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芷璇上前道:“可月大人定然是医治李云霄去了,若冰妹你就别跟去了,否则也只会添乱。”
姜若冰神情低落,担忧道:“不知云霄大哥的伤势能否恢复,都是为了我,如果他的武道根基全废了的话,那我……”
她一下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声音都有些呜咽起来,忍不住用一只手抿着嘴巴。
“哼,丹田只能剩半壁,就算治好了,也是天赋尽毁,终身只能停留在星武尊的程度了。”
阮红玉毫不怜悯的冷哼着,目光凝视着姜若冰,道:“若冰你跟我回去,这段时间不得再出城主府,你尽会给大家添乱”
姜若冰一听,大颗大颗的眼泪顿时扑簌簌的掉落下来,终于“呜”的一声哭出声来,泣道:“呜呜呜,都怪我,都是我害了云霄大哥,呜呜呜”
她陷入了无边的自责之,若非她强行要李云霄出手,此刻根本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那么李云霄可以安心的修炼武道,直至成为天下第一人。
“人各有天命,若冰你也无需太自责。也许是他天赋强的不像话,老天也看不过去了,这才假借闰祥之手将其毁去。”
姜楚然也是喟然长叹,安慰起姜若冰来,道:“天之道渺不可测,这是他自己的劫难,与你毫无关系。”
“对,人各有天命我相信李云霄一定可以熬过这劫”
罗青云脸色也极为难看,说出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去。
纳兰芷璇一呆,也急忙追随而去。
李云霄的武道根基已毁,天赋不复存在,红月城的高层对此人也就失去了兴趣,只不过是长叹一声,便纷纷离去,姜若冰也被带回了城主府,整个央广场一下空寂起来。
“噗”
“噗”
这时候长空才喷出两道血来,正是乘浩渺和北冥来风,两人一直隐匿在高空,直到人群都走光了,这才现身出来,都是脸色发白,浑身哆嗦。
“浩渺兄,我总感觉我们的行迹似乎有人察觉到了。”
“嗯,当然瞒不过红月城城主那些人,只要大家没看到就好。”
“这……,还是令我们的形象大损啊”
“切性命重要还是形象重要?李云霄的武道根基一废,我们还是后起翘楚,将来的天下领袖,谁敢说我们形象不好?”
“嗯,这倒也是。想想那李云霄真是恐怖啊,那海族闰祥亦是如此,幸好李云霄废了,就不知那闰祥如何。”
“我想估计也差不多吧。就算没废,那也是外族之事,轮不到我们操心。
两人说完,便同时化作一道光芒朝着红月城坠去,找地方疗伤去了。
两人离开后不久,天空突然微微扭曲起来,从走出一道人影,他每一步都如同踩在水面上,荡开波纹,重重暮色无声开启,仿佛就是为了迎接他的到来。
男的两鬓已经斑白,面容显得有些僵硬清冷,像一块白色的大理石,他微微昂起下颚,闭上双目在空轻嗅起来,如同在百花丛品尝芬芳时的那种惬意。
“果然是十方境的味道,真龙之气和神奕力,只是太少,太少……”
男正是从地牢之出来,被李云霄称之为慕容竹的那人,他感慨了一下后,整个人的身影便渐渐消失在降临的暮色,大地开始步入黑夜。
但红月城的这一晚是绝大多数人都无法安睡的一晚,几乎所有的酒楼都是灯火通明,全部在谈论今日之战,一个个唾沫横飞,就好像参战的是他们本人一般,连李云霄和闰祥当时的心理活动都描述的一清二楚,津津有味,彻夜不休,生意一直做到天亮。
第二天,那些讲了一夜,喝光了几乎所有酒的武者们再次兴致冲冲的来到央广场,却得到消息,说姜二小姐在昨夜一战受到惊吓,已经病得不轻,红月城的强者带着她前往他处寻医去了,为了不失信于天下,故而让另一位姜家的女取而代之,作为这次比武招亲的对象,嫁妆不仅没少,还多了一些宝物,不过其的东海月明珠和龙之秘宝却是被替换了出来。
众人都觉得一阵古怪,昨天都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下来就病的不轻了,而且红月城乃是天下七大势力之一,连这里都看不好的病,还能去哪里看?
但古怪归古怪,谁也不敢出来抱怨,况且也有另一位姿色相差无几的女顶替,嫁妆不减反增,大家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至于那位顶替的姜家女,自然是旁系随便找了一个适婚年龄的出来。
只不过今天的比试,姜楚然和阮红玉再没有现身,而是派了一位长老出来主持,那些邀请而来的嘉宾则是一个不落的全到了,他们对于红月城临时换人,虽然也猜到了内情,但于各方势力都无关痛痒,也就懒得多嘴了。
他们关心的更多的则是李云霄的伤势情况,只是李云霄被宁可月带走后就直接进了桃花坞,那地方是她化出的禁区,就是红月城的高层都不敢擅自踏入,所以没有任何消息传出。但看姜家现在的态度,以及昨天他们亲自查探的结果,那李云霄是必废无疑的,倒也无需过多关心了,于是一个个然的品茶看比赛。
“师傅,云霄大哥到底怎样了,快告诉我好不好”
桃花坞内,姜若冰急得如热窝上的蚂蚁,难以静心,像只兔一样上蹦下跳。
但她所在之处竟是桃花树旁的河水底部,被一个巨大的气泡包裹着,任其如何挣扎都破不开。她不知道的是,在这个气泡内,她的声音也无法传达出去,无论如何叫喊都是徒劳。
在河水上一座小桥横跨,连接南北亭楼,顺着回廊延伸向前,跨过一个荷莲莲的花园,便是一间巨大的修炼密室。
一般密室多是建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