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雨把我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衣服都湿透了,天黑了下来,华灯初上,看着熟悉的车流,熟悉的高楼,花花绿绿的雨伞下陌生的人流,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感到熟悉而又陌生,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这可是我的城市啊!举目无亲~!饿!是什么样的滋味,我明白了。湿漉漉的衣服让我浑身颤抖,迷茫再次向我袭来。众人看神经病的眼神,让我彻底的明白我不再是属于这个曾经无比熟悉城市,这个留给我无数快乐的地方。
两天了,我滴米未沾,一阵阵酸水在我空荡荡的胃里翻滚,四肢乏力。空洞的眼睛看着过往的人群,有个好心的大爷在我面前丢下了五毛的硬币。
“你们在船上挑沙,一天多少钱。”
“有三十多块呢~一年就可以挣上一万多块,今年回家可以带上大几千块,儿子的学费都可以解决了。”
“那我也去你们那挑沙,你帮我和你们工头说一声。”
“可是可以,不过工钱是十天才发一次,你要有自己的生活费,不然饿死你,还要自己找房子住,我们那没地方住了。”木然的听着看着边走边聊的两人。胃里的酸水又一阵上涌,“哇~厄~”吐了出来。不行,受不了,我要吃东西。捡起地上的五毛钱,走到包子店,看着热腾腾的包子,舔了舔干枯的嘴唇,
“老板,五毛钱可以买几个包子。”“啊?五毛钱你还想买几个包子?只能买一个馒头,要不要,不要别着挡着我做生意。”
“那给我个馒头吧!”第一次知道了馒头的价格是五毛。拿起馒头就往口里塞,“厄~”噎住了,“你几天没吃东西了,吃这么急,不噎住才怪,自己到地上喝点水就好了。”我捧起地上的雨水就喝,“啊~”下去了,一个馒头实在太小了,吃下去感觉比没吃更饿,看着热腾腾的包子,我抓起三个就跑,边跑边往嘴里塞。
“抓住他,他抢我东西。”老板在后面叫着。这年头还真有见义勇为的,不巧被我碰到了,我被一脚踹到了地上,运气不错还有两个包子没掉,接着背上就挨了好几脚,听到老板骂到:“妈的,哪来的小兔崽子,抢我的包子,打啊!大家都来打。”身上被他们拳打脚踢,我只是死死的护住我的包子。
听到旁边的人说:“现在一些农民不在家好好种地,跑到城里来偷啊,抢啊,社会上的秩序都是被他们这样的人搞坏的,大家都来打,打完把他交到派出所去。”大概半个小时后,他们也打累了,我已经是满口的血,牙齿都磕到地上,掉了两颗,额头也破了。110来了,我被送到了看守所,因为他们问我家在哪,叫什么名字,我都不说。就草草的被他们丢到了看守所,现在我的样子,我想就是我妈来也不一定认得出我,他们大概也没认出来吧。
一进牢房,我就被犯人们殴打。直到把我打的奄奄一息才肯住手,然后就叫狱警把我带出去看医生,说我水土不服。他妈的警察居然也相信。不过我没看到那几个警察的阴笑。
整整三个月啊!我每天就是在被殴打中度过,现在我感觉不到疼痛了,只是很悲哀,原本想买了包子,吃了以后就捡点垃圾去卖,有了点生活费后,就去挑沙,等有点钱了,就把钱给小洁和爷爷的。谁知道我一吃完馒头就去抢包子呢?我问警察为什么还不放我出去,我只是抢包子,警察没理我,只是在牢房里我被打的更惨。他们还逼我喝他们的尿液,甚至要我吞上他们*后的*。我真的受不了,我要反击,一次的反击遭到更大的打击,但是我不服。
终于我有一天,我一个人抢了他们全部的饭菜,然后在他们的殴打中边吐血,边吃,边往地上丢。我是吃饱了,他们都没吃上什么,地上的东西是不能吃的,*,尿液,大便,地上都有,和着饭菜怎么吃。一连四天,我都是这样度过的,他们也饿的晕呼呼的了,我对着他们的头,下阴,腰眼狠狠的重击,一脚踢在一个经常要我喝他尿液的犯人胃上,几天没吃东西,老子要是你吐酸水。狱警不知道怎么跑过来了,把我拉出去关禁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打我。
晚上我被转到死囚房,进去看到的都是些身上满是纹身,或是刀巴,对着我裂着嘴笑,狱警走后,我的悲惨命运也随之到来。我的拳头和脚根本打不到他们身上,他们的每一拳和每一脚都让我痛入骨髓。打到他们爽了,就各自在我身上尿尿,比谁尿的多,尿的粗。我草你妈啊。
一个星期后,我觉得自己真的没办法活下去了,拿起牙刷刺进自己的肚子里。我看着自己的血顺着肚皮流下来,我真的有一种解脱的快感,这十多年的画面在我脑海中一幕幕的划过,流星虽然很短暂,但是很美很美,我也要让我的生命都留在美好中。
刺眼的阳光让我从睡梦中醒来。“要开学了哦。”心里想。叫到:“王妈,我的衣服呢?”
门开了,“你叫谁,我们这没有叫王妈的。”我睁开眼,看见是个护士。我愣住了,我不是在我的别墅了,爸妈死了,老哥也死了,我入狱了。足足一刻钟我才回到现实,气馁的叹了口气,想死都死不了,悲哀啊~。我看着护士说:“没什么,我刚才在做梦。”
在医院休息了一个月,我又被丢到以前的牢房,这回这些死囚没打我,我还很奇怪。一个星期里他们也都没打我,但是也没理我。我有点憋不住了,对着一个看起来比较和善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