起卢象升,快的离开了天雄军的驻地。
要说这帮锦衣卫也真够大胆,直接在千军万马中把卢象升抓了,也不怕引起天雄军兵变。
不多时,锦衣卫便带着粱征来到了开封府的城门外,在此地,已经有另一队锦衣卫在此等候了。
卢象升定睛一看,没想到倒看见了他的顶头上司——河南巡抚元默。
可能因为元默是文官的缘故,所以锦衣卫并没有为难他,只是上了脚镣手铐,倒是没有和卢象升一样享受枷锁的特殊待遇。
两人在一个时辰前还在一起展望未来,没想到现在居然一起成了阶下囚,当真是有些令人唏嘘不已。
元默虽然成了阶下囚,但是他一点也不沮丧,见了卢象升,他还有心情开玩笑,道:“建斗贤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这样也好,我们一起上京,倒也不寂寞了。”
面对元默的话,卢象升只能报以苦笑,问道:“文末兄,你又是犯了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元默笑了笑,“当然是勾结叶逆了,没有办法,谁让叶公爷当五省新政督师的时候,为兄是他手下的一省巡抚呢!没办法,没办法啊!”
“闭嘴!”
旁边一个锦衣卫突然大声的喝道:“叶思文已经被陛下夺去了平辽国公的爵位,你们以后称叶思文的时候,只能称他为叶逆,记住了吗?若是以后谁再敢称叶逆为公爷,休怪爷们不客气。”
卢象升冷冷一笑,道:“叶公爷的爵位,是他立下的功劳挣来的,无论是谁,都没有权利剥夺!”
“他娘的!”
说话的锦衣卫番子啐了一口,道:“你小子还跟老子杠上了是不是?你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卢象升怒道:“怎么?你还敢草菅人命不成?”
番子挽了挽衣袖,做出一副要抽人的样子,道:“哟呵,你个阶下囚,你还……”
正当番子准备抽人的时候,带队的锦衣卫千户大声的呼喝道:“走了,走了!等会天黑……”
见抽人无望,番子对卢象升做了一个威胁的姿势,道:“小子,你最好是给老子安分一点,若是惹恼了老子,休怪老子不客气!”
看着嚣张跋扈的锦衣卫番子,卢象升和元默只能报以苦笑。
当下,在锦衣卫番子的带领下,卢象升和元默被押上囚车,开始向京城进。
锦衣卫一行人约莫走了一个多时辰,便来到了开封府城北的一片树林里面,由树林里经常出现野猪,所以这片树林又被人们称为野猪林。
进了野猪林,带队的锦衣卫千户命令队伍停下来。
待队伍停下来之后,卢象升和元默被拉下了囚车,两人被安顿在一处平坦的地方之后,锦衣卫番子们便拿出酒菜摆放在两人的面前。
酒是浓烈的烧刀子,菜全都是硬菜,烧鸡、烧鸭、酱牛肉。
卢象升和元默不解,当囚犯还有这等待遇?
正当两人不解的时候,带队的锦衣卫千户走过来,他手中拿着钥匙,笑嘻嘻的说道:“来、来、来,两位大人,我来给你们解开,你们好好的吃一顿,吃了好早些上路。”
卢象升冷冷的说道:“这副枷锁乃是陛下赐给我的,我要带着它去京城,你们就不要解开了。”
“呵呵!”
千户阴森森的笑道:“卢大人,你还想到京城去,你做梦吧你!你们还是好好的吃了这顿饭,然后让我送你们上路吧!”
“上路,去什么地方?”元默似乎明白了千户的意思。
千户脸上露出一丝狞笑,道:“还能去什么地方,当然是阴曹地府,难道你们还想回去继续做官吗?”
“可是圣旨上明明就是把我们押解入京待审啊!怎么会变成半路上就动手?”卢象升有些愤怒的问道。
千户道:“卢大人,这个问题,我可回答不了你,我得到的命令是,不能让你们活着到京城。”
“唉!卢大人,不消说,我明白陛下的意思!”
元默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陛下最近处置很多与叶公爷有关的有功之臣,他的做法已经失去了很多民心,他现在在半路上把我们杀了,到时候随便报一个病死或者被打劫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