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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是补更!!)
陈庆丰招供,陈啸庭并不觉得奇怪。
自己都说了这么多猛料出,陈庆丰便清楚自己掌握确凿证据,并不仅仅是在他诓骗他。
于是陈啸庭问道:“除了你,还有没有人其他人参与其中?”
这时陈庆丰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当即道:“没有,邓总旗只找上了我!”
“这种掉脑袋的事,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为了清除事情真相,陈啸庭便问道:“既然如此,你便将事情始末详细讲一遍!”
这时陈庆丰却道:“大人,我交代完这些后,你真的能保我周全?”
陈啸庭便笑道:“当然,到时候你和你的家人都会被带到千户所大狱,负责大狱掌刑百户是沈千户的人,到时候他会保你周全!”
这就是陈啸庭睁眼说瞎话了,掌刑百户任连生老聩,是两不相帮的存在,那会特意给沈岳方便,更何况还是陈庆丰这种小角色。
所以有的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而且连命都不由己。
陈啸庭只想着让陈庆丰招供,至于招供后的事他可就管不着了,他现在也只顾得了自己。
陈啸庭最后道:“这是你们唯一的活路,把事情说清楚吧!”
虽然陈啸庭没有保证能还陈庆丰自由,甚至于告诉他全家都要去坐牢,但陈庆丰偏偏还就信了。
要是陈啸庭告诉他说,交代完事就可以给他自由,他反而还不会相信。
陈庆丰便道:“这事儿在上个月,邓通便找上了我,让我帮他做事,说是千户所大人的意思!”
“当时邓通告诉我说,房文康在岳安强征例钱,征来的例钱多数留在了自己腰包,上面的大人都对他及其不满……所以要收拾他!”
房文康到任岳安后,却是大幅度提升了例钱的比例,所以邓通找这个借口很合适。
也正因为如此,那些豪绅们才会特别配合,想必也是受了邓通的暗示。
这些人身家丰厚,想来不会主动参与此事,这对一个大家族来说实在太危险了。
陈啸庭便问道:“当时你没有怀疑?”
陈庆丰不由苦涩道:“当时邓通给了我一百两银子!”
陈大用一辈子积累下来,才剩下二十两银子,可想而知一百两银子对的陈庆丰有多大诱惑。
只听陈啸庭道:“说说进案牍库的事!”
扭了扭身子,陈庆丰便道:“初五那天我们进去的人很多,因为要搬东西所以进出案牍库两次,最后我留在了里面才没被同去的人发现!”
原来当时他们还进出了案牍库两次,原来陈庆丰最先要防备的是一起进案牍库的人。
“当日我留在了案牍库中,随后爬上了房梁去,就藏在大人你说的角落中,在一里面一待就是五天!”
这时陈啸庭便问道:“你这些天吃什么?当时你进案牍库不可能还带上吃喝!”
陈庆丰笑了笑后便道:“方才小人说进出案牍库两次,当时搬东西我们用的是篮子,当我第二次进去时,本该空着的篮子里装的就是水囊和馒头!”
陈啸庭紧接着又道:“拉撒怎么办?”
陈庆丰顿时脸色一僵,然后道:“这几天吃得少,没有拉屎……撒尿简单,往角落墙上撒就是,要不了一会儿就被风干!”
这都是陈啸庭的恶趣味,知道了这些后他接着问道:“替换答卷怎么回事?这份假的答卷是谁写的!”
既然要作弊,这份假的答卷自然水平不能差,所以背后肯定还有人捉刀。
但陈庆丰却道:“这份答卷是我写的!”
“就凭你?度过多少经义,也能写出如此文章!”陈啸庭问道,当时那片假答卷他看过,写的确实不错。
陈庆丰则道:“初十那天下午,蔡总旗派人将答卷送进了案牍库,等他们离开后小人便从房梁是上下来,找到了的王渊的答卷!”
“方才忘了告诉大人,小人除了带有吃喝之外,随身还带了纸和笔……”
说到这里,陈庆丰有些得意道:“然后,小人将王渊的答卷誊写了一份,把我写的这份放进了箱子里,他的那份则被我带走!”
所以说,那份假答卷上的内容,实际上就是王渊自己的文章,没有人为他写更好的答卷。
这也解释了,陈啸庭才案牍库房梁上看到的黑点儿,想来是陈庆丰不小心撒下的墨迹。
这时,只听陈庆丰接着道:“所以,邓通之所以找上小人,也是因为小人字写的不错!”
陈啸庭又问道:“那你怎么从里面出去?”
陈庆丰答道:“当时房百户醉醺醺进来,小人随便搞些动静便吸引了他注意力,然后趁他不被溜出了库房!”
“出了库房之后,小人没有从大门走,而是翻墙离去,邓通早就在哪里留了绳索!”
陈啸庭心中的疑问差不多全解开了,这确实是一个很周密的计划,而且实施的效果也很不错。
“最后一个问题,你做下了掉脑袋的事,就不怕邓通杀你灭口?”陈啸庭缓缓道。
陈庆丰却反问道:“大人你可知道,小人是在哪里被抓的?就是在百户所中!”
“从初五进案牍库开始,到初十晚上我从案牍库离开,到现在小人一直都在百户所中,就是怕遭遇不测!”
这时陈庆丰脸色露出焦灼道:“只有待在百户所中,邓通才不敢对我下手,这些人小人一直都在害怕!”
“直到今天被大人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