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众人坐在餐桌前,老黑撅着肿的老高的狗嘴,不住的往嘴中划拉着饭菜,又捧起酒坛仰脖向着嘴中倒去,顿时晕晕乎乎的也不去想其他事儿了。
“老黑,那猥琐老头难道是??”刘定魁说着,对着老黑身后神案上的神像拱了拱手。
“是啊!是啊!那光屁股老头真的好像老....”刘雪儿还没说完就被母亲捂住了嘴。“小孩子家的说什么呢?赶快吃饭。”
好奇的刘定魁拿筷子轻轻捅了捅老黑:“是不是啊?”喝酒晕晕乎乎的老黑,哦啊!哦啊!叫了两声,正要点头就听到屋外传来一个声音:“呦呵!好香啊!老头赶得还真巧,正吃饭呢?刚才谈论什么呢?让老头也听听。”
众人见定虚子大步走进屋中,顿时也不说话了。
“妈妈!就是这老头,刚才光着....”还没说完又被母亲捂住了小嘴。
定虚子气定神闲的看着众人:“怎么?支支吾吾的?还有什么秘密瞒着老头不成?”说着,凑身过来拽着老黑狗耳用极为细小的声音说道:“老黑,回头师傅定然有好处给你。可不要胡说,要敢胡说小心我把你的糗事说给十三妞听。”
呸!老黑狠狠呸了一口。
众人见老黑表情也渐渐明白了其中道理。具是满眼异样的看着定虚老头。
老头顿感不悦,皱眉撇了撇老黑,一把抢过了酒坛喝了两口说道:“你这黑狗,怎么不记得师父训教了,你这整天喝酒,喝坏了身子怎么熬过命劫?”
老黑撅着狗嘴也是斜眼瞥了一下。
老头心中有愧,也没追究,对着刘定魁夫妻说道:“记得!以后可千万不敢给老黑酒喝,按他这喝法别说命劫了,我看都难熬过十岁。”
刘定魁夫妻好似哑巴一般,只有不住的一个劲儿点头。
定虚老头抹了抹嘴,看向刘雪儿:“小雪儿啊!师父来了也不叫声师父?”
第一次见定虚子时还是三岁幼儿的刘雪儿,隐隐有些印象但是并不确切。向着母亲问道:“妈妈,妈妈,这光屁股老头当真是我师父?”
此话一出,厅内顿时充满了尴尬。
“哈哈!小女孩儿真爱开玩笑,师父我怎能光着屁股呢?”
刘雪儿询问的目光再次看向了母亲,见母亲点了点头。小女孩猛地心生不满,一下子跳下桌椅。过来一把抱住了定虚瘦腰。说道:“老头可逮到你了,这次别想跑了。爸爸说就是你害的雪儿满脸黢黑。今天不给雪儿治好了就别想走。”
一句话听的刘定魁手忙脚乱,瞪着雪儿说道:“胡说,爸爸啥时候说是你师父害的你脸黑了。你那是天生的,还不给你师父磕个头赔不是。”
定虚老头赶忙摇手制止了刘定魁的话语,满脸怜爱的蹲下身子对着刘雪儿说道:“雪儿,修炼路上只有曲折坎坷才能得享大道,师傅我不是没有办法,而是,只有自己努力得到的才是最美啊!你别急,慢慢会好的,我徒弟天生丽质只是没到时候罢了。”
刘雪儿顿时满脸泪花,不住的摇着师父的胳膊说道:“不要,雪儿不要,今天师父你也看到了,那怪人说我是昆仑黑奴,雪儿好伤心啊!”
“哼!竟敢如此说我定虚的徒弟,早知道就多给他几下破鞋了!”
众人顿时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老头。老黑心想;切!还说我是蠢狗,你老头才是天底下最大的蠢货呢!你这么一说不就承认那光屁股老头是你自己了。
老头顿感失口:“不对不对,是,下次见到那怪人,定要多打他几下。”说罢还满脸肃然的问道:“徒儿告诉师傅,那怪人什么模样,下次见了定饶不了他。”
众人见老头不想承认,也不好意思戳穿。刘定魁站起身来对着定虚鞠了一躬:“定魁不知老神仙驾到,仓促间没准备什么,您老先将就残席喝上几口,定魁这就弄只猪头来孝敬您老。”
“别忙活了,老头我这次长住,要陪着二个宝贝徒弟住上几月。改日再折腾猪头。”说着伸手顺了顺老黑狗头上的黑毛,父母劝导孩子似得语重心长说道:“我的大徒弟啊!其实师傅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这家伙了。你说说你黑狗今年都八岁了,眼看就要步入老年,却还像个孩子,天天瞎折腾什么,好好读读书才是正道。怎么说你也是师兄,以后要给你师妹做个榜样,让她看看狗都能读的书,她小女孩儿还能怎么推脱。再说了,你这年近老迈,身体要紧,再按你这喝法,你让师傅我怎么助你熬过命劫?”
突然而来的温情让老黑顿觉满心温暖感激涕零,霎时也忘了师傅的龌龊,感动的眼泪刷刷,霎时整个狗脸上的黑毛,连带着肿的老高的狗嘴全都湿了。‘我老黑自打出生就四处流浪,从没感受过亲人的温存,所经历的只有挨饿受冻和别人的冷眼。那时的我是多么的期盼着能有亲人啊,或者有个对自己好点的主人也行。可自打遇到老头,师妹也有了、家人也有了,而且这师妹一家并没有把俺当狗看待,一个桌上吃饭,一间屋里念书。虽然这师傅脾气古怪秉性龌龊,可再怎么说对俺老黑却是真如亲人一般。也没有因为我是条狗而嫌弃。师傅说的没错,老黑我天生虽是贱命,却也要混出个狗样来。’想到这里晕晕乎乎的狗头一阵猛扑棱,狗爪一伸径直把桌上的酒坛扒了下去。
老头见老黑一阵沉思,心中窃喜;看来老头我训教徒弟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可谁知一个没注意咣的一声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