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雪娇是再也留不得的。
贾瑚下意识的动了动眉尖,手指也无意识的搅动在一起,看着雪娇轻微的叹了口气,说道:“你真的不知道爹爹找你来所谓何事么?”
“瑚哥儿说这话我可不明白了。”雪娇甩了甩帕子,假笑着说道:“瑚哥儿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也好叫我知晓究竟是犯了什么错了,才劳烦哥儿这般大的动静来。”
“你当真不明白么?”贾瑚嘟嘟嘴,略显得委屈的扑到贾赦的怀中抱怨道:“爹爹,说不定雪娇姨娘真是冤枉的呢,她并没有吩咐庆儿去找二婶院中的凤儿呢。”
贾赦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有些忧心,这傻小子呦,平日里瞧着是个机灵儿的,怎么这时候却这般憨厚,这若是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以后可如何是好啊。
“瑚儿,你先别急,你确定是凤儿么?”贾赦轻微的皱了皱眉,他与二弟院中一向不对付,若是无事,雪娇又怎会着身边的丫头去寻那王氏的人呢,他心下有了怀疑,自然就不会这么容易被她们糊弄过去,他是宠着雪娇,可若她自己拎不清楚做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可怨不得他不念着往日的情分。
“庆儿,你且说说,你同那王氏院中的凤儿有什么关系!”贾瑚慢条斯理的问道,他亦是能想想的到那庆儿会说些什么的。
庆儿挣扎着甩开被婆子捂着的嘴,磕头喊冤道:“大爷明察啊,奴婢同那凤儿是一起被买进府中的丫头,自是识得的,只是在园子里碰到了,说些话罢了。”
“是么。”贾瑚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直到看到红喜出现,不动神色的对着他点了点头,这才勾了勾嘴角,笑着说道:“可是我可听说是那王氏让凤儿给了你一些东西,来谋害母亲肚子里的孩子的呢?!”
“奴婢冤枉啊!”庆儿只觉得天塌下来了一般,她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可怕的事情传出来,“就是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不敢这么做啊!”
“哦?这样么?”贾瑚眯着眼睛挠了挠下颌,却是转头看向贾赦道:“爹爹,庆儿说的也有道理。”却见贾赦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拉着贾瑚说道:“哥儿,有些事情却是不能只凭别人的一面之词的。”
贾瑚做受教状的点了点头,眼中的儒慕之情似要溢出来一般,星星眼的看着贾赦道:“那爹爹,现在该怎么办?”
贾赦摸了摸胡须,儿子的儒慕之情很是让他满足,这让他觉得必须要给儿子做出一个榜样来的,遂问道:“那哥儿觉得应该怎么做呢?”
贾瑚眯着眼睛,看了看贾赦又看了看跪在那里的庆儿同雪娇,想了半晌,这才说道:“我知道了,爹爹,既然她说我冤枉了她,那么只要找到证据就可以了是不是?”
“嗯。”贾赦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点了点头,继续引导道:“那我们怎么来找证据呢。”
贾瑚咧着嘴笑道:“这还不简单么!”一手握拳一手托掌,直接一击道:“来人,给我搜,雪娇姨娘的院子,一寸不落的给我搜仔细了。”贾瑚说完,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贾赦道:“爹爹,儿子做的对不对?”
趁贾赦未点头之际,雪娇一声啼哭,跪走了两步,抱着贾赦哭嚎道:“大爷,你可要为奴家做主啊!”她心下有些害怕,刚刚被那李嬷嬷捂紧了嘴巴,这才挣了开来,急忙央求道:“大爷,奴家清清白白,从未做过对不起大爷的事情来,若是就这样被无缘无故的搜了来,这以后…这以后……”她说着不由越发的悲凉,她原本是贾赦最宠爱的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就连文氏都要让她三分,可现在,这一切都毁了,是他!一定是那个贱人!
她不由的怨恨的看着贾瑚,却捕捉到小孩眼中那抹j□j裸的嘲讽,遂尖叫道:“是你在害我对不对!”
“姨娘说什么,我不明白?”贾瑚满眼的无辜,往贾赦的背后害怕的缩了缩,雪娇看到他这幅样子,不由大怒,尖声叫道:“定是你,定是你母亲教唆你的!贱人!”在她不顾一切的喊出那个贱人的时候,贾瑚就知道,他赢了,雪娇必定会被贾赦厌弃的,那么搜查她的屋子,已经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贾瑚猜的没错,此时贾赦满心的怒火烧的他难受,雪娇一直是个温柔可人的女子,她妩媚风情,又有一把好嗓子,那娇声细语往往能搔到他的心头,再是宠溺不过了的,可是却没有想到,只是因为一次搜查,却能做出辱骂文氏的事情来!文氏是他的嫡妻,这后宅之中该有的体面他定是要给予她的,否则,一个小小的通房丫头若是也能这般口无遮拦的辱骂嫡妻,这让文氏以后在府中还有何脸面去理家?
“掌嘴!”贾瑚不容许任何人辱骂文氏,在他的心中,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对他最亲的人就是文氏,他绝对绝对不要再让文氏受任何的委屈,可是此时,贾瑚的话却只是让边上的小子婆子愣了愣,却是面面相觑,下意识的看向贾赦。
贾瑚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抿着唇看向贾赦,道:“爹爹……”
“你们还站着作甚。”贾赦看了儿子一眼,皱眉道:“哥儿说的话你们也不听了么?!”
这才有几个婆子走上前压着雪娇啪啪啪的几巴掌上去甩了上去,贾瑚冷眼瞧着,心中没有什么喜悲,亦不曾觉得有什么不对,雪娇她谈不上什么无辜不无辜,这样的人,她根本就是欠教训。
有时候,人总是看不清楚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