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看着薇薇安,严斐然发现自己比预想中还要想这个女人,看着她面色红润,便想轻轻抚着她的脸庞。
但这样的感觉决不能流露出来,严斐然只能用更冷漠的声音,来掩盖他的渴望,说:“你来这里,是看柳雅死了没有吗?”
薇薇安扬起眉,反驳道:“谁要看她啊,我是有些头疼,来医院看病。”
“你不是有万能的宁大大夫吗,为什么不让他给你看?
还是,你们吵架了?”
“呸,我们感情好着呢,才没吵架。”
薇薇安的回答,让严斐然的脸色黑了几分,并命令道:“我也不想管你们吵架与否,但是现在,你要跟我去向柳雅道歉。”
这话让薇薇安觉得不可思议,挑着眉说:“是我用刀逼着她自杀吗,如果没有,我凭什么道歉!?”
“就因为你们利用了她,害得她承受不住心理压力,走向不归路。”
“说话要讲证据,你这嘴唇一碰,就定了人的罪,难道你就公平了?”
“证据?
柳雅的话,就是证据。”
严斐然的偏袒让薇薇安心里很不是滋味,也让她口不择言:“凭什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难道只因为她对自己下手狠?
那她这条命可真值钱啊,流了点血,就让我和我的家人都陷入麻烦。”
毫不意外的,严斐然蹙起眉,开始和薇薇安针锋相对:“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样冷漠无情,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阴谋诡计。”
“这句话你应该去找柳雅说,相信她会深有体会的。”
薇薇安觉得今天来这里完全就是个错误,还看柳雅呢,人家已经得到心上人的怜爱和青睐,哪里还需要别人来多管闲事!愤愤然的薇薇安,转身就想走。
可是严斐然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脸色冷漠地说:“我不想再多说什么,进去,给柳雅道歉。”
“你休想!”
“这可由不得你。”
说完,严斐然便将她扯进病房。
此刻,柳雅面色苍白,手腕上还裹着纱布,身上挂着不少检测仪器。
看到严斐然,柳雅眼睛亮了下。
可是当她看到薇薇安的时候,脸上立刻划过惊恐的神色。
“你、你还嫌害我不够吗,为什么要来这里!”
薇薇安打量了薇薇安一眼,然后侧过头,说:“我也不想,是被严斐然拽进来的。”
这话让柳雅十分不解,她将视线落在严斐然的身上,似乎在等他的解释。
而严斐然的解释十分简单:“她做错了事,当然要向你道歉。”
柳雅身体轻轻抖着,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说:“我不需要她的道歉,只想此生再也不见她!”
“我们真是难得有意见统一的时候,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着,薇薇安便要离开。
但她来都来了,哪能那么容易就走,这不,严斐然手臂一伸,揪着薇薇安的衣领便将她拖了回来。
碍着肚子里的孩子,薇薇安不敢用力反抗,只能用言语攻击着严斐然:“柳雅都不计较,你管什么闲事啊,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她计不计较,你都要道歉!”
严斐然表情阴冷,道,“因为你们,我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你觉得,你不应该给点交代吗?”
严斐然说这话的时候,露出阴森的表情。
而他的表情和他的话语,让柳雅有种错觉,好像这个男人要找她和薇薇安两个人算账。
不不不,这一定是错觉,自己都已经躺在病榻上,只剩半条命了,严斐然怎么可能狠得下心。
对自己,他只有同情,才不会舍得讨伐。
现在只有薇薇安一个人倒霉,自己只需要在旁边看戏就好了。
柳雅虚弱的脸上,划过阴冷的表情,她满心期待着,薇薇安倒大霉。
薇薇安不甘心被扣上那些罪名,昂着下颚反驳道:“你倒霉,和我有什么关系,你那些文件,是我泄露出来的吗?
又是我交给威尔逊家族手上的吗?
我什么都没做,你凭什么用这种态度对我?”
见她把自己摘脱得那么干净,柳雅愤愤不平地说:“你还什么都没做?
当初是你让人对我威逼利诱,把公司的机密文件交给你们的。
我不从,又担心你们会使诡计,才会将文件带在身上,以至于给威尔逊家族下手的机会!”
“如果不是你,就没有后面那些事!我因为失误而自责不已,恨不能用命来弥补。
你呢,作为始作俑者,一点愧疚感都没有,还站在这里大言不惭,真是没脸没皮!”
柳雅越说越激愤,几句话的功夫,就把自己塑造成柔弱又刚正的形象,而薇薇安呢,自然就是童话故事里恶毒的皇后。
此时,皇后的心情不太好,扬起拳头恐吓道:“柳雅你差不多就可以了,别以为你躺在病榻,我就不会揍你!”
严斐然见状,立刻推开了薇薇安的拳头,并满是嫌弃地说:“这样对一个病人,你真的很过分!”
其实严斐然这一推,力道并不大。
只是他的举动好似打在薇薇安的脸上,让薇薇安脸疼心痛,却神色倔强地说:“既然都看我不顺眼,那我走就是了。”
可想走也没那么容易,严斐然拦住她,言简意赅地命令道:“道歉!”
“我没错,谁也别想逼我道歉!”
“死不悔改,那就别怪我心狠。”
薇薇安根本没在怕,挑着眉,问:“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