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年又一年,时光匆匆又相见。如果我在南信遇见你,你可会记得我姓名。看看国交楼,看看108,看见的是激情澎湃的曾哥,看见的却不是当初那一群猴急的小伙。戏言说:铁打的曾哥,流水的学生。
花开了,又谢了,来年依然芳菲如故。今时携手赏花的同伴,却终将各自奔天涯,呵,多么老旧的桥段,却一直在上演,这一折,永不落幕。
只是,以后,你我都将老去。
曾经无趣的课堂,终究会摆脱,那些知识点,果然再没有用过。故事最后,连你的脸,我都会忘了。还有什么值得铭记呢?
那个窝在宿舍一角,默默看视频的你;那个穿着小碎花长裙,长发飘飘的你;那个提着行李箱,嚣张出现的你;那个带着自身家当,渐行渐远的你……
恍如云烟。
我们一起骂过的脑瘫患儿,后来都会成为社会精英,那些杀马特少年,也将落落大方。你的内马尔再也无法驰骋绿茵场,泰勒也唱不出当年的歌声,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在你的时代,引领风骚,后来终必陨落。基兰无法使时光倒流,但死歌会将他们的事迹记录。
原来少年fēng_liú,本是褒义。
我们一起崇拜大三报考六级的学姐,没想到你在大二通过了六级,我们羡慕嫉妒,却恨不起来,你在我心中是风一样的女子,却为了六级当了半个月的“安静的美女子”,那样的努力,有什么理由不收获。
你拿到了奖学金,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说好的和小熊一起挂会计,你却靠自学一次通过了,说到底,你依然是南通学霸。
当初开学,你是高冷的动漫狂魔,后来才知道,你只是不懂得如何与他人相处。
感谢南信院,让我在二十岁遇见你,或许无法改变你一生,至少与你走过这一程。你曾经为了某个不知名的学长离开了校学生会,后来却再不见你提起。
或许就是这样吧,有些人,轻易改变了我们的选择,却在转身之后,再不相逢。偶尔从记忆深处翻出,恍如隔世。微微一笑,却连面目,都会变得模糊不清。
在大家心中,你不是温柔细腻的女子,却参与了新生班助的竞选。那天晚上,你一遍遍的问,“姐,我可以吗?万一选不上怎么办”。
我看得出你的紧张,却忙于游戏无暇宽慰。只能一遍遍的睁眼说瞎话,“你可以的,分分钟秒杀对手,你那么厉害”。
你果然成功竞选,于是你有了自己要守护的小东西。那些天,你一直把“小学弟、小学妹”挂在嘴边。新生开学那段时间,每天都在奔波,为新生录入资料。
文件重要,不能有一丝错误,别人写的资料随意而潦草,你却要一字一字的甄别,那么辛苦,毫无怨言。
短短几天,就认识了班里的许多人,其中一部分人的性格特点你都了如指掌。谁敢说你大大咧咧?你才是真正的心思细腻!
或许要感谢南信院,在我们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已为我们选拔了像你这样优秀的班助,然后,心怀感恩,年复一年。
你经常骂这个学校,骂它的制度,骂它的生活条件。你不满只有凉水的宿舍,不满禁止外卖的食堂,不满11点断电断网。然而,你却又维护它,当别的学校的少年嘲笑它,你的立场比我这种所谓的好孩子更鲜明。
后街的水饺,一碗只要五块,是你给我带的第一碗,然后我就爱上那味道。每次坐165公交车到站,我总要转个弯,去后街吃水饺。
你说你讨厌后街浓浓的烧烤味,却一次又一次在那里,和你的朋友度过整个下午。这个学校终究给了你一群,值得你甘愿让步的朋友。
很少见你落泪,伤了痛了都只是笑骂,所以仅有的一两次,都那么让我印象深刻。
曾经你和你的潘部几乎翻脸,记得你的呜咽完全不同于平日的乐观与强势。你的泪水不是软弱,你本就是真性情,纵然坚强,不必在伤心之时刻意伪装,你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情之所至,仅此而已。
然而,感性之余,你就是个无脑的喷子,宿舍谁都被你骂过,知道你脾气,连和你计较都没力气。你是“高傲的女大学生”,我夸你我损你,你绝不差别对待,反口就骂回来,让我无言以对。
谁让,这就是你。
大三的你,和大家一样迷茫而无助,思量再三,你这个公认的学霸却放弃了转本。
不想再迷茫两年了,你这样说。
是的,所谓的转本,对我们其中一部分人而言,不过是还未做好直面社会的准备,而选择的一个缓冲罢了,你却选择破开迷障,选择前路的方向。
或许实习的道路满是坎坷,但你是你,所以就够了。
我以为只要离去,这曾经就和我再无干系,然而我的脑海反反复复出现这岁月,终究是记得的。记得图书馆的安静、体育场的喧嚣;记得班主任的神秘、辅导员的唠叨。
那些曾傲然绽放的姑娘,后来再没有力气扬起嘴角,那些活力十足的小伙,也不再争夺田径场上的分秒。
而那个你,仿佛还在二食堂二楼,和我研究吃全素的香锅还是三鲜的河粉;在国交楼,讨论新建杆路是实心圆还是空心圆;在宿舍楼,一起开黑一起封号一起看脑残文……
记得实习的你经常回来,和我们聊起彼此的生活,恍然间,你还是你。
可是,前路漫漫,终要离别,若是久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