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更是惊涛骇浪,慕容瑾却依旧没有出兵,对他来说,百姓休养生息,远比打胜仗重要的多。
凤倾城看着边关传回的消息,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慕容瑾,他一直都是这样,处处为别人考虑,却不知自己,已经快要大祸临头。
与边关传回的消息一起放在凤倾城面前的,还有一份弹劾慕容瑾的官员名单,
唇角一弯,凤倾城指尖轻轻的在弹劾慕容瑾的官员名字下,划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这么迫不及待么?
看来慕容轩已经等不及了,既然如此,是时候去演这场戏了。
慕容轩这段时间,三天两头的便往相府而来,美其名曰探望凤倾城,事实上却是私会凤倾雨,而凤倾城对这一切,假做不知,
暗地里,开始部署一切事情,在这期间,惊世回到了荣都,在绝色楼见到暗的第一时间,凤倾城一眼就认出了他。
“欢迎你回家!”
这是凤倾城跟暗说的第一句话,多年以后,暗想起那时一身男装打扮的凤倾城,还有脸上那浅浅的笑意,依旧会不由自主的愉悦。
当然,此时此刻的他们,根本没想到,暗这次归来,会让凤倾城差点就命丧黄泉,若是他知道,他宁愿远远的看着她,不与她相认。
不得不说,暗此时归来,是凤倾城的一大助力,毕竟,暗的武力值摆在那里。
那夜,凤倾城在红叶山庄,给暗洗尘,千夜很愉悦,因为凤倾城已经把红叶山庄当做自己的地方。
千夜虽然对暗的身份一度有过疑虑,也曾派人追查过他的身份,只是查了许久也毫无头绪,只好无奈放弃。
如今,看到暗的时候,看着他眼神里表现出来的东西,千夜放下了心。
那一夜的红叶山庄,宾主尽欢,然而,谁也不知道,一个杀星,无声无息的潜入了荣都,并引起了后来的一系列的事件。
慕容瑾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终于率领旧部开始收复越城跟名城,边关战事激烈,朝堂也是混乱一片。
因为关于由谁去运送粮草这件事,朝堂几乎是吵翻了天,凤天敬每天下朝回家都是唉声叹气,一筹莫展。
而慕容烨,更是已经无数次的把折子扔到了众臣的脸上。
至于凤倾城,却是闲适的紧,每日里就待在房中,与无双做起了女红,
“无双,你觉得这个料子怎么样?”
凤倾城手上拿着一块玄色的衣料,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无双认真的审视了一下,道,
“少主,这种料子跟主子身上的一样啊!”
凤倾城看了她一眼,唇角一弯,
“眼神不错嘛,这就是锦绣缘那边送来的,以往师傅的衣裳都是锦绣缘做好送去,这次我要亲自给师傅做一件。”
无双上下打量了一下凤倾城,
“少主,做衣服是没问题啊,重点是你知道主子的尺寸么?”
“自然知道!”
无双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下来,主子少主朝夕相处三年多,怎么可能不知道主子的尺寸?
主仆两有说有笑,却没注意到,怜云楼不远处,一双充满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怜云楼。
慕容轩最近很烦恼,慕容瑾在边关所做的一切,让他有一种深深的危机感,他很想把押运粮草这件事接过来,又怕弄巧成拙,真真的一筹莫展。
这一天,照例来探望凤倾城的他,唉声叹气,凤倾城这段时间虽然看起来闲适,但是边关朝堂的事,她却是一清二楚,慕容轩心里想什么,她自然比谁都明白。
“殿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之事?不如说出来,也许臣女能帮殿下分忧?”
慕容轩看她一眼,不由得有些无语,朝堂之事,你一个女孩子家懂什么呢?
可是转念一想,也许换一个角度,又有不同的见解?
想到这里,慕容轩便把最近关于押送军粮这一块的事全部都说给凤倾城听,
凤倾城听完,只是陷入了沉思,慕容轩看她不说话,不由得苦笑一下,他这是糊涂了么?
她再有能力,她也不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朝堂之事,她又怎么会懂?更何况,他只是想给慕容烨一个好形象,鬼才想让慕容瑾收到那些粮草。
凤倾城沉思片刻,抬起头来,看着慕容轩,
“殿下是担心底下的人做不好,所以才迟迟不好跟陛下开口么?”
慕容轩看着她,总觉得,她的眼神里,有很多他看不懂的东西,轻轻颌首,道,
“没错,本王正是担心手下监守自盗,到时候军粮出了问题,连累四皇弟,便是本王的不是了!”
凤倾城心里暗暗冷笑,又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想借军粮之事讨好慕容烨,又不想让慕容瑾打胜仗。
这个人,前世今生一样这么精于算计,前世自己栽的一点都不冤,不过,今时今日,慕容轩,你的如意算盘终究是要落空了!
当下浅浅一笑,道,
“殿下无需多虑,只需把押送之人分成几队,一人出错,整队受罚,整队出错,押送之人全体连坐即可。”
“这样,押送之人互相监督,便没有人敢在胡来,虽然手段激烈了一些,但是须知,乱世用重典。”
慕容轩原本不抱任何希望,她能说出什么好主意,如今细细一想,她这法子的确不错,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想做什么小动作,就有些难了,
一想到白白便宜了慕容瑾,慕容轩就如同吞了一只苍蝇一样,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