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常玄又看了看自己所穿的破损道袍,最后一狠心把腿边的布料用力撕扯了下来。
因为教主道袍本就破损,失去化神级的防御力,顺着破损的方向撕扯起来也并不是很难,几乎一下子,腿前衣摆出的一大块布料就被他撕扯了下来。
因为大伤口在背后的关系,常玄也看不到具体伤势如何,只能通过感觉和触摸要辨别伤口的所在与严重程度。
通过自摸后背染上的鲜血与传来的那钻心疼痛,常玄觉得自己后背怕不是被什么尖锐的存在刺穿了,不过具体如何失去神识的他也确定不了,只要咬着牙将手中的布料撕成长条状,用来简单包裹和勒紧背后的伤口。
嘶……
勒紧伤口的时候,常玄不自禁的倒吸一口凉气,疼的脸色都白了,但他非但没有松开手中的布条,反而勒的更紧了。
此时缺乏疗伤资源,这么做虽然痛苦了些,可却利用布条的绷紧形成强行止血的效果,哪怕刚开始痛疼了些,但等到布条与伤口粘在一起,就不会有血水流出了。
而这样是骇人了一些不假,却胜于流血而亡强。
咬着牙,趁着心中的一股狠劲,常玄将布条穿过左肩膀和右腋下很飞快的缠绕了数圈,最后在胸口处系了一个死结狠狠一勒。
砰!
这一瞬,他冥冥中听到背后结痂伤口又爆裂的声音,接着便一股专心剧痛侵袭而来,犹如潮水般冲击的常玄翻起了白眼,而这还是他早有准备的情况下。
不知过了多久,背后那钻心痛感逐渐消散下去,常玄也终于缓过劲来,他先是用衣袖擦了擦脸上汗水,随后将手绕到背后摸了摸那被遮盖住不在流血的伤口,下意识地长呼一口气,感到轻松不少。
在如今这种艰难时刻,只有保存体力才能保证自己的生存,因此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常玄并没有立马寻找下树的办法,而是就这么坐在树冠上休息起来,直到体力和精神恢复的差不多,他才重新站起。
“好在还不怎么饿,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处理了……”他苦笑一声,要是像他当初刚来无极界那会,还要为吃饭发愁的话,那就惨了。
看了看接近下午的天日,觉得自己不能再在此处停留下去了,不然等天色渐黑,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凶兽外出捕猎,到时候失去修为的他可被能力从凶兽之口中活下来,必须早做打算才行。
看了看四周与树下的大地,又看了看自己所穿的教主道袍,有一个大胆的注意出现在常玄心中,可不到万不得已,他实在是不想那么做……
“也不知道,这周围有没有人……”忽然,常玄眺望四周,心中又生出一抹希望,觉得自己在进行终极计划之前,可以先喊一声救命,虽然这么做对于一个分魂境的修士来说实属丢人,可那终究是一个希望不是。
再者,在生死面前,自尊也不是不可以抛弃的,而且在这个位置的地方也不会有人认识他,也没那么大的心里压力。
做出决定后,常玄深吸一口气,拼尽全力的大喊一句“有人吗!”,可喊到一半时他便脸色煞白的咳嗽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背后被布条包裹的伤口处又渗出血水。
“咳咳咳……”
猛不防之下,常玄咳出了满头大汗,当然那不是热的而是疼的。
而这,也是他修士出身的原因承受力要远远胜过普通人,若他真是一个普通人的话,此时必然已经被那突如其来的剧痛给冲晕了过去。
但就算是常玄这样的人物,也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疼了双眼发黑,好半天的才恢复了过来。
“嘶……好,好他娘的爽!!”他一边倒吸着冷气,一边龇牙咧嘴的缓解背后疼痛。
不过,虽然心头又气又怒,但他也知道自己实在是太过孟浪了,要知道,他背后伤口本就严重,被全力呼喊的冲击这么一震,不伤口崩裂才是怪事。
吃一垫长一智,恢复过来的常玄也不敢用尽全力的呼喊了,只是用可承受范围之内的气力发音求救。
因为发声虚弱中带着一股有气无力,他的声音在这片林子里根本传不出多久,但好在这片森林里足够空旷,且在数处边缘之地还衔接着山壁与峡谷,因此他刚出口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结合四处回声之后却形成极度空灵的求救之声。
这声音虽然也不是很大,却是飘飘荡荡传出去老远……
“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
听着森林里到处都是自己声音的回音,常玄感到一种很变扭的不自在,不过他心中紧张与期待并起,一个方面是希望有人能听到声音来救自己,一方面是害怕引来什么未知野兽,现在失去修为的他可很难与天生兽类的对抗……
不过在过了一会后,他就发现自己的期待与紧张都实在是太过多余了,在接下来的时间他怕别人听不到又连着求救了几声,但最终的结果别说是人了,就是连野兽都没有引来。
等了半个时辰后,常玄也终于是死心了,这时他腹中也出现“咕噜噜”的饥饿感,他明白自己不能在等下去了,必须要在体力尚可之前下得此树且找到安身之所,不然到了体力耗干之时,说不定他会阴沟翻船,被困死在这里。
在如今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要想下得这十丈多高的古树,摆在常玄面前的方法只有一个,那便是将所穿的教主道袍撕成布条当做绳子使用,缠绕在腰上借助反向力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