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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不能进?
陈啸庭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敢说这番话。
此时从内院大门走出来五六人,除为首那人一身锦衣外,其他都是家仆打扮。
想来说话的就是那锦衣男子了,此人约摸四十来岁,衣着得体而奢华。
其实就陈啸庭眼前所见,王府上下就没一个寒碜的,连外面值守军士穿的都是上好的布料。
这时,这名锦衣男子带着手下,阴沉着脸来到陈啸庭面前。
只听他道:“诸位大人,王府重地,你们这样直接冲撞,不大好吧?”
本就是为闹事而来的,陈啸庭不介意和这人理论,于是他便问道:“你是何人?”
面对陈啸庭发问,此人礼数很是周全,沉声答道:“在下是这王府的大管事!”
王府的大管事,就相当于王府的管家了,属于安阳王的心腹之人。
果然陈啸庭便看见,方才被他无视的那名管事,此时小跑到了对面男子身后,正小声说着什么。
“看见没,马上就要唱戏了,大家都准备好了!”陈啸庭笑道。
这个时候他还能笑得出来,众校尉都感到诧异,这特么是在闯王府啊!
只有刘建平和王惟栋,以及刚刚被陈啸庭点拨的牧长歌,此时还站在陈啸庭这边。
“近日接到密报,说这王府之内聚集了大量读书人,千户所才派我们来查看!”陈啸庭朗声道。
他这话可一点儿不假,这确实是从张元胜处得来的差事,就可以说是千户所的意思。
但毕竟是检查人家,王府的人不配合也情有可原,毕竟这是在削王府的面子。
所以陈啸庭不介意和这管家多扯几句,最终这场子他还是要砸的。
“王爷喜欢诗文,才与这些才子交流学问,此事千户所内几位大人也都清楚,大人回去一问便知!”管家皮笑肉不笑道。
回去一问便知?回去问张元胜还是韩彧?陈啸庭心中冷笑。
只见他往前一步道:“话虽如此,但这些读书人中难免有滥竽充数,心怀不轨之人,我等还是要去查看一番的!”
陈啸庭的话已讲得很温和了,不就是简单查看一下,王府的人心里没鬼也该放行了。
谁知这管家却道:“大人这是哪里话,诸位才子皆是科举取士的贤才,那会有心怀不轨之人?”
陈啸庭呵呵笑道:“那哪能说得定,别说这些举人了,朝廷上下那么多做官的进士,不也有贪墨害民之辈!”
见陈啸庭如此咄咄逼人,王府门口那名管事气得不行,在柳管家面前区区一小旗官也敢放肆。
宰相门前七品官,柳管事深受王爷信重,卢阳城内的权贵们何人不对柳管事以礼相待。
为自己上司愤愤不平,门口管事对陈啸庭恨恨道:“你们别太过分,若是惊动了王爷,你们担待得起吗?”
陈啸庭瞥了这人一眼,冷声道:“这里有你说话的的份儿?”
“滚……”
在王府内让里面的管事滚,柳程祥对陈啸庭的胆子再次刷新了认识。
他实在想不明白,区区一小旗官那里来的勇气,敢来王府闹事。
再有一个,雍西千户所如今内斗不断,又怎会派这么一个愣头青,来王府找不痛快。
但此时,柳程祥也对下属道:“退下!”
对面毕竟是锦衣卫的人,如陈啸庭所说是可以代表皇帝的,柳程祥还得和陈啸庭理论。
于是他沉声道:“这位大人,你们千户所的几位大人,也曾是王爷的座山宾客,难道他们也是心怀不轨之人?”
当然不是,但如果直接承认的话,道理岂不都站到了人家一方。
于是陈啸庭一挥手道:“兄台,你和我们说这些没用,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你不要为难我们!”
到底是谁在为难谁?这里可是堂堂王府,你一个小旗官也想进去撒野?
如果是张元胜亲自带队,柳程祥绝对屁都不会放一个,还会把对方迎进府中配合工作。
可陈啸庭只是名小旗官,连他都可以擅闯王府,王爷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里面可都是些士子,这些人的嘴巴都刁毒得很,谁知道他们出去会乱说些什么?
再有,陈啸庭这个时候带人闯王府很可疑,在未弄清楚他真实目的之前,岂能随意放他进去。
虽说锦衣卫对王府有调查权,王府阻拦会出问题,但这也得看皇帝的态度。
眼前这种情况,明显是锦衣卫的人没道理,所以拦住他们柳程祥并不害怕惹麻烦。
“这位大人,难道你就丝毫不顾及王爷的面子?”柳程祥冷声道。
此时在他身后,除了方才守在门外的军士,已汇聚了二十多名家仆和侍卫。
这些人看向陈啸庭的眼神都充满了敌意,他们和王府休戚与共,陈啸庭为难王府就是为难他们。
被这么多人盯着,方才还想着事不关己的校尉们,此时反而提高了气势。
正如王府的人团结一样,诸校尉在外面也是横惯了的人物,此时岂能在气势上被人比了下去。
“我等奉命行事,谁若阻拦……也是和我们锦衣卫为敌!”陈啸庭冷声道。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需要慎重把握尺度了,陈啸庭必须弱化自己的存在,而将锦衣卫这个衙门推出去。
“王府重地岂容擅闯?”柳程祥也丝毫不让道。
陈啸庭再度往前一步,然后道:“锦衣卫办事,你敢阻拦?”
锦衣卫办事,确实不大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