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吕邗姜等人苦恼吴国何时会发动对齐国的战争时,齐国的各个边境,几乎都在上演同一幅画面那幅画面就是:诸公子们即将叛乱!
齐国边境一带,阳州。
“请问客下可是齐国公子吕阳生?”一名穿着斗篷的年青男子挡在了公子阳生的面前,仿佛查过公子阳生的事迹,对公子阳生了如指掌。
公子阳生惊怒交加
满脸污垢,公子阳生才在齐国边境生活了短短几个月,便落个
即便不在同一地方的诸公子们,亦都不约而同地决定:反了!
吕邗姜……她根本不配当这齐王!……之所以齐国能够快速地安定下来,是因为邗沟运河!
终于,运河突显的新效果出来了:这回,因有运河的便利,从吴国乘舟而来的商贩们有趣地提及吴王夫差又有动静,这使得有心之人悄悄地打探一下,这才知晓了吴国的打算于是,齐国当即收到吴国又要攻打自己的消息,便提前做了准备!
齐国,临淄宫。
“诸位,想必吴国的动向你们也有所耳闻罢?”吕邗姜正坐齐国王座,环顾一众臣们,缓缓地宣布,“吴国又来攻打齐国,诸位可有甚么方案?”
众臣们面面相觑。
事实上,他们得知的并不比吕邗姜晚
所以,在前往临淄宫议事之前,众臣们早就想好方案,只等吕邗姜问话了。
果然,便见田恒迈前一步,拱手道:“女君,恒愿亲往,必将吴兵击退之!”
“呵~”众大臣们不给面子地撇了撇嘴。
最近,田氏家族的风头正盛,齐国朝中隐隐都以田氏家族为主。
可惜,应是树大招风的原因罢,田恒这一表态,不但没有得到众臣们的赞同,反而有不少齐臣们竟然轻微地哂笑田恒眼里划过一丝不愉,快速地扫视一圈,暗地记下几名同僚,决定今后一有机会,便请对方一聚,叙个旧儿。
身为朝中屈指一数的武将国夏,重重地哼了一声,“田小司马怕是忘记了罢?吴国具体军情,都还不清楚呢?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田小司马,他领兵才多久!”
言下之意:国夏反对田恒领兵作战!
田恒憋屈得不敢顶嘴。
吕邗姜若有所思道:“那么,国上卿,你是否愿领军率击吴军呢?”
“敢不从命!”国夏痛快地应下,完全没有推辞的意思。
“再以田恒为副将,可行否?”吕邗姜试探地问。
国夏嫌弃地瞥了田恒一眼,犹豫半天,勉强地同意。
田恒露出一抹笑意,朝国夏行礼,说道:“愿听将军调遣!”
此时,田恒完全没有生气的模样,尽管国夏相当排斥他。
国夏也因田恒的态度,略微地改变了田恒的看法:此子年轻,倒是可塑之才。
“如此,待到吴军攻齐时,以国夏为主将,田恒为副将,领兵……”吕邗姜沉思片刻,报出了一个适中的数字,“……十万,以抗吴军!还望两位指挥官相互配合,莫要辜负本君的期待。”
“谨听女君教诲。”国夏和田恒先后地执礼。
“女君,小臣有事要禀告。”突然,一名臣员突兀地出声。
众人视之,竟是弦施
众大臣们神色有些微妙:自从吕邗姜登位以来,这位弦施时不时地提出几点建议,颇得吕邗姜的欢心久而久之,这位弦施也是打蛇随棒上,递交的谏书也越来越多,以至于他是目前所有大臣们当中,最能谏言的!
有人估算,弦施至少已谏了二十九本!
眼见弦施发问,众人竖起耳朵聆听,便听吕邗姜先道:“何事?”
弦施道:“女君,为何要被动地等待吴军的偷袭?为甚么不去主动地掌握对方的情报?只要了解对方的战略,齐国才不会白白劳民伤财。”
“你想怎么做?”吕邗姜直白地求教。
弦施道:“吴国正在战前准备,何时发兵,犹未可知也,不如派遣几名斥堠,乔装成商贩的模样,潜入吴国,刺探清楚到底有何布置。”
弦施的方法实在很简单普通,却重在实用,但是……
“需要多久?”田恒皱了皱眉,率先地质疑,“且不提甚么刺探情报,万一斥堠正在路上,而吴军已然率兵地出发,那岂不是错过了?……”
弦施思考片刻,回道:“多派几支斥堠队,走水路,或走陆路,双管齐下,总不会错过了罢?”
说得好有道理!
田恒抿了抿嘴,一时挑不出错来,反而觉得弦施更加可恶了心中一动,田恒突然附和道:“女君,请派两支斥堠队,一队从邗沟顺流入吴,另一队则步行去吴国罢……不,不对!吴军进攻齐国,只能走水路!因为真要走陆路,少不得要十来天,都足够耽误好时机,吴王可不会那样做罢?”
弦施:“……”
飞快地思考,弦施当真觉得吴国再攻齐国时,的确不该走陆路,除非陆路也像邗勾一般,能够快速地抵达想了又想,思了又思,弦施则认同道:“言之有道女君,派遣斥堠队,以水路为主,陆路虽能忽略,但到底需得小心!”
“对了”弦施拍了拍脑袋,“有关运河的具体情况,可以问……”怔了一怔,弦施猛地住了口去。
“怎么了?”吕邗姜代表众臣们,好奇地追问。
弦施失笑,笑道:“女君为何还与吴国结盟?……吴国都进攻齐国好几次了,他们根本没把齐国当过同盟!”拂了拂袖,弦施的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