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王院使的话,众人一时有些难以理解,既然伤情都稳定住了,为什么结果还会不理想?
王院使满脸疲惫的掏出了两张药方道:“我们已经帮英国公和小公爷包好了伤口,你们只需按这方子上面写的抓药就好,一张方子是用来外敷的,隔一日换一次药,另外一张是要熬了给他们喝的。至于里面二人,就让他们好好养着吧,小公爷只是失血过多,过不了多久就可以醒过来,过了七日便可下床了。至于英国公,唉……英国公的伤切记一个月之内不可起身,就算喂药也要躺着喂,至于以后,恐怕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这……”,成国公朱纯臣听了王院使的话心里一阵愧疚,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文人提不动笔,武人拿不动刀,这是最令人遗憾的事,也许他没睡那一觉,或许英国公不至于重伤至此。
“还是要多谢三位太医不辞辛劳。”,朱纯臣朝着王院使和另外两位太医拱手道,说完他从袖中掏出三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了王院使。
王院使也不客气,将三张银票接下了,医者虽说济世为怀,治病救人为医者本分,但在这京城的达官显贵之中,一些诊费你若不收,反倒是得罪人的事情,在那些人眼中,出些银子总比欠下人情要轻的多。
收了银子,三位太医便告辞离开,成国公派人将三位太医送回了太医院。
知道了结果,那些前来探望的人也就散了,屋子里只留下了英国公府里几位照顾伤者的下人。
管事张忠派人照着方子抓了药,他却是一步也不敢离开,待英国公被刺杀的消息一旦在京城传开,那些前来探望的人怕是会一波接着一波。
前去英国公府探望的朱由检和骆养性也一道回了朱府。
回府的路上,骆养性不解的问朱由检道:“五哥,你说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竟敢在京城明目张胆的行刺堂堂国公?”
朱由检道:“听成国公说那几人不像是大明的人,虽然他们穿的是大明的衣服,说的是大明的官话,但看他们的身手套路却更像是女真人,而且那六人里面有两个是满脸的络腮胡子,我们大明的人是很少会蓄络腮胡子的。”
骆养性道:“金人派来京城的细作不是上次被锦衣卫抓的差不多了吗?怎么还会有?莫非逃掉的那几人竟然没走还留在京城之中?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是女真人干的,那倒是说得过去。如果能除掉英国公对女真人来说就少了一个心腹大患。”
朱由检抓了抓脑袋道:“细作死了一个可以再派一个,抓了一批可以再来一批,只要他们想派细作,哪是能够一个不留的全部清理干净的。至于到底是不是女真人干的,等顺天府领走了那些尸体,回去仔细查一查差不多就能知道了。可是有一点我想不通,如果真是女真人干的,英国公已经去职了,基本上算是对他们没什么威胁了,为什么他们还要冒这么大风险去刺杀英国公?”
这问题朱由检想不明白骆养性就更想不明白了,不过他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骆养性不确定的说道:“五哥你说会不会是女真人本来想刺杀的是成国公,而他们三个一起回家的时候英国公和子瑜刚好遭了池鱼之殃。反倒最后英国公父子二人掩护成国公逃脱了,而他们却把自己陷了进去。”
朱由检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也不无可能。”
二人说这话很快就回到了府里。
刚入了府门,朱由检就见锦绣迎了上来,锦绣一来到朱由检身边便道:“五爷,那隔壁的徐小姐又给您送帖子来了,而且这次还是徐府的徐小公子亲自送来的,人家徐小公子可还说了,五爷您再不去,他们就要上门来与您讨教诗词歌赋了,还说徐大人与你许久未见也甚是想念你。”
朱由检笑着道:“这倒是新鲜了,前几日京营演武的时候我与徐大人才见过,怎么就许久未见了?何况那日我见了徐大人他也没和我说什么话,你就再去帮我回绝了吧。”
锦绣道:“我的公子,你都拒绝人家三回了,就算是男子都受不了,更何况一个女孩子家,连我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朱由检不解的看了锦绣一眼道:“你不是收了人家什么好处了吧?怎么突然替她说起话来了?”
锦绣道:“人家只是替那徐小姐抱不平而已,谁会收她什么好处,我在公子这里吃喝不愁,还需要什么好处,若那徐小姐真的用好处收买我我反倒是看不上她了,又怎么会帮她说话。”
一旁的骆养性道:“不如你就去徐府见见那位徐小姐指导一下她的什么诗词音律呗?反正那徐府又不远,出了门就到了。”
朱由检道:“我哪懂什么诗词音律,徐小姐以前可是松江有名的才女,我去指导她不是摆明了丢人现眼去了?”
骆养性撇了撇嘴道:“真是难得见五哥你谦虚一回,若说你不同诗词音律,那这天下那些号称文人雅士的还不要羞愧至死?”
朱由检不由的翻了翻白眼,心里无奈的想到:“真是说真话的时候都没人信,说假话倒是都信了。”
一旁的锦绣冲着骆养性开口道:“就是你这人把我们家公子教坏了,总是怂恿我们家公子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还总是说些怪话,现在惹得人家小姐都找上门来了。”
骆养性听得一阵无语:“我说锦绣,你们家公子出去fēng_liú快活还需要我教?你们女人的心思还真是让人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