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江真的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强到这个程度,他在鬼王寺中已经算是了不得的人才,而赵天妄在白山剑门虽然有是几大精英弟子之一,但无疑是排名比较靠后,甚至排在最末位的,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处在下风的情况下,竟然敢和自己十龙十象之力硬扛,而且似乎还没收多大伤害,反倒是自己的双手被震得发麻。
自家人知自家事,赵天妄那口血是吐出来了,可他胥江的那口血却是强行咽了回去,而对方握剑的手依旧苍劲有力,他却险些拿捏不住那柄禅杖,确实已经落了下乘。
最关键的问题是,那个叫做赵天妄的家伙绝对看出来了。
胥江的脑子还是很够用的,赵天妄的确看了出来,所以舔舔嘴唇之后便继续杀来,与其拥有特殊法门的他堂口不同,五行剑堂大多数的战法都是剑阵,无论进攻还是防御,弟子们都喜欢结阵以对,所以对于弟子的战技格外重视。五行剑堂的弟子们虽然没有什么例如七星银蛇,烈火燎原之类的飞剑法术,但剑法却最是纯熟无比,赵天妄看出胥江不是自己对手,立刻缠了上来,一柄剑使得出神入化,招招不离要害。
虽说五行剑堂没有什么太大的杀招,但最基础的剑芒还是不成问题,何况赵天妄修为不低,自己平时也会创出一些具有杀伤力的招式来,虽然没有门中祖传的厉害,但辅以强**力击出,威力却也不容小觑。
胥江此时刚刚吃了闷亏,对赵天妄的招式半点都不敢小瞧。生怕这厮给自己再来一记狠的,偏偏赵天妄剑术娴熟,丝丝入扣,密不透风,让人根本就看不出哪下是实招。哪下是虚招。只得每一次都使出全力来应付,一来二去的法力消耗便大了起来,情势慢慢变得有些不妙。
而且不管是他这边出现问题,其他的头陀们现在也不好受,昨日因为五行剑堂自己打了一场昏头昏脑的仗。导致双方稀里糊涂的打成平手,让这些头陀有些忘乎所以,交手之后才发现满不是那么回事,对方昨天不知是没吃饱还是状态不好,反正和今天比起来判若两人,这些五行剑堂的修士们打起来丝毫不比他们弱。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那股气势,明明只是第二次见面而已,但感觉对方几乎把他们当做了杀父仇人一般,使出来的都是些两败俱伤,天地同寿的招式。似乎根本就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
交战快有半个时辰了,五行剑堂这边死了十一个,伤了二十多个,而鬼王寺的头陀们死了三十来个。伤的一个没有,只要行动稍稍出现点不便,立刻就被人家干掉,连逃跑的机会都找不到。
一贯善于打肉搏战的头陀们总算是遇到了对手,而且是那种比他们更加敢玩命的,这些弟子没有任何剑阵辅助,也不怎么使用符纸和法器,只有那些锋锐长剑上银光闪闪的剑芒。却足以撕开他们最为坚固的防御。
“不打了,走啦!”终于有人绷不住了。将戒刀往前一甩,调过头便往鬼王寺的方向飞去。哪知道他的对手已经杀昏了头,根本不容他不打下去,见他打算逃走,连身边人砍过来一刀都没察觉,肩膀上硬生生被人划了个大口子,眼中却只有那个逃走的家伙。
两人的追逐战并没有持续太久,失魂落魄的头陀便被五行剑堂弟子一剑斩掉,斩掉敌人之后,那弟子方才意识到了自己肩头的疼痛,又再次回到阵中,满世界找那个刚刚砍他的人,却发现那人已经被自己的两个同门干掉了。
这群人都疯了!胥江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有心过去稳定一下军心,本人却又被赵天妄缠的根本走动不得,正在情急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呜呜的法螺声,让几乎有血绝望的他好生兴奋。
那法螺声是鬼王寺大队人马到来的信号,意味着本门打算在这里和白山剑门来上一场大战,再不是这样一百人对一百人的斗殴,而是两家门人和依附门派弟子的大集合、大会战。
会战本身并不太值得兴奋,因为无论怎么打,双方都还是要一刀一枪拼出来的,让胥江高兴的是,他终于不用再充当指挥官这个职务了,这个先前还有些自信满满的和尚,已经被赵天妄这莽夫打得有些怕了。
“撤,都跟我撤回去,大队人马到了,不要恋战!”胥江大喝一声,手中禅杖强攻几招,将赵天妄逼退散步,跟着虚晃一下便即逃脱,双脚犹若浮萍一般踏空而去,走得干净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鬼王寺的损失已经超出了他们的底线,距离崩溃并不太遥远了,头陀们等这个撤退命令早就已经等得望眼欲穿,谁还有工夫恋战啊,何况后面据说还有大队人马,这说明活命的机会来了,他们可以不用死了。众头陀纷纷抛下手中的对手,跟着胥江的步子向后逃去,赵天妄他们正杀的过瘾,哪里肯放对手离开,忙也跟着追了上去。
这一追就追到了两里地之外,沿途又杀掉不少落单的鬼王寺弟子,等到头陀们跑到大队人马面前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三十来人了,而且人人带伤,就连胥江都在逃亡的过程中挨了两剑。
负责带队的两位金丹修士皱了皱眉头,他知道白山剑门的弟子实力普遍要比他们的人强上一些,可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仗会打成这样,在他们看来最多也就是初期吃点亏,等到大家都适应对方的打法之后,这点劣势差不多也就找平了。他们这一趟出来总共带了五千余人,本门的外门的都有,本来也没打算立刻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