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了飞机才发现,慕斯年夫妻两个,顾煜祺夫妻两个也都在。
“我们和你们一起去。”
苏念说。
“微微是我们的朋友,我们说好了要去瑞士看她的,就一定要去一次。”
钱多多也站了起来。
“谢谢你们。”
“好孩子,你们都是微微的好朋友,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一起去看看微微。”
飞机起飞,一路上,尚弈几乎没有休息,但也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转动着手上的戒指。
这只戒指和当初他像厉薇求婚的那一只是一对的。
现在……却只剩下这一只了。
飞机落地的时候是瑞士的深夜,他们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厉薇的住处,漂亮的房子里漆黑一片。
进去打开灯,桌面上还放着厉薇的书,沙发上也有厉薇的衣服,冰箱里还放着厉薇爱吃的水果。
这里的一切,好像厉薇从没有离开过。
厉薇住的房间还放着她自己的照片和尚弈的合照,厉母看到照片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抱着照片大哭起来。
尚弈手里拿着合照,不停的用手指摩挲,眼泪滴在相框上,照片上厉薇的面容逐渐变得模糊。
苏念和钱多多更是泪崩。
他们在这边待了三天,办理了各种手续,去了一趟航空公司,然后带着厉薇的东西回到了平城。
老爷子得知厉薇出事消息,伤心过度直接进了医院。
这个消息在平城也传播开了,和厉家走的进的都来慰问,厉母一律闭门不见。
尚弈也几天没去公司了,终日闷在家里,连房门几乎都不出。
尚夫人担心坏了,只好找慕斯年求助。
慕斯年去的很快,尚夫人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斯年,好孩子,你快进去看看吧,尚弈在屋里闷了好几天了,不吃也不喝,我怎么叫都不肯开门,我没有办法,只好耽误你的时间了。”
“嗯,我这就去看看。”
慕斯年敲了几次门,屋里都没动静。
“尚弈,我知道你在里面,也知道你不想说话,更不想见任何人,这样的事情我也经历过,我很清楚。”
“当初念念危在旦夕,我的心就像被人生生的剜去,空荡荡的,只剩下一副躯壳,我希望那是假的,希望时光可以倒流,甚至希望我自己能去代替她。”
“但是,我也清醒,清醒的知道那不可能,所以我尽力的做到不让她为我担心,我爱她,她也一样的爱着我,若是她看到我自暴自弃的样子会心疼,我不能让她在难过的时候还要担心着我。”
“都说人死了以后,灵魂不会立即离开,厉薇现在说不定就站在某个位置正看着你,你忍心还要让厉薇为你伤心担忧吗?”
话音落下,尚弈的屋里传出来声响,接着门开了。
几天不见阳光,他整个人蓬头垢面,满身的酒味和烟味,若是直接这副样子走在街上,都可能会被人误认成流浪汉。
“出来了?”
慕斯年问。
“嗯。”
“先去收拾下自己。”
“嗯。”
尚弈点点头,拖着脚步去洗漱了。
尚夫人看到尚弈终于肯出来,激动的跟什么似的,不断的跟慕斯年说谢谢。
焕然一新的尚弈坐在客厅里还是深色落寞,低垂着头不说话,慕斯年也没有着急再劝他,肯定是要有这么一个过程的。
若是尚弈像个没事人一样那才是真的有问题。
等时间久了,这个伤疤结了痂,就不会时时刻刻都疼了,只会在想起它的时候才疼。
“我想办一场婚礼。”
几天的醉酒、沉默,尚弈的嗓音像是在磨砂纸上划过,嘶哑晦涩。
慕斯年转头看他,目光平静,而尚夫人则被惊了一跳。
“什么婚礼,尚弈,你要办什么婚礼,这微微都不在了,你还要和谁结婚?”
尚弈盯着远方,缓慢而坚定的说,“我的婚礼上只会有一个新娘。”
“这……”尚夫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很喜欢厉薇,盼着厉薇做自己的儿媳妇,但是前提是活着的厉薇。
现在厉薇不在了,再办一场婚礼,这算是什么?
尚夫人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了慕斯年,希望慕斯年能劝说尚弈,和过世的人举办婚礼实在是不像话。
但慕斯年对她摇了摇头,他并不打算劝说尚弈。
若是这样的一场婚礼,能让尚弈心里的伤痛稍微减少一些,并不是一件坏事。
“尚弈,妈知道你心里有微微,但是婚礼不能草率,你再考虑考虑。”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心意已定,不会改变。”
尚夫人没了声响,看着自己儿子心如死灰的模样,她妥协了。
“需要什么你尽管跟妈说,我帮你准备,婚礼的场地我明天就去看。”
听到这话,尚弈眼底有了一点星光,“妈,谢谢你。”
“我和念念有经验,我让她来帮忙。”
“嗯。”
“那厉家那边……”“我去说。”
尚弈站起来,“斯年,麻烦你送我过去。”
“嗯。”
厉家一片肃穆,厉母整日沉浸在失去女儿的悲伤之中,连床都下不了了,厉老爷子也还在住院。
“伯父,伯母,我知道我下面的话听起来可能有些荒唐,但是请您二位先听我说完。”
“你说吧。”
“我要举办婚礼,今天来也是邀请你们二位来参加婚礼。”
话还没有说完,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