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当然不知道褚秋慧和大皇子的打算,第二日一大早,他就被高香寒从被窝里拉去河边看河上的那座小木桥了。
这小木桥也有十几年了,早就有些破败,上面的木头有好些地方都已经开裂,身形胖一点的人走上去都会有颤感。尤其是两边的扶手,早就断了好些,若是贪玩的小孩子,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你瞧瞧,这桥是该修了吧!”高香寒站在桥上,一手搂着安安,都不敢让安安往下看。
前年有个孩子就从这上面掉下去过,亏得有大人在才没淹死。
二爷立在河边,笑盈盈道:“嗯,是该修了。我吩咐下去,让他们马上找人来修。”
“爹爹真好。”安安笑的眉眼弯弯,一扭一扭的跑到了二爷身边。
二爷o他的头,柔柔一笑,道:“都是你母亲好,爹爹只是照着她的意思去做罢了。”
“没看出来,你有时候还是ting会说话的。”高香寒清浅一笑,打趣二爷,心里很是受用。
“喂,谁说我不会说话了?原本就是你不解风情好不好。”二爷挑了挑眉,勾着chun角坏坏一笑。
高香寒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jiao嗔道:“就你解风情,就你能,行了吧!”
“瞧瞧,说不过又开始胡搅蛮缠了吧!女人啊,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二爷一本正经的说着,一手搂着安安道:“儿子哟,瞧瞧你母亲多败家,昨儿个送牛,今儿个修桥,改明儿只怕连给你娶媳fu的本钱都要败光了呢!往后爹爹那点子家底子,可是不够她一个人折腾的呢!咱可得想法子多多挣钱咯……”
高香寒听的笑的不行,捂着肚子道:“怎么?你心疼啊?钱可是我自己攒的呢!”
“听听,这就开始分你我,你的难道不是我的吗?不是儿子的吗?”二爷见她笑了,不由插科打诨道:“人家娶了老婆花一分都说是自己赚的,我这倒好,白白成了吃软饭的了!”
高香寒笑的肚子疼。
“爹爹,什么叫吃软饭?这是啥饭?好吃吗?”安安不懂吃软饭的意思,仰着头问二爷。
高香寒听了,登时笑岔了气。
二爷却一本正经对安安道:“儿子啊,这饭可是不好吃,往后咱可不能吃啊!”
守在一旁的丫鬟shi从,一个个也都憋着笑,心里却道,从前还真没看出来二爷这般的幽默风趣,那么一板一眼的人,竟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哄女人开心,可见二皇子对这个女人确实不同。
正说笑间,却听苏子谦来报,说是孙地主带了好些人来拜见。
高香寒一听,心中登时一喜,冲着二爷点头道:“看来是来给你送粮草的,咱们快去瞧瞧吧!”
二爷没想到这些人会来的这么快,心中也是一喜,抱着安安,和高香寒一同回了家。
孙地主一共带了来了十三个人,看年纪,大抵也都和他相仿。
这些人还是第一次见皇子级别的人,自然个个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还送了好些礼物。
二爷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彬彬有礼的还了礼。
又叫人赐座,分了宾主而坐。
高香寒在厨房亲自泡了一壶老君眉,这老君眉还是苏子谦从苏府弄来的,为的是招待容妃,谁知道容妃自己带了茶来,这茶叶便也剩了下来,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秋菊和水仙端了茶上去,高香寒也跟了过去。
孙地主见高香寒亲自泡茶,急忙向那几位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家内媳fu的姐姐,也是皇子妃。”
众人一听此话,急忙见礼,对孙地主也高看了一眼,真没想到他还能攀上皇子妃这样的亲戚。
高香寒知道这是孙地主想让她给他做脸,只浅笑道:“是啊,,云雀妹妹与我情同姐妹,她如今有了身子,孙老爷也快要抱孙子了。”
一席话,让桌上的气氛瞬间接地气许多,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恭喜孙地主好福气。
二爷拉着高香寒坐在了他旁边。
孙地主带来的那几个乡绅见高香寒平易敬人,长的又天姿国se,不由多看了两眼。
“二殿下真是好福气啊!皇子妃真是端庄大方,颇有皇家风范啊!”其中有个瘦高男子拱手夸赞。
高香寒憋了笑,什么皇家风范?明明就是乡土范才对。不过被人夸,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二爷一脸的与有荣焉,勾着chun角,心里很是得意。
“您真是过奖了。”高香寒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只能用您。
孙地主听了,急忙给高香寒介绍这些人。高香寒方知方才和她说话的人,正是六里镇最大的地主姚万元。
这姚万元祖上曾经是挑货郎,因长相俊美,后来竟拐了个城里有钱人家的小姐,这小姐又是个独苗儿,一来二去的,他手头便上有了些钱财。有了钱便开始置地,开铺子。都说富不过三代,可他们姚家都五代了,也并不见萧条,反而是地越来越多,产业也越来越大。
“原来您就是姚老啊!真是失敬失敬。”高香寒端了茶碗,恭敬道:“早就听闻了您老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您请喝茶。”这些话二爷肯定是说不出,但是她却无所谓,毕竟在农村生活的久了,也就无所谓面子不面子了。
二爷也乐的看她应酬,他对这些事情本来就没多大兴趣。
“老夫惶恐,皇子妃您客气了。”姚万元没想到高香寒如此客气,老脸上满是笑容,恭敬道:“老夫真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