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酒到了现在,已经全然没有了兴致,到了该散去的时候。
人们不想看到龙择天的狼狈,更不想看到任何冲突,毕竟,这次婚礼龙泽天邀请的都是与自己过命的人,无论是令狐超或者何云飞。
公孙峰为何云飞解开绳索,没有多说话,拉着他走出了大厅,剩下的朱五一和彭连虎面色也不好,随之走了出去。
就算是龙择天的兄弟们,此时也无话可说,令狐超发飙,人家占着理。
令狐超脸色阴沉,袍袖一甩,也走了!
国法和友情,此刻任谁也掂量不出孰轻孰重。
那么只好不发言,大厅陷入无比的沉闷。
众兄弟面面相觑,看着无比纠结的龙择天,不知道怎么安慰。
把何云飞从监狱里提出来,没有走正常的手续,花不谢虽然感到事情不妥,但是,依旧按照龙择天的指示将人提了出来,监察院那边有花不谢的签字。
兄弟们只看到了龙择天为了友情让戴罪的何云飞参加自己儿女的婚礼,却想不到龙择天更深的含义,除了公孙峰。
龙小龙和龙小心看到父亲落入如此尴尬的境地,一点办法也没有,龙小心目光滢滢,有泪水流了满面。
龙择天声音突然变得沙哑,苦笑:“看来,我们都需要普法,都要遵守法律!”
周德旺来到龙择天面前,说道:“我知道你放不下兄弟们,但是,如果兄弟让你为难,该舍则舍!”
公孙虎也道:“何云飞犯罪证据确凿,他在牢狱里,就是旧朝的皇帝也不能说把人带出来就带出来,而且,对于兄弟犯罪,你不舍,就是包庇。”
林秋风说道:“也正因如此,我们都要管好自己,我们是择天的兄弟,不要给择天出难题!”
刘白衣道:“不要受这件事情的影响,孩子们的婚姻是大事,我们都是做长辈的,这件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今天就散了吧,多多为择天分忧,明日的结婚礼不可出现一丝差错!”
众兄弟纷纷向龙择天告别,极为主动的帮着各种忙碌去了。
花不谢也是极为狼狈,几位老师也纷纷告辞,这场聚会最终不欢而散,归根结底还是龙择天的错。
几个孩子不敢说话,这种场合,就算心中对令狐超有一百个不满,也轮不到他们说话。
地夔猿坤完全站在了龙择天的立场上:自己儿女的婚礼,找谁喝酒难道还要经过你令狐超同意?
石叮当恨得直咬牙,要不是龙择天阻拦,当下就要追出去,杀之而后快。
龙择天的狼狈的消息被大家自觉的封了口,这件事就如是一个天大的忌讳,谁也不敢宣之于口。
公孙峰去了哪儿?龙择天想知道,他更担心的是何云飞想不开,也担心朱五一和彭连虎想不开,面子,谁都要面子。今天的事情,最丢脸的是龙择天,但是最难受的却是他们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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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峰将何云飞朱五一彭连虎三人带出了大厅,在龙村的北山峰上的一处隐秘地点坐了下来,四人谈起了心。
何云飞双眼通红,显然,心情仍然没有平复下来,他为自己给龙择天带来这么大的麻烦而自责,也为自己感到无限的委屈:监察阁是令狐超说了算,我的案子就是监察阁定的案,他又是调查益梓案件的主事人,调查的和审判的是同一伙人,这不公平,我也不服!
彭连虎说道:“大夏的事情乱起来还是因为大夏的宗教集团对龙阁主的限制政策有极大的不满,是各地教徒闹事,我的过错就是制止不及时,手软,没杀人,最后,越闹越大,县村的择天阁都因为闹事有所牺牲。最后给我的结论是:我同情教徒,或者与他们有说不清的联系。”
朱五一说道:“杨再兴在黔宁杀了很多人,当时抓当时就判了,我的家族的确与教宗和情报阁余孽有些瓜葛,甚至引起了民愤,这一点我认。但是,我和这些事情完全没有牵连,而且,我一直在调查这些事情,杨院长不也是对我动了杀心?要不是择天派我到棊圣,说不准我也会落在监察院手里,什么下场真不好说!”
彭连虎点点头:“我是一个已经没有了家族门派的人,我不担心自己有什么下场,我却担心择天,西部骚乱死了很多人,择天阁内部怪地方整治不力,那些家族门派甚至教宗的人把矛头都指向了择天,除了百姓,择天几乎得罪了天下所有的读书人、大家族的人和教宗的人。择天压力很大,我们在这个时候要为他着想,就不要给他添乱了!我想好了,这次婚礼完毕,我会自愿到监察院去投案,自觉接受审查,哪怕以死谢罪,我也绝不会回避!”
何云飞擦了擦眼泪,道:“择天从益梓把握叫道蓟城,我还和他干了一仗,现在明白,他是在保护我,如今给他添了这么大的麻烦,我心中有愧。婚礼完成,我即刻回到监狱去,不喊冤不上诉,把牢底坐穿!”
公孙峰笑了笑,分别拍了拍三个人的肩膀,说道:“行了,不要那么多感慨,我是真怕你们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那样,择天可是真说不清楚了!”公孙峰想了想,继续说道:“既然想通了,就回去,无论如何也要帮着择天把这个场子撑下来,我们都是兄弟,既然是兄弟,都不要强调什么委屈,为了择天,为了四个孩子,我们一定要保证婚礼顺利举行!”
三人点头,随同公孙峰回到了龙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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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超怒气冲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