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二爷难掩脸上的惊讶,抬头看一眼高香寒,定定道:“她怎么会是‘有心人’,你想多了吧!”
“想没想多,你回去一问便知。”高香寒目光一凌,心里早想好了计策,幽幽道:“这次要是不问个所以然出来,往后只怕我和安安还要受罪,我也就罢了,孩子呢?他还那么小,你打算让他一直不得安宁吗?”高香寒紧了紧拳头,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必须要做点什么。
今天容妃的态度明显,不管是谁挑拨的,至少给她警了个醒。回到京都,反而更加的危险,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她不能再等着让她们出手了,必须要先发制人才行。
二爷微微沉吟,半响方道:“那你说,怎么个问法?”
高香寒叫他附耳过来,在他耳畔说了几句,定定道:“做贼之人,必然心虚,你若这样问褚秋慧,她要是和软玉勾结,必定会供出软玉的。”
二爷听完高香寒的话,心头猛地一怔,似乎颇为所动,半响才喃喃道:“那行,就照你说的做。”
高香寒听了,这才展颜欢笑,眸底沾染着欢快,将脸贴着二爷的脸颊。
二爷也一脸温柔,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腰,目光织就成一张温柔的网,轻轻的落在了高香寒的身上……
…………
二爷回到府上,已经是傍晚。
褚秋慧早就吩咐人做好了一桌子的好菜,就等着二爷回来。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二爷竟然带着高香寒和黑鹰一道前来的,。
她在看到高香寒的一瞬间,不由变色,一张娇媚如花的脸上登时升腾出了寒意,冷笑一声道:“真是没想到妹妹来的这么快,不知道容妃娘娘知不知道你要来府上?”
褚秋慧心里想着容妃今天的态度,容妃都对她有所怀疑,她又怎会把高香寒放在眼睛里?
高香寒也毫不退让。目光往褚秋慧身上一扫,忽生了几分凌厉,即刻针锋相对道:“夫人真是想多了,我不过是来帮着二爷办案子的,并非是来这里住的,你还是放宽心的好。”
办案子?
褚秋慧听了,立刻惊的几乎张大嘴。
“办案?办什么案子?这里可是皇子府,又不是府衙,能有什么案子?”褚秋慧眼皮动也不动。对着二爷道:“殿下一路奔波,妾身给已叫人准备好了洗澡水,殿下要不先去沐浴更衣?”
“不必了!”二爷已经纹丝不动的坐在了花厅正中间的太师椅上。眼底浮着一抹怒意。对着褚秋慧道:“本殿还是先办案的好。”一面摆手道:“除了吴嬷嬷,其余人都到厅外候着。”
吴嬷嬷早已战战兢兢,浑身一阵阵的发抖。
二爷的那两脚窝心脚的伤到现在都还没好,现在身上还贴着膏药,这又是要做什么?
伴着明亮的烛火,只听见衣裙碰触时。发出的窸窸窣窣声响,那些下人一个个都退出了厅房,褚秋慧还站在原地,一脸的冷毅。
“你也先退下吧!需要你的时候,本殿自会派人去请。”二爷眼底清晰可见的怒色。让褚秋慧没来由的浑身战栗,只觉得后背上汗津津的。贴身的衣物只怕早就湿透了。
她握了握手中的帕子,不敢多做停留,只能望一眼吴嬷嬷,旋即往门外退去。
高香寒也跟着退了出去,只留下黑鹰和吴嬷嬷二人。
退出花厅,早有二爷的两个护卫关上了房门。
褚秋慧只能站在门口干等着,高香寒站在她的身旁,只低低笑道:“夫人急什么?二爷不是说了吗,有事自会请夫人回来的,夫人还不如回去歇着呢!”
褚秋慧咬碎了银牙,鼻尖上是细细密密的汗水,冷笑一声道:“这里是我的家,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的。”她目光冷冽的盯着高香寒看了半天,忽而笑道:“怪不得母妃不待见你呢,果然长着一张狐媚子的脸。”
高香寒抿紧了嘴唇,也怒视着褚秋慧。
空气中骤然弥漫了浓浓的火药味,仿佛一点就燃一般。
星子隐去,天空似乎更是黑沉了几分,让人觉得压抑。
高香寒的目光也冷冷的从褚秋慧的身上划过,她勾着唇角,一抹冷笑浮现于面上,幽幽道:“是啊,你的家事我不便过问,但是办的案子却与你有关系,我还是要过问的。”她轻轻从袖中拿出一根金簪,在手中把玩,仰首笑道:“这金簪是夫人的。”
褚秋慧目光凝在金簪上,只一眼,脸色立刻大变。
那金簪分明就是她给软玉的哪一支,看来果然是被黑鹰个得了。
不行,绝对不能认。
褚秋慧强迫自己镇定,淡淡一笑道:“天下的金簪多了去了,你怎么知道那一支是我的?你是打算栽赃陷害?”她笑的娇媚,唇红齿白,道:“我告诉你,你休想陷害我。”
若是没做过,她怎么知道这金簪是要用来陷害她的?
哼!此地无银三百两。
高香寒不说破,只举着簪子幽幽道:“是不是夫人的不是我说了算的,是二爷从我枫山村的家里捡到的。”她淡淡一笑,将簪子递给了褚秋慧:“他说他依稀记得这是你戴的簪子,让我辨认一下是不是,我认不得,只好拿来给你,要不是你的,那我只好回明二爷,让他另觅主人了。”
言毕,她静静的看着褚秋慧,道:“别说,这簪子配你,还真是不错。”
褚秋慧凝视高香寒片刻,犹犹豫豫的将簪子接了过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