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择天看着孤零零四位老人,心中难过,道:“我们也是刚来,我们那个村也已经被灭了,这才逃难至此!”
四位老人看了看龙择天一行人,接着就兴致缺缺,眼望着破败不堪的村落,一起嚎啕大哭起来:“往后这日子可怎么过?”
龙择天走到一位老人面前,握住他的手,问道:“这村子里再也没有别人了吗?”
老人哭泣道:“你不会自己看看?村里都是死人,哪有活人?女人被那帮畜生掳走了,男人一个不留全杀了,就连小男孩也不放过,村里仅有的一点粮食鸡鸭猪狗都被抓走,现在这个村子,房屋没有了,人没有了,还剩下什么?”
龙择天感觉自己很愚蠢,明明看见了村庄中散落各处尸首不全的尸体,还要问问有没有活人,果然够愚蠢。但是,龙择天不死心,问道:“不是说村里都挖了地道吗?怎么不躲起来?”
老人恨声说道:“确实,择天军的人帮助我们村挖了地道,可是,地道口被村里的叛徒出卖暴露了,武瀛那帮畜生往里边灌毒气,结果,都死在了地道里,一个没有出来!”
龙择天心中一沉,心道:“蓟蔡果然不同于重耳,这里的战争更加残酷!”,有看了看几位老人:“这个村是废了,几位老人家有何打算?别的村庄有没有亲戚可以投靠?”
老人凄然看着龙择天,说道:“方圆百里,所有的村庄都不知道被武瀛人屠了几次了,那有什么亲戚,有个活人就不错了!”,接着,叹气道:“我们几个老家伙多在这树洞中侥幸未死,可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孩子老婆都死了,我们活着干嘛?不如不躲起来,和武瀛人拼命,就算死也有个争气的死法,这样孤苦伶仃的活着,还不如死了!”
龙儿接口道:“我看也是,你们四个老家伙躲在这里很安全,为什么不让那些孩子躲进来?你们都是占据了这么好的位置,不感到害臊?”
那老人一愣,看着龙儿,说道:“我们四个老家伙是望风的,看到武瀛人来了,我们敲了钟后就近躲在这树洞里,谁知道武瀛人直接奔村里去了?我们也没想到啊!”
龙择天瞪了一眼龙儿,让她闭嘴,龙儿还待要说些什么,见龙择天对自己怒目而视,只好憋了回去,小声道:“就是怕死,还有那么多借口!”
龙择天想了想,开动天眼仔细搜查了一下这个村子,果然已经没有一个活口,心中黯然,道:“几位老人家,我本来到这里找亲戚的,既然他们都已经不在了,肯定是找不见了,我在邯山城还有亲戚,我准备投奔道那里,若几位不嫌弃,就跟我走吧,想必一口吃的还是没问题的!”
几位老人同时摇摇头,说道:“不必了,村里还有这么多尸骨需要收敛,我们几个老家伙要让他们入土为安,安顿好了他们,我们也该去了!”
龙择天想了想,说道:“这样也好,我们就帮着几位老人家收敛这些乡亲,待让他们入土为安之后,我们一起去邯山!”
龙择天几人帮助四位老人将死在村子里的人和躲在地道里被毒死的众乡亲全部安葬,见四位老人死意坚决,心中不忍,一个意念,将四位老人扔进乾坤图,带领四女三位小正太向邯山进发。
龙择天有心到邯山城将驻扎在邯山的武瀛人全部斩杀干净,但是转念一想,这蓟蔡平原内五十几万的武瀛军如要报复手无寸铁的百姓,只能给蓟蔡的百姓带来更大的灾难,需要想个办法,既消灭武瀛人,又要让武瀛人焦头烂额摸不着头脑。
龙择天像普通百姓一样,排队进城,邯山虽然不大只有不到百万人口,但是却是蓟蔡通往中原的必经之路,从蓟蔡通往中原一带的运输线除了水路一线就是这里。虽然蓟蔡被武瀛人占领,但是,从北方运往南方的物资无论是军需还是民用,需要通过这里的官道运往南方各地。因而,虽然战乱,但是只要有人在,商旅同行必不可少,更有一些发国难财的不法商人不顾道义冒着危险投机,所以邯山的商贸业并没有凋零,反而显得生机勃勃起来。这不,来往邯山商和城内外百姓来来往往,倒使得邯山的城门显得嘈杂和忙碌,城门前的武瀛军和投靠武瀛人的蓟蔡地方军足有数百人盘查来来往往的行人。龙择天观察到,好像来往城中的每个人都要受到盘查,或者是手持证件,或者是特殊的证明函。一些手中没有任何证件的普通百姓被盘查后拒之门外,哭哭啼啼的,好不心酸。
龙择天虽然气愤,但是也只有忍住心中的恨意,还没有进入邯山城,他不想打草惊蛇。
龙择天躲到暗处,不由分说,将四女和三位小正太扔进了乾坤图,自己换上一身暴发户才穿的绫罗绸缎,一副土豪派头,大摇大摆走向城门。
龙择天走到被拒之门外的几位妇女跟前,问道:“你们就是邯山人吗?他们为什么不让你们进去?”
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手提竹篮,里面不知道放置一些什么家当,见龙择天问话,哭着说道:“这位老爷,我们是乡下人,由于武瀛人占领了我们的村庄,几乎杀光了我们村的所有人,我们提前知道音信这才一路逃了出来,邯山城有我们的亲戚,想要投靠,但是要进城我们没有证件,被盘查的武瀛人阻拦下来,不得进去。这可怎么办?乡下的家没了,城里的亲戚又不让进去,我们可真是无家可回了!”
“证件?什么证件?”,龙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