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尘安静的等她一番歇斯底里的发泄完,淡然的目光才扫过她紧握的手:“放开。睍莼璩伤”
“月尘——”
奚可卿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冷漠的脸,眼泪盈盈欲坠,唇瓣微张。
“脏。”
简单的一个字如晴天霹雳般击在她心上,握紧的手慢慢松了力道,随后又疯了般握紧栎!
“月尘,我和那个男人什么都没发生过,相信我,你相信,我当时被下了药,但你相信我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哭的梨花带雨,生怕他不相信,将自己还打着点滴的手举到他面前:“你看,我这还打着点滴呢,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可卿。傅”
他平静的拂开她的手,态度冷淡平静,和她歇斯底里完全是两个极端!
“一微的事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
情绪激动的奚可卿突然就安静了,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平静的眉眼,因为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所以不敢随便开口。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佯装镇定的坐直身子,视线低垂不敢看他洞悉的目光。
慕月尘将烟蒂在烟灰盒里捻灭,随后又点了一支,丝毫不介意奚可卿正虚弱的身子。
“我出国五年,一微每次都说她在学校很好,同学都很照顾她,对她我从来没怀疑过。”深吸了口烟,呛人的烟雾在肺上游走,他才觉得心里的痛被抚平了一点。
他一直信她,明知道她骄傲的性子从来是报喜不报忧,但他居然没有一丁点起过疑。
现在想来,当初的信任竟然成了那些人肆无忌惮伤害她权利,他后悔了,该死的后悔,如果当初强硬一点,如果当初不信她什么‘没有他在也能很好的照顾自己’的鬼话,如果当初不顾她的哀求派个人在她身边护着。
如果不是今天碰巧遇上以前的学长,他委婉的提起,这段过往恐怕就真的要永远成为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了!
“奚可卿,这些年脑子不见长,胆子倒长了不少。”
他的话像利刃一样戳进她千疮百孔的心,她知道他不爱她,一直都知道,可真的面对他的冷漠时,依旧会痛彻心扉。
怒极反笑,幸灾乐祸的意味:“慕月尘,你没资格指责我,害的傅一微这样的不是我,是你,是你一定要让她去读只收世家子弟的第五大学。”
慕月尘的脸色很难看,但此刻的奚可卿早就带了豁出一切的决绝:“奚家是家大业大,但是在第五大学像奚家这种家事的随处可见,你以为他们真的是被我煽动的吗?”
他身上有种让人畏惧敬仰的气韵,奚可卿状着胆子,“傅一微,她不过是……”
“奚可卿。”
豁然站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苍白的脸:“管好你这张嘴。”
“你以为你能瞒的了多久?”
奚可卿痛极,再次不顾一切的尖叫出声,他对傅一微的宠、对她的维护、为她费尽心机,每一样都足以让她崩溃!
“月尘,我爱你,无论我做什么都是因为我爱你。”
“抱歉,我自认为不值得奚小姐如此不折手段的爱情,做事之前,多为奚伯伯想想,别让他这么大的年纪了,一辈子忠于善心事业,最后落的声誉尽毁,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什么意思?”
颤抖着身子看着他冷漠走远的背影。
他对她动了杀心?
“字面上的意思。”
回头,挑眉,冷漠讥诮:“两年前你对一微做的,这件事就当是还了,你最好祈祷陆长歌没有对她做什么,要不然,我不保证会对你做什么。”
???
傅一微从商场出来就看到倚着廊柱的乔御,扫了一圈周围,没有看到他那辆张扬的敞篷跑车。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邪气出挑,一挑眉、一勾唇,每个动作都有着致命的邪气。
但此刻,他身上的颓然却又那么清晰可见。
见到傅一微,他撑起身子闲庭若步的走来,阳光在他身上投射出金黄的光泽!
蹙眉,转身离与他相反的方向大步离开。
“傅一微,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他明明说的像是一件开心事,却有着悲凉自嘲的意味透出,让对他避之不及的傅一微也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你真有那么恨我吗?”
“……”
其实不算恨,只是厌恶,这是人的天性,对让自己受到伤害的人敬而远之的天性。
“今天乔氏的股票一跌到底。”
“我对股票不了解。”
直觉的,她对他接下来的话题不感兴趣,身为秘书,对了解股票是必备的课程。
“你难道不好奇向来稳步增长的乔氏为什么会突然面临这样的重创吗?”
“乔御,你想说什么?”
她懂了,乔氏的危机和慕月尘脱不了干系。
“如果乔氏真的没了,你会解恨吗?”
乔御紧张的看着她!
傅一微抿唇,摇头,“不会,对一个算计我婚姻,算计我清白的人,就算是死,我也不解恨。”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年她被奚可卿灌醉后丢到酒店的床上,她那句:“乔御,什么时候到,已经准备好了。”
“呵——”乔御苦笑,委屈,漫天的委屈迫使他激动的往前走了一步,握紧她垂落的手臂,“傅一微,你有心吗?告诉我你有心吗?”
滚烫的掌心直接贴在她的左胸,天热,只穿了件薄薄的雪纺衫,他手的触感异常清晰。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