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守既然号称“留一手”,自然是有保留一招的,他得了帮主命令尽全力去赢,即使赢不了也要尽量耗尽对方的体力,因此刘一守并没有将自己保留的一招留到最后而是早早的用了出来。
高胜只见对面的二号武师“留一手”将身后披风一甩,口中轻喝一声“披星戴月”,然后那披风便遮了高胜眼前的人,刘一守借着披风的掩护,身形急速变换,一招穿云掌在披风后面使出。
只见高胜也是身形急变,堪堪避过了印在披风上面的一掌。
刘一守原来以为必中的一掌打了空,不仅如此还让对方绕了背,不待他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后脑一阵拳风袭来,待他回过头,就见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停在了他的喉咙出。
高胜这一拳没有打下去,而是收招退了两步拱手道,“承让!”。
刘一守见惯了铁笼中格斗的血雨腥风,见这一拳过来以为要命丧于此了,谁曾想对方竟收了招,此时他真的庆幸自己说了那句“点到为止了。”
人家已经收招,否则自己已经丧命了,刘一守虽然知道这里不是普通的擂台,但让他再出手,他也是拉不下脸面,何况交手之后刘一守也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索性干脆的抱拳认输道,“多谢手下留情。”
说完二号刘一守转身拍了拍铁笼的小门。
铁笼门外主持见二号拍门立刻上前打开了锁,他在铁笼外拿着钥匙随时待命,就怕里面出了任何意外好及时进去补救。
二号武师刘一守虽然不是雄鸡帮自己培养的人,但也是窦氏父子初来三河坊时招揽的江湖高手,地位要比主持高许多,是以主持丝毫不敢怠慢。
“第一关,武师高胜,胜!”主持待二号武师出来后大声宣布了第一关的结果。
这一结果一出,大多数人的赌票就作了废,因为大多数人第一关买的是二号武师赢,只有为数不多的人押的高胜赢,这时许多买二号赢的人又开始闹腾了,有些是后悔刚才没有退赌单的,有些则是继续说雄鸡帮与人串通了弄虚作假的。
就在赌客闹腾的时候,二号武师刘一守来到了窦霄的身边,“属下失职,没能取胜,请帮主责罚。”
窦霄一脸无奈,他是想责罚来着,但不是因为他败了,而是因为他上来的“切磋切磋,点到为止。”的话,但他嘴唇抖了抖还是忍住了,“胜败常事,不能怪你,怎么样?试出来对方的水准了吗?”
“没有,对方恐怕还没尽全力,实力应该不在一号之下。”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窦霄朝着刘一守挥了挥手。
“是,属下告退。”说完刘一守转身退下。
就在刘一守快走出门的时候窦霄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下次再上台的时候记住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我们这里是赌场不是擂台。”
其实刘一守在笼中说完那句话后心里就后悔了,因为他也想起了这话容易引起赌客的误会,但此时他却在庆幸,若是没说那话现在怕是都见不到帮主了,因此虽然听到了窦霄的话刘一守仍是装作没听见,反而快步走了出去。
“该你上了。”在刘一守离开后窦霄朝着身边一人说道。
窦霄说话的这人代号一号武师,是窦霄父亲开武馆的时候自幼教出的徒弟,姓胡单名一个宝字,一身本领比同样自小跟着父亲学武的窦霄还要高出许多。
“嗯。”胡宝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便向外走去。
在胡宝离开房间后,窦霄问之前去请老爷子的那名手下道,“老爷子什么时候到?”
“快了,这一关开始前应该会到。”那人回道。
这人话音刚落,又有一名手下跑了进来,“帮主,外面又闹起来了。”
听到外面又闹腾起来,窦霄憋着的火气终于爆发出来,“又是怎么回事?这一天怎么就不能消停了?”
那名手下见帮主发火,有些心虚的小声说道,“还是因为刚才说我们弄虚作假的事情。”
“赌单不是都退了吗?我不是说了,再闹打一顿丢出去,你们手里的家伙是干什么吃的?”窦霄指着这人鼻子骂道。
“是,是,是,属下明白了。”那人被骂了后连忙应是,然后赶快跑了出去处理。
一帮赌输了的赌客见有人带头闹,本没想着要闹事的,心里也存了侥幸,看雄鸡帮能不能退自己一些赌资。
就在这帮人嚷嚷着要雄鸡帮赔钱的时候,十多个手持长棍的雄鸡帮帮众从外面跑了进来,将闹事的赌客团团围住。
那挨了帮主骂的雄鸡帮帮众清了清嗓子朝着这帮闹事赌客大声道,“你们说我雄鸡帮弄虚作假,我们开始给你们退赌单了,你们自己不退,况且有没有弄虚作假明眼人一眼都看得出,我雄鸡帮的笼中格斗开赌以来还从没人质疑过,我们雄鸡帮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若是还有人闹事,就乱棍打了丢出去。”
这雄鸡帮帮众本是个小喽啰,这一番狐假虎威下来倒真是镇住了一帮赌客,只有一个书生模样的赌客仍是扯着嗓子喊道,“你们就是弄虚作假,快还我的银子,怎么?说不过要动手了吗?你们若敢动手小心我去报官。”
“哪来的白痴书生,我看是读书读傻了吧,赌钱赌输了要报官?把他给我打一顿扔出去。”那狐假虎威的雄鸡帮小喽啰看傻子一样看着书生嘲笑道。
这人说完,立刻就有两个拿着棍棒的人一人挟了那书生一条胳膊往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