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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西南那穷地方的道上能有什么厉害人物,殷长空和张桂北本来就是两个蠢货,随便找个人去就能干翻他们。当初要不是传闻李锋那小子要成为季家的孙女婿,你看我弄不弄死他。那小子打着季家的旗号在岭南招摇过市,现在谎言被戳穿,我想弄死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黄飞虎在那尽情口嗨着,心腹手下只能憋着笑连连点头。
当初广天岚因为参与谋杀李锋事败被抓了进去,上头严打,广家元气大伤,在广府系道上的影响力也大不如前。这一年多来,以黄家为首的水头帮大举进攻广府系的地盘,抢了很多广家的生意。
在岭南的地下世界里,水头帮已经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至于岭东系那边,因为季家的原因,岭东系的地下世界一直都很低调。
黄家是水头系地下世界的代表,黄飞虎的心态也日渐膨胀,经常口出狂言,得罪了不少人。最典型的莫过于上次季如兰来水头谈生意,黄飞虎的儿子黄化龙跟他老子的性格如出一辙,早两年就已经扬言要把季如兰娶回家当老婆。
季如兰一来水头,黄化龙就缠了上去,搞了上百台豪车载着玫瑰花就跟在季如兰屁股后面,季如兰去哪她就去哪,招摇过市。季如兰被黄化龙缠得没办法了,只能答应陪黄化龙吃顿饭。当时两人吃的是西餐,氛围挺不错,黄化龙大字不识一个,以为氛围制造得不错了,把以前哄骗普通女人的招数用在季如兰身上,动手动脚。
季如兰那脾气哪受得了这个,当即就赏了黄化龙一个大嘴巴子,半杯红酒直接泼在他脸上。黄飞虎当时正好在附近,赶到后二话不说抄起餐厅里的椅子把儿子砸地上,打得他哭爹喊娘。
就在大家以为黄飞虎这是教训儿子给季家面子的时候,黄飞虎却当面对季如兰说道:“季家是岭南的土皇帝,风光几十年,靠的是祖宗。至于以后还想继续风光,就得靠别人。古时候连皇帝都得嫁女儿给大臣儿子,才能坐稳自己的皇位。季小姐看不上我黄飞虎的儿子就算了,我们黄家也高攀不起。至于以后季小姐再来水头,可别怪黄家招待不周!”
据说当时季如兰听到这话后,气得脸都白了。
不知道黄飞虎一个道上混起来的家伙,是哪里来的自信说出这种话。季家这些年不显山不露水,那是低调,可不代表季家就没落了。当初有个将军说过这么一句话,大概意思是岭南但凡赚钱的行当,就有季家的掺合。
不管如何,黄飞虎的嚣张跋扈可见一斑!
“可惜了,这次没弄死李锋那小子,算他命大。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哼哼。”黄飞虎把雪茄扔进烟灰缸,穿着沙滩裤拖鞋就去了外面的露天游泳池游泳。
游了两圈过后,黄飞虎从泳池里爬起来正在擦身子,刚才的心腹手下突然焦急的走过来:“老板,情况不妙,黄副厅长说部里反恐局派了调查组下来,和省厅争夺事故调查的主导权。黄副厅长说你最好先去对面躲躲,他说这也是付龙生那些人的意思。”
形势转变得太快,说变就变,黄飞虎愣了一下,脸色彻底垮了下来:“丢雷老母!反恐局怎么会插手的!关他们屁事!”
“老板你忘了啊,李锋的后台就是宋青山啊,前两年渝州韩擒虎就是他打掉的,前阵子又在桂省把张桂北给弄服帖了!”
心腹看黄飞虎一脸不愿,焦急道:“老板,赶紧走吧,出去避避风头,等风头过了再回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黄飞虎狠狠吐了口唾沫:“马上安排船!”
只用了几分钟黄飞虎就收拾妥当,戴着副墨镜在几个保镖的护送下往海边而去,他们要从这直接去香滩,在那边看情况,情况不对又再去别的地方。
不过他们刚走出度假别墅区,就被一群警察挡住了去路。
看到对方直接拦住自己,黄飞虎目露凶光:“许冠清,你什么意思!”
许冠清是水头市局副局长,他是岭东人,对水头来说是上门女婿,在水头干了十几年,水头人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就前两天,黄飞虎还跟许冠清一起喝了酒,他跟水头市局一帮领导关系好得不得了,双方称兄道弟。
许冠清此刻冷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黄总,接到省厅和省出入境管理局通知,现在要限制你离境,这是命令文件,当然,由于事情紧急,这只是一份传真件,原件还在送来水头的路上。”
这是有多了解黄飞虎,知道他在省厅有内线,一旦接到消息就会立即出境。
黄飞虎哼了一声,死死盯着许冠清:“姓许的,我们的交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十几年前来水头当上门女婿,这些年我们水头人对你如何你该清楚。非得这么撕破脸?今天行个方便,等我回来,大家还是兄弟。”
许冠清摇摇头:“黄总,认命吧,你这次没有回来的机会了。你该清楚,即便是那个宋部长要在岭南动黄家,也要经过谁的同意。”
“你是说季家!”
黄飞虎眼里泛起恐惧,许冠清点头默认,说道:“当初那些话,你真的不该说。季家在岭南一直风光着,从来没有没落过。建国后,岭东凡是愿意出去求学打工的,季老都出资送了出去。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感念着季家的恩情吗?都说每个岭东人的血液里都流动着政治的基因,这些年有多少岭东人在岭南各地为官,你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