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二爷睁大了眼睛认真的望着容妃,解释道:“您就信儿子这一次,儿子自有分寸,定不会让您羞。”
“什么?”容妃听了越发的来气,这不明摆着不知悔改吗:“分寸?什么分寸?是和那寡fu断了来往还是继续不知悔改?作茧自缚?”容妃的声音有些尖锐,听上去很不舒服。
二爷扶额,他是有苦说不出。
哎……
两头都是他爱的女人,这可怎么办?
“母妃,您听我慢慢说,这事儿不是您想的这么简单,这个女人对我来说很重要。”二爷急的头上直冒汗,解释道:“这个女人您别看她是个村fu,可她并非一般的村fu,明儿儿子还要接了她入宫呢!”
“什么?”容妃眼底闪过浓浓的困huo,半响才暴跳如雷道:“逆子,你真是不要命了?难道你还要把这个寡fu给接到宫里来?”容妃手指微微颤抖着,眼含泪花,失望道:“难道你还嫌在外头丢人丢的不够,如今又想跑宫里丢人了?我就不明白了,那女人能有多好,会把你mi成这样。”
容妃心中酸楚。
她在这深宫中多年,为的就是他这个儿子。
就算没出息她也不在乎了,可若是丢了小命,可让她如何活下去?
她身后还有自己的娘家,娘家人没有了她的庇佑,又该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这些利益链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难不成都要被他一个人给毁了?
此刻,在她面前的二爷,仿佛已经不是她的儿子一般,明显就是个不懂事的恶魔。
容妃想着,眼中的泪水就滚了出来。
二爷看着他母亲流泪,这心里也不好受,只叹道:“母妃,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要将她带入府上,而是父皇要召见她。”
容妃听了,登时止住了泪水,瞪着眼睛难以置信道:“你和你父皇说了?”
“没有”二爷苦笑,道:“父皇见她是因为她能让粮食增产,若是粮食增产了,老百姓和将士们都不会饿肚子,江山才能稳固,您说对吧!”默了半响又道:“若是这些事情能成了,您想想,我在朝野上的地位,是不是又会高一截。”
亏得在父皇面前举荐了高香寒,否则这一关还真是不好过。
二爷唏嘘着,有了皇上做后盾,就算他母亲再不喜欢高香寒,再想除掉她,只怕也会有所忌惮。
果然,容妃脸上的表情变了变,眨着眼睛还是有些不信,冷笑道:“果然是这样?”
“儿子不敢撒谎。”二爷恭敬道。
“哼”容妃撇了撇嘴,好笑道:“她一个fu道人家,还能有这样的本事?只怕是她骗你的吧!”又道:“就你耳根子软,到时候若是她不能让粮食增产,你就不怕你父皇责罚与你?”
容妃心里有些不安。
毕竟这事儿牵扯上了皇上,那就不是小事。
而且这小子竟然把自己和那贱女人绑在一条绳子上,这就更加难办了。
除掉那女人就等于除掉她自己的儿子,现在倒是她成了被动的哪一方了。
儿子啊儿子,你让我这个当娘的怎么办才好?
不能除掉那女人,容妃想想都肉疼。
“我相信她能行。”二爷想到高香寒,ci人。
容妃看着这个笑容,心中又害怕又无奈。
自己的儿子,她能怎么样?
总不能真的打一顿?或者把他往绝路上逼?
现在她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你先起来吧!”容妃叹了口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软的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千言无语似乎就这么堵在了心上,半响才无奈道:“既然你都和你父皇说了,你父皇也允了,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话锋一转,又提起褚秋慧来,道:“慧儿那孩子终究也是你娶进府的,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女人,你可不能亏待她。”又道:“再说她父亲一直也帮着你,站在你这一边,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虽然你贵为皇子,却也不能得罪了朝中的大臣,回去之后,你好好和慧儿解释解释,让她宽宽心。”
容妃话中三分劝解,七分鞭策,堵的二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点头道:“母妃说的是,儿子一定照做。”
容妃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从翠微宫出来,回府这一路,他一直在揣摩他母亲最后说的那番话的意思。
让他给褚秋慧好好解释,让褚秋慧宽心?
解释什么?
宽什么心?
莫非褚秋慧也知道了他和高香寒的事情?
这……
他的母亲总不会把自己儿子的si事告诉自己的儿媳fu吧?这个实在说不通。
除非……
褚秋慧原本就知道这些事情,又或者她母亲也是从褚秋慧口中知道这些事情的。
二爷越想越觉不对,越想越觉得褚秋慧有事瞒着他。
越是这样想他就越觉得不安。
猛然间,他才发现他似乎对褚秋慧一点都不了解,或者是,除了和她有过肌肤之亲外,他对她真的是一无所知。
二爷眼中闪出了一丝自嘲,多悲哀的一件事情,同c共枕过的人,竟然留在记忆中的回忆,只是她这个人,她这个名字罢了。
他忽然就觉得心里堵得慌,不想回那个家去。
因掀了轿帘吩咐道:“去定国公府。”
…………
定国公府,周氏正和南宫氏坐在内室内说话。
周氏满面笑容,对着南宫氏道:“没想到你找的这个王义之还真是个能办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