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舱内。陈令方愕然以对,道:“韩兄弟与楚大人相识?”韩柏点了点头,将黄州府外乱葬岗外,以及之后与楚离相交的经历说了一遍,这些经历,有些便是范良极也不曾知道,听得众人或目瞪口呆,或沉思不语!良久,陈令方叹道:“韩兄弟之经历固然匪夷所思,这楚大人更是堪称奇迹,短短一月,从一个牢差登上洞庭七省总捕头之职,迁升之快,属老夫平生罕见,可见这楚大人背后之能量奇大,我等所谋之事,若能有楚大人襄助,必可事半功倍!”范良极忽地兴趣高涨,笑道:“是极,是极,嘿嘿,若是我们能将楚小子……哦,楚大人拉到我们这边来,必有奇效!”韩柏搔头想了想,道:“楚大哥不是一直在我们这边么?”范良极抬手敲了韩柏一记烟袋,道:“柏儿,知道猪是怎么死的么?”韩柏瞅了范良极一眼,笑道:“老鬼,莫不是以为我如你这般蠢笨如猪?便是连猪是笨死的都不知道?”“哈哈——”众人皆笑,范良极捉弄韩柏不成,反而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何事如此高兴?”这时,主舱外传来一个晴朗的声音,问道。“楚老兄来的正好,我们正有事与楚老兄你商议!”闻声,范良极借坡下驴,赶紧叫嚷道,言毕,便见楚离领着陈念尧走了进来。楚离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停在陈令方身上,道:“陈大人也在?正好,楚某相与陈大人商量一事!”陈令方差异的道:“不知楚兄所言何事?”楚离看了身旁陈念尧一眼,笑道:“楚某若意收陈小公子为徒,不知陈大人意下如何?”陈令方闻言一怔,楚离的武功如何,陈令方虽不敢质评,但那道恐怖而诡异的如丝剑光却深深烙印在陈令方的心里;半晌,陈令方回过神来,略带惊喜的道:“楚大人此言当真?”此言一出,却有立刻笑道:“哈哈——好,能得楚大人看得起小儿,那是他的福气,念尧过来!”闻言陈念尧乖巧的走到陈令方身旁;慈爱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陈令方道:“念尧,跪下,给你师傅叩头!”陈念尧望了望自己的父亲,又望了望楚离,不明白大人间话语的意思,不过还是乖觉的走到楚离身前,道:“念尧给师傅叩头!”楚离颔首笑道:“念尧,入我门中,没有什么规矩,只要不作奸犯科,便可率性而为!这天遮不住你眼,这地挡不住你脚步!念尧,你可记住了?”陈念尧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过却将楚离的话记在心底。而在一旁,各人却反应不一,浪翻云听得若有所思,范良极目光闪烁,似乎想起了昔日自己的师傅‘气王’凌渡虚收自己为徒的场景,只有韩柏羡慕的望着陈念尧,道:“楚大哥,不如你也收我为徒吧?”楚离哈哈一笑,这个想法当日在‘黄州府’的监牢中便有过,不过旋即就被楚离放弃了,非是不愿,而是不能,楚离不想对韩柏的人生轨迹作太多的改变,于是说道:“韩兄弟得了赤尊信毕生所学,将来成就无可限量,有何必外求;赤尊信的《道心种魔》乃是脱胎于魔门《天魔策》的无上神功,韩兄弟若能真正领悟出《道心种魔》的真谛,假以时日必可以成为绝顶高手,比之庞斑、浪兄也是不差!”韩柏搔了搔头,道:“那个《道心种魔》真有这么厉害?”范良极吸了口烟袋,道:“柏儿,这《道心种魔》厉不厉害我不知道,不过,据我所知,这《道心种魔》乃是魔门的至高宝典,神秘莫测,其中牵涉到天地太虚的奥秘。自古以来,魔门人材辈出,但却从未有人炼成此功,便是千余年前魔门邪帝向雨田最后也落得魔火焚身的凄惨下场!”一席话听得韩柏冷汗直冒,倒是一旁的柔柔姑娘担心的望来韩柏一眼,嗔道:“范大哥,你莫要吓唬公子!”范良极被柔柔姑娘瞪了一眼,也不争辩,尴尬的笑了笑,嘟噜道:“有了公子,就忘了我这大哥了!”韩柏收敛心神,瞪了范良极一眼,道:“老鬼,莫要捣乱,听楚大哥说话!”说到这里,韩柏皱眉沉吟道:“楚大哥,既然你如此说,那么《道心种魔》必然不想老鬼说的那般邪门,其中必有我们不知道的关碍?”楚离赞许的望了韩柏一眼,知道赤尊信的经验、智慧已经在开始渐渐影响韩柏,现在的韩柏再不是当日怯懦、胆小、自卑的韩府小厮了;楚离道:“当日在‘黄州府’监牢中,赤尊信便向你说过,当世有两人修炼过《道心种魔》,一个是赤尊信,另一个便是庞斑——”此言一出,不止是范良极、陈令方等人为之动容,便是浪翻云的眼神中亦是有些变化,楚离却未理会众人的反应,继续道:“只不过,两人的《道心种魔》却又有区别,赤尊信的《道心种魔》是以自身为炉鼎,功成之时,毁去炉鼎,将一身精、气、神转嫁到另外一个躯体上,此法与道家所言的『夺舍转生』有些类似!”说到这里,众人不由得向韩柏望去,只看得韩柏有些不自在,道:“你们看着我干什么?我是韩柏,可不是赤尊信——”范良极凑近了上下打量韩柏,道:“确实与我之前认识的韩柏有些不一样呢,莫不真的是赤尊信重生?”韩柏闻言怒道:“老鬼,莫要胡言乱语!”楚离笑道:“我只是说有些类似,并未说赤尊信就真的夺舍了韩兄弟,只是随着赤尊信的精气神注入韩兄弟身体,韩兄弟的性格多少会受到赤尊信的影响罢了!”“楚兄,不知你对庞斑的《道心种魔》有何看法?”这时,浪翻云忽而问道,对于这个对手、夙命之敌,浪翻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