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的人一个比一个护短,当年你被困昆仑山,你父亲不惜与整个昆仑叫板的代价换来了长老会不出手让你闯出昆仑山的机会,而现在,你又为了你的儿子不惜和整个亚特兰蒂斯为敌。即便是你很清楚,能够和教廷抗衡的亚特兰蒂斯绝对不仅仅只有紫色轮回一张牌。”女人紫色的眸子轻轻落在叶河图的身上,眼神中的凝固始终没有任何的变化,即便是在叶河图这种男人身上也未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变化。欣赏?憎恶?全然没有,乃至连平静都找不到,有的,仅仅是一种让人近乎窒息的凝固。
“亚特兰蒂斯长老会那群老不死的东西一个比一个变态,教廷,就凭那几个神圣武士要不是当年我儿子不争气,恐怕已经被团灭了。”叶河图收起那份雄浑的霸道,嘿嘿一笑,虽说叶无道不争气,但是话语中的赞许却是聋子都听的出来。
“很难想象,他竟然连三十岁都不到就已经有了问鼎神榜的能力,恐怕到了你我的年纪,这个世界上真的就没有人能够对他产生威胁了。”女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望向渐渐就要消逝在天边的月亮,也看不清她的神情,仅仅是淡如远山般的声音飘飘渺渺地扩散过来。“说实话,当我第一次注意到他的时候,就打算要出手杀了他,因为他太优秀,太强横。但是现任的皇却对我说了一句话。”女人低低地说,继而仿佛像是笑,带着难以言喻的玄异笑声:“或许是宿命,她对我说了和你刚才一模一样的话。”
叶河图嗤笑一声,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也不点燃就这么叼在嘴里,干巴巴地过着干瘾回了一句:“宿命?狗屎。你也信这玩意?”
“信与不信,都是存在的。就如同强横如叶家河图当年是多么不可一世,可是却仍旧被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彻底打败,这不是宿命,又是什么?”话说完,叶河图叼在嘴里的烟停止了不安分的摆动,因为这个时候女人已经走了,而留在原地的只有那袅袅的余音“即便是我不杀叶无道,但是终究会有人出手的,因为如我所说的,他强横太优秀了,让这些人产生了危机感,这样的人是不应该存在的,抹杀。叶家河图是狂妄是霸道,但是那些人联手,即便是神都会被拉下神坛。”
与其说是警告不如说是威胁的话让叶河图在原地蹲了整整半个小时。
直到东方鱼肚白现,叶河图才从唇间把那根烟拿下来放回烟盒中,看着朝阳在天地的衬托下缓缓登场,喃喃低语,一代新人换旧人,人老了就是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世界,永远都不要用封固的思想去面对这个日新月异的世界,因为那会让你狂妄,自大,疯狂直至灭亡。琉璃,三年前你的话现在却验证了,天纵奇才,若是你早生十年,加上那只孔雀,我这老家伙也就当真安安心心地做那一个糟老头子了。接下来,就让我们看看那群老头子怎么狂妄,自大,疯狂继而自取灭亡。低语着,叶河图的身形渐行渐远,渐渐消失在朦胧的晨露中。
当接到赵宝鲲的电话从韩韵的暖被窝里出来抱着孔雀的叶无道没走出去多远就见到赵宝鲲这厮和傅大器正一人抱着一瓶二锅头在吹,而小店里的桌子上面摆满了京城的有名小吃,例如驴打滚,烧麦,豆汁等等,四方桌的另两边坐着苦笑不已的端木紫坊喝着自己的豆汁,还有另一边不断地用眼睛瞟傅大器的司徒秋天。
孔雀趴在叶无道的怀里舒服地眯着眼睛,虽然她的紫发很抢眼,但是额头上更加诡异的纹身却已经消退了下去,这个让人看到之后很自然地联想到妖精这两个字的女孩一路来赚足了眼球。
“叶子哥,来,吹一瓶,这鸟人刚才趁着我不注意偷偷倒了半瓶酒,不是爷们!”喝的满脸通红的赵宝鲲见到叶无道来了之后摇摇晃晃地举起手中的瓶子甩了甩,差点被把瓶子甩到旁边的傅大器脑袋上去,而听到赵宝鲲告状的傅大器很是不满,大声嚷嚷:“靠,是个爷们就不会耍赖,刚此那是老子手滑了,倒掉的,哪里是什么偷偷的那是光明正大的!”
“光明正大地耍赖。”喝高了的赵宝鲲这时候反而伶牙俐齿起来,嘎嘎怪笑。傅大器耸耸肩,也不争辩,只是拿出一瓶刚开封的酒扔到赵宝鲲面前,吼出一句话:“喝!谁少了半滴生儿子没**!”
坐到端木子房旁边,正好对面适时地递过来一双筷子,叶无道从司徒秋天手里接过筷子微笑朝她点了点头,然后夹起一个狮子头让小孔雀吃,一边说:“司徒家肯放你出来了?我原本还以为要宝宝亲自去要人。”
司徒秋天现在早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无法无天的女人,懂了权力懂了家族利益懂了爱情懂了牵挂之后,原本那份飞扬跋扈的无法无天悄然被收敛起来,于是面对眼前这位名副其实的太子,司徒秋天小心翼翼地回答:“是的,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就忽然平息了,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只要宝鲲没事出来了就行了。”
叶无道看着孔雀红润的小嘴一点一点地把那个狮子头吃下去,满意地点点头,也不知道是满意孔雀还是满意司徒秋天的回答,端过来一碗豆汁孔雀就坐在叶无道的怀里抱着碗喝着,叶无道摩挲着孔雀的紫发看了看一边大吼大叫让周围的路人为之侧目的赵宝鲲和傅大器,嘿嘿一笑:“替我给司徒老爷子传一句话,就说赵宝鲲就是我叶无道这一辈子的兄弟。”
司徒秋天身体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