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杀了我的相公,大人,你可一定不要放过她啊,”李氏在那里哭哭啼啼的,满脸的泪水,说的沉痛无比,让围观的百姓们无不动容。
县令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肠肥胖脑,视财如命,这会儿,睁着略显浑浊的双眼瞅着下方,半天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李氏啊,本官已经知道了,你放心,若真的调查清明证明你家相公是那个女子所杀,本官一定会还你李家一个公道的。”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李氏急忙感恩戴德的磕了几个头,等抬起了头来,便带着恶狠狠的眼神瞪着旁边的程金莲,这个女人还真是嚣张,到了现在,还一脸无谓的样子。
外面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今日已经是命案发生的第三日了,说是抓到了嫌犯,而且还是一位娇滴滴的小娘子,一开始,大家都不怎么相信,可是今天公堂之上,那位潘娘子既不辩驳也不认罪,弄得大家心里也稀里糊涂的。
此时的程金莲正跪在地上,眼中一片清明,不过,心里早已怒火冲天了,首先,那个李氏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一口认定是她杀了李大福,这两天在牢里除了武大,再没见过其他人,了解到的信息就是有人看到她杀人,而且不止一人作证,今天一开堂,看到乌压压的人头,和气氛严肃的公堂,当然还有一个看着不甚清明的县官,她心里已经瓦凉一片,此事看来不能善了了。
其次,就是上堂就上堂吧,还要跪下,程金莲大为恼火,自己在现代除了行拜师礼跪过自己的母亲之外可是从来就没有下跪过的,这个糊涂县官,他有什么资格接受自己的跪拜,所以,在努力的压了又压自己内心的邪火后,她只能跪下了。
她听到了李氏还有几个小厮的证词,形势对她极为不利,而且听武大说,这个李氏的父亲是县衙的师爷,自己的女婿遇害,若是真的认定自己是杀人凶手,估计也会极力劝说县令大人早点给自己定罪的。
程金莲不用抬头,也收到了周围几道充满了恨意的视线。
“潘金莲,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我看你还是签字画押,俯首认罪吧。”县令冷冷的说道,昨日的时候,已经接到李家送来的五千两白银,这李家果然有钱,当他看到那一大堆闪着银光的物件时,才觉得自己的生命真正的有了意义。
所以对李家提出的请求,他早已经答应了,今日升堂只不过走个过场,不过,当看到那个嫌犯娇柔妩媚的面容时,又觉得有些可惜,可是想到那五千两白银,咱们的县令吴大人觉得即使是天仙来了,该怎么着还得怎么着。
“大人,民妇有些话要问李夫人,不知可否?”程金莲抬起头,望着吴县令,眼神灼灼,让人不忍拒绝。
吴县令的眼神再浑浊,也感受到了那双眸子里的坚定,他点点头,虽然很惊讶自己的反应,可是已经不容他反悔。
李氏望向她的眼神带着愤恨,嘴中更是恶狠狠的说道,“贱女人,你害了我相公,还有什么话要说,我告诉你,你问我什么我都不会回答你的。”
“哦,李夫人说这话就难以服众了,你既然一口咬定你家相公被我所杀,是你亲眼所见是吗?”程金莲一字一句的说道,一双美目紧紧的扣着李氏的眼睛,李氏顿觉的巨大的压力传了过来,令自己的整个身心不得动弹。
“那,那是自然,”李氏咬咬牙,扭过脸去,坚定的说道。
“那好,请你把当时的情景再详细叙说一遍,包括我是怎么杀死李大福,用的哪只手,凶器是什么?”
“你,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就因为我阻止你嫁入我李家,你就怀恨在心,十六那天半夜,你悄悄的来我家,想把我杀了,可谁知被我相公看到,他想阻止你,可是你却把他给杀了,潘金莲,你,你真是丧心病狂。”
听完了这一通漏洞百出的话语,程金莲冷笑道,“李夫人,非是我不认罪,而是你所说的话没有一点说服力,首先,深更半夜,你们李府不说戒备森严,也是护院、仆从数十个,我一个弱女子仅凭一己之力是如何进入你们李府而不被人发现的?”
众人一听,心里也在思考,是啊,这个李府高门大院的,普通人根本就进不去啊,深更半夜的,潘金莲是如何进去的呢,而且还没有被下人们发现,这一点有点说不过去哦!
李氏的脸一白,却始终闭着嘴没有说话。
“其次,你说我要杀你,然后被你家相公看到,请问他为何不呼喊下人帮忙,而任由我行凶?而且他当时死在府外,你们李府的人居然一无所知,他的身边就只有你,请问这你怎么解释?”程金莲仰着素白的面容,眼神清冷,可是任谁都不会认为她在说谎,她这样平静的态度也让这件案情更加的扑朔迷离。
“我一个弱智女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杀了人然后再回家换好衣服,然后再次回到案发现场吗?而且,我还要问一下吴大人,你觉得一个杀人犯在杀了人之后有可能再回到案发现场吗?”程金莲接连提出了几个重磅炸弹,让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寂当中。
“唔,这个,”吴县令只觉得额头冒汗,他怎么认为这个女子娇弱呢,如此条理分明的分析和辩解,竟把她身上的疑点摘除的七七八八。
李氏看吴县令有些犹豫,不禁心一横,“大人,你不要听她胡说,谁知道她当时是怎么闯进来的,我和相公和她争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