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元年十月,荆州牧刘表派从子刘磐、大将黄忠领兵三万突袭桂阳,扬州军太史慈部疾驰临武,荆州军久攻不下。太史慈出城挑战,战胜黄忠,又以诈败之计生擒刘磐,大获全胜。
过了几日,华歆自南昌率两万屯田兵驰援,已入桂阳境内,离临武还有两日行军路程。这时一路风尘仆仆自合肥快马赶来的朱治和韩当也到了华歆军中,华歆派出斥候快马通知了太史慈和赵范,二人闻讯大喜,派出部将领一百轻骑出城五十里迎接。
两军会师后,士气愈发高涨。当晚太史慈和赵范设宴招待华歆、朱治、韩当。第二日,五人聚在一起商议如何实施反击,将城外的荆州军彻底赶出桂阳境内。
赵范提议道:“如今我军士气正旺,援军已到,豫章郡支援的粮草也在源源不断地运送过来,当发起强力的攻击,一击破敌。”
华歆摇了摇头,道:“若是正面攻击的话,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的手下可不像子义将军的手下,他们都是精兵,而我们都是屯田兵,一年之中有大半时间是种地的,装备虽然不错,训练不够精良。主公多次说过,如今最缺的是青年精壮,尽量不要和敌军硬拼,即便是胜了,自身损耗也大,得不偿失。”
太史慈赞同道:“子鱼先生言之有理。黄忠虽然败过一阵,但根据斥候的情报,他很快地便收拢散兵,稳定了军心。主公也曾多次夸赞过他,足见此人的指挥之才,我们不可小视。如今我军士气正高,兵力充足,完全可以派出一支精兵,偷袭敌人的后路,让敌军不战自乱,再以主力从正面进攻,可事半功倍。”
朱治和韩当二人初到桂阳,于地理形势也不熟悉,和太史慈、赵范、华歆等人也是初次见面,见三人讨论得热火,却也不便随便地发表意见。
太史慈目光一转,笑问朱治、韩当道:“君理将军、义公将军,二位的意见是什么?”
见太史慈相问,朱治便冲着众人拱拱手,回道:“我二人初来咋到,敌情不明,本不应乱说。但从三位分析的情况来看,我感觉荆州军会主动撤兵。”
“哦~~君理将军为何如此说?”太史慈颇有兴趣地问道。
朱治顿了一顿,朗声道:“此次荆州军来袭桂阳,着重的就是一个奇字,以奇兵突袭,取得最大的战果。但没想到子义将军反应迅速,扼守住了临武城。如今我军援军又到,刘表的从子刘磐在我们手中,荆州军已无士气。若我是刘表,只怕已经派出了谈和的使者了。”
众人闻言皆点头道:“君理将军言之有理……”
太史慈高兴地道:“若真这样最好,主公早就交待过,今年不可打大仗,要继续力量,以备今后的征伐。单单我军驰援临武,就消耗了很多军资啊。”
就在这时,有亲卫进来禀报道:“禀将军,有一人在城下求见将军,自称是荆州牧刘表的代表,名叫庞季。”
太史慈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君理的话真是灵验,我们这才说罢,他就来了,我们可以狠狠地敲刘表一下。来人啊,放他进城!”
华歆在一旁提醒道:“子义,我识得此人,庞季字元安,是荆州南阳郡人士,刘表府中长史,此人口才极佳,我们还得小心应付。”
太史慈笑着摆了摆手,道:“子鱼先生放心,如今刘磐就在我们手上,难道还怕了他不成?谈不拢就不谈嘛,打我也不怕他们。”
半响之后,一名清瘦的中年文士被领入厅内,为了展现武力,震慑庞季,太史慈特意在厅前安排了一个刀阵,庞季须得在寒光闪闪的大刀下穿过,方能通行。
哪知庞季并不慌张,他很从容淡定地通过了刀阵,任由个别扬州军士卒做出劈砍的架势,眼睛眨也未眨。太史慈不由得暗赞:“想不到荆州也有此等人才!看来荆州真是藏龙卧虎之地也。”
庞季从容地向着太史慈等人团团作了一揖,声音清越,道:“荆州庞季见过各位将军~~”
太史慈把脸一板,沉声问道:“你我两军正在交战,庞先生来此有何贵干?莫非是来投降的么?”太史慈身旁的赵范和韩当故意发出大笑,试图挫挫庞季的锐气。
庞季端正的脸庞上丝毫没有变色,他淡淡地回道:“奉我主刘荆州之命,庞某前来商讨放还刘磐将军一事。不知他现在何处?身体可健康?”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刘磐乃某手下败将!他虽然受了伤,但我军一向优待战俘,已经在给他医治了,这个你们放心。只是~~我为何要放他回去呢?你给我一个理由。”
庞季从容回道:“贵军占我荆州土地,本无道理。刘磐将军为取回属于荆州的土地,与贵军交战也属正常。还请太史将军手下容情,放刘磐将军回归荆州。”
太史慈嘿嘿冷笑道:“说的容易。刘磐兴兵犯我疆界,伤我士兵,抢我物资,给我方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岂是你说放就能放的?”
庞季似乎早有准备,侃侃而谈道:“两军交战,伤亡在所难免。至于太史将军所说的损失,我主愿给予临武百姓以适当补偿。”
朱治忍不住问道:“如何补偿?”
庞季淡淡一笑道:“稷谷五千石,绢一百匹。”
太史慈等人一起大笑起来,赵范嘲笑道:“此等补偿,只能是哄骗孩童而已。难道堂堂荆州牧的从子就值这么些钱?”
庞季眼中精芒闪动,突然大笑道:“久闻扬州牧周瑜是当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