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说毕,转头朝着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道:“刘师兄,你们快停下,凶手找到了!”
屋顶上的两人相视一眼,守云宗此次的筛选人带头的叫何阳 ,他首先开了口:“刘道长,既然凶手已经回来了,我们也无需再斗,倒不如找他们问个清楚,为何要伤我侄儿性命!”
刘春山嗤笑一声,道:“何道长,我们同为修道之人,是人是魔一眼便能分清,你那侄儿一看便是早已被魔人附体,如今尸首之上还有魔土的气息,他们伤人乃是为了自保,你身为大宗门弟子,何苦如此咄咄逼人?”
“刘道长这风凉话倒是说得好极了!这死的乃是我侄儿,不管孰是孰非,总不能让我糊里糊涂的就这么接受他的死讯!”
何阳说毕,双手一翻,猛然击出一掌与刘春山对上,身影一晃已然下了屋顶来到了秦未身前。
他须发皆白,落在二人身边的时候有意放出了金丹期修为的威压,定定的看着秦未二人半晌,却见二人毫无所觉,一同张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何阳一惊,仔细试探,对方那个看似只有二十来岁的青年竟然已是金丹后期的修为!
他心中惊诧面上却未曾露出丝毫,只是冷冷道:“是你们杀了我侄儿?”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秦未二人相视一眼,老祖慢悠悠的开口道。
何阳脸色顿时有些难看,杀了他唯一的侄子便是等于是断了他们俗家的香火,这男人说的倒是轻飘飘的好似完全不当回事儿一样,或者说,这人根本就未曾将他放在眼中,这么一想,何阳的脸色便变了几变:“你们可知与我守云宗作对的下场!”
老祖的修为是金丹后期,可他却连金丹中期都未到,虽说前中后只是一个阶段的晋升,可那相差的却不止是一点半点,有人穷奇一生都无法从前期突破至中期,更勿论修为的深浅层次了。
何阳深知自己与他的差距,故而有意将守云宗搬出来恐吓,却不想老祖对人世间的势力分布一无所知,这话听到他耳朵里可如同放|屁,他看向何阳,好奇的道:“什么下场?”
何阳一噎,还未开口,他后面的几个师弟倒是先看不下去了,道:“师兄,跟他说什么废话!直接让他见见我们守云宗的厉害便是!”
“住口。”何阳回头斥责,再次转头看向老祖,目光晦暗不明,语气却有些阴森:“公子不妨说清楚,为何要杀我侄儿,若真的是我侄儿有错在先,此事便罢了,若是公子有意刁难,我守云宗绝不姑息!”
秦未目光淡淡的看着他,手轻轻扯了扯老祖,“这老狐狸倒是狡猾的紧,看来是已经看出了你们的实力差距,不敢硬碰硬,有意借题发挥呢。”
他说的的确没有错,何阳心知用自己的力量只怕是敌不过老祖,所以有意往师门上面引,若是老祖傻乎乎的上了套儿,到时候得罪了守云宗,那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呢。
老祖目光一转,笑了起来,“有意刁难?道长这话从何说起?今日早上之事只怕大家都看在眼里,分明就是令侄见色起意!受刁难的我才是!”
老祖脸皮奇厚,双目一红,怒道:“遇到是我还好,若是个姑娘家,勿说是要了他一条烂命!就是将他碎尸万段也不为过!”
何阳一惊,刚要反驳,却见他眸光一厉,语气咄咄逼人:“倒是道长你!若是说管教无方也就罢了,毕竟那不是你亲儿子,可修炼到如今的境界,竟还是如此的有眼无珠可就真是要让人笑话了,这么一个下贱色胚竟然还是你们守云宗内定的弟子?往小了说,这是道长眼光独到以权谋私,往大了说……呵呵,这守云宗内定的弟子竟然只是个如此资质?日后再说碾云宗抢了你们的风头,我可要笑掉大牙了。”
他这一番话说的何阳脸色青白不定,守云宗的几个弟子也是脸色极其好看,倒是碾云宗的几个人,如何见到这般阵仗,个个忍笑忍到了内伤。
秦未微微勾起了嘴角,赞赏的捏了捏老祖的手,忽然见到北方有一道光束疾飞而来,人未到,声先到,一个老者开口道:“怎么?这先斗法再斗嘴,你们倒是玩得挺热闹啊!”
这个苍老的声音仿佛响在诸人耳边,守云宗的弟子听闻此话,脸色齐齐一变,这话刚刚落音,秦未的不远处已然落下了一个手拄蛇头拐的老者。
守云宗弟子顿时朝着他恭敬的行礼:“掌门师尊。”
碾云宗也未曾避免,齐齐拱手行礼:“见过云通真人。”
那老者微微颌首,看了看刘春山和何阳,开口道:“老夫听闻你二人在此斗法,特来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值得你们如此激动的事。”
“这……”
刘春山脑门隐隐冒汗,有些纳罕为何碾云宗还未有人前来,守云宗此次居然有劳掌门亲自前来,只怕是不会轻易罢休了。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何阳先行上前,双目微红,蓦然双膝齐齐一跪,道:“求掌门师尊为徒儿做主!可怜徒儿那刚及弱冠的侄儿……不光被人害了命去,连魂魄都未曾留下!”
修真界里最忌讳的便是灭魂,在修仙者看来,纵使对人再如何憎恶,也不该毁了别人的魂魄,因为没有了魂魄便是无法再行转世,那是邪恶的魔道才会做的事儿。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认知,君不见暗地里修真界多少怀璧之人惨遭横死,魂飞湮灭。
此刻何阳有意将此事拿到明面上来讲,便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