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流年成空,空余恨。
念暮楚,魂何所依,依无凭。
-----《渠沙思》
大唐元年太宗26年,有道士夜观天象,帝星黯然失色,天魁星篡位,迹象表明大唐有乱。余月,入宫侍奉太宗左侧年余的周氏名武媚娘结识
杭州城逐渐热闹起来。
城门于卯时启开后,商旅农民争相出入城门。
昨天抵达的舟船,货物卸在码头,就趁此时送入城来,一时车马喧逐,闹哄哄一片。
从杭州东下长江,可出海往倭国、琉球及南洋诸地,故杭州成了全国对外最重要的转运站之一,比任何城市更繁忙紧张。
距离杭州城市约略一里光景,有一片树林,林木森森,四下壁野寂静。偶尔有刀剑相击的响声。约莫七八个仆人模样的汉子倒在血泊中,鲜血染红大片胸膛。两位黑衣汉子逼向那挺墨绿色的轿子。
“不会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吧?”一旁猥琐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们从京城沿途跟踪,没有遇到什么梗阻,这贼婆娘不会来个金蝉脱壳吧?老二,你过去瞧个究竟,不能白费这趟苦心。小心教主会拧断咱们的脖子。”那满脸布满疑云的黑衣大汉谨慎说道。
猥琐男子默然不语,轻巧掠起‘千冥步’向前探索而去,小心驶得万年船,对江湖阅历够熟悉的他来说,简直比圣旨还经典。
倏地,一声娇呼,轿帘蓦地开启,一条人影两道剑光匹练似的刺向猥琐汉子,即触便分,汉子蓦然心惊。难道眼睛花了?揉了揉眼睛,仔细瞧去。真的,旋即冷汗突突滚涌而出。
对面两人,一男一女。男子约莫弱冠光景,朴素的脸,却恍然有柔和的光泽,让人有顶礼膜拜的冲动。虽相貌离英俊略逊色一分,却是儒生打扮,一身袭雪白儒袍质地优良、做工精细,昭示身份之尊贵。碧蓝色的眼珠,有若实质,虽毫无精光。但一眼瞧来,浑身若赤裸坦然相陈,没有丝毫秘密可言。
那女子,目光微转,赫然一怔,犀利的目光游离起来。只见那绝色女子桃颊樱唇、鼻隆眉黛,青田墨玉雕刻成的眉毛和眼睫毛纤发可现,眉中央点缀着一颗上好的红宝石,红玉雕成的樱唇娇艳可人,周围一圈细小的红宝石充当着唇线,整张脸惟妙惟肖,令人叹为观止。在钻石镶嵌而成的眼眶中间是一对乌亮的眸子,它发出的光芒灿若星河,让周围那些钻石全都失去了颜色,它的灵动彷佛给了给他灵动的生命,让刻板冰冷的脸顿时充满了生机。
“大胆逆贼,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抢劫,是何道理?还不束手就擒,还要本姑娘拉你去见官吗?”那姑娘俏脸薄怒,似有不屑轻薄之意思。
“你不是……是……‘粉颜罗刹’任媚娘”汉子哆哆嗦嗦说完,似乎有所领悟,未说完便止住。
原来,大唐王朝虽然删减宫刑、极刑,但是如若犯罪,则被看不起。被别人唾骂、ling辱。如遇皇帝大赦天下,被赦免的犯人只有去做‘官奴’,后代也被拖累。简直比死刑还痛苦。
“姑娘不要乱说,自太宗‘贞观之治’以来,犯案的几乎绝迹,我们是奉命逮捕江南大盗归案的。”一旁沉思的汉子见猥琐男子被言语所蒙蔽,便出言制止。
“那你们可有官文在身”俏目微转,计上心来,眉宇间蹙紧的弯弯眉毛绚烂开来,刹那便艳光四射,美丽不可方物。
“这……这……”猥琐男子犹豫不知所措。
“姑娘,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是魔门十二护法中的杨威、杨刚,敢问两位高姓大名。”谨慎男子迈步上前,抱拳道。
原以为可以凭借魔门的名头压制言辞犀利姑娘的锋芒,再侍机而动,定斩或生擒也可以对教主有所交代。
哪知对心高气傲的女子却毫不领情。侧过面,细心打量与她齐出手的陌生男子。
柳少卿亦暗自打量她。不错,循声而来的柳少卿本来不愿意造杀孽,但如此血腥的场面还是忍不住出手。
师傅悟相兼承佛门普度众生的慈悲,不愿意荼毒生灵,教柳少卿武学,促他进窥天道之秘,临死还送他武器,虽然不是本意。但他无论如何还是不能初露江湖便违逆师傅的遗愿。
这招实属不智,连那谨慎男子也激怒了。呵斥一声,两道犀利剑光匹练似的刺向柳少卿,虽然柳少卿看出目标其实并不是他,他还是连忙搂住她的蛮腰往旁边一闪,剑光便越过他的肩顶,错脚略分,晃身掠过,双掌一分,宝瓶印勃然而出,刹什佛光万丈,俯仰众生。
谨慎汉子杨刚见佛光初露,赫然退却,迅疾撞飞杨威。噗地落地,喷出大口鲜血,杨威则断了肋骨,口舌鼻七窍流血,瞬间毙命。
见此景况,杨刚也惊诧莫名。早在成名之前,二十年前武林高手帮排名第七的师傅‘屠户’伊贺曾经叮嘱道:因为魔门武学走阴险狡诈之道,最忌讳与佛门对抗。一正一邪似乎总不相融。
“太差劲了吧?魔门如果尽是你们这类废物出现,魔门早就被灭门了,如今如何还能任你们如此猖狂?”柳少卿不屑地冷眼嘲讽道。
“阁下何人,敢问师承何人?让杨某也可以回禀教主。”杨刚虽然惊骇欲绝,话语却不卑不亢,语速不速不缓。
此人真乃一条汉子,只是走错了方向,尚有一丝正气。柳少卿见有缘,便存心点化他。细观次人横眉琼鼻,眼光精练,双穴微鼓,有练架子的气势。但眉宇间淡紫黑气,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