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家平被江宏辉这般污蔑,他张了张嘴,但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事已至此,他的确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此时人证物证皆在,他再说什么已经没有用。
因为没有任何人能够证明他可能是中了别人的仙人跳!
一个上百年老资格的高级符鉴定师,竟然中了别人的仙人跳!
他即使说出来,也没有人愿意相信。
接着,站在他另外一个斜对面的一个金丹中期中年修士,扬了扬左手中那张五彩符,皱着眉头问道:“老洪,经过刚才的检验,这张符的确是无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人是大德通商盟总部符鉴定司的高级管事卫良繁,正是洪家平的直属上司。
所以洪家平再无言以对,也只好勉强答道:“回禀卫管事,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五天前我鉴定它的时候,它足足可以引来天地灵气一百五十息,但就不知道为何刚才它仅仅只能维持效果十息就自行中断了。”
“为何?嘿嘿!有人偷梁换柱呗!”江宏辉马上又落井下石的插嘴说道。
卫良繁皱了皱眉头,又仔细查看了一番右手中一个形状独特的黑色盒子,然后十分不解的说道:“这个高级禁制盒只关联了你和我的灵力气息,必须要你和我同时用鲜血点祭才能够打开,其余所有开启方法都会让它马上发出警报并产生十字裂纹,但它上面并没有任何裂纹,所以里面的符应该不可能被调换了。”
江宏辉一听,顿时乐坏了,嚷嚷道:“就是啊,高级禁制盒那么严密,符当然不可能在锁入禁制盒之后被调换,要调换也只能在锁入禁制盒之前啊。”
卫良繁没有理会跳得正欢的江宏辉,盯着洪家平道:“你就那么确定当时你没有鉴定错?”
语调尖锐,就好像在逼问和审讯,但洪家平却是领悟了卫良繁的意思。
卫良繁这是在为他开脱,想让他承认鉴定错了,然后免去监守自盗的罪名。
鉴定错了最多受些惩罚,但监守自盗却要被废去修为然后逐出商盟。
“是,我当时是……”
洪家平非常无奈的叹了口气,正要咬牙承认自己鉴定错了时,忽然有一个冷冽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话语:“我看不是鉴定错了,七阶上品引灵符虽然高阶,但非常容易鉴定,只要确定符文刻画没有错误,再用一滴精血激发,看能不能维持效果一百息以上,就可以确定真伪了。”
“这种符,中级甚至初级鉴定师都可以准确无误的鉴定出来,他一个有近百年经验、而且从未出错的高级鉴定师,竟然鉴定错了?谁信呐?”
声音落下之时,就有一个金丹后期中年修士飘移到了卫良繁的身侧,冷冷的盯着洪家平说道:“我看你是为了能够晋升金丹最后搏一把,所以见宝起异心,将符偷梁换柱,然后用鉴定错了的借口搪塞过去。”
此人乃是大德通商盟总部符鉴定司的副总管詹谷阳,是符鉴定司三大负责人之一,也就是洪家平和卫良繁的顶头上司。
詹谷阳虽然也是所谓的散修出身,却因自己的爷爷晋升元婴也成为所谓的世家之后,反而更加看不起散修出身的洪家平,更因为他曾受过江家很多恩惠,所以对和江宏辉交恶的洪家平更加厌恶。
这也是为何他刚才虽然很忙,但收到了江宏辉的传音符马上就赶了过来的缘故。
江宏辉看见詹谷阳终于及时赶到,顿时喜形于色,他不给洪家平说话的机会,当詹谷阳的话一说完就马上就说道:“詹总管说的非常对,那么简单的符怎么鉴定错?一个将近一百年都没有出过错的高级鉴定师,还能够把那么简单的符鉴定错了?此事绝不可能!”
詹谷阳和江宏辉都一口咬定洪家平乃是监守自盗,但却反而更加引起了卫良繁的狐疑,所以卫良繁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詹总管,话说马有失蹄人有失手,洪家平年岁已高,最近精神也不太好,真的鉴定出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能够在大德通这种万年老店做到高级管事,詹谷阳绝不可能是庸才,看见詹谷阳和江宏辉都这么巧、这么恰如其分的来到现场质问洪家平,再加上他对相处多年的洪家平的了解,他怎么可能不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只是事情非常明显,引灵符又的确非常容易鉴定,加上人证物证皆在,他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为洪家平开脱。
詹谷阳马上就瞪了卫良繁一眼,怒道:“卫管事!我不用你来教我怎么做事!事情如此明显,你还在为他百般辩解,难道说事情也有你的一份?那个高级禁制盒可是只有你们两个才能同时开启的。”
卫良繁顿时脸色一黑,眼中怒火一闪,但最后还是咬牙说道:“是,属下鲁莽,请总管大人裁定。”
詹谷阳竟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又没有办法证明洪家平的清白,如果他再为洪家平辩解,不仅没有作用,反而可能把他也搭了进去,他也就只好无奈的暗叹一声。
“洪家平,为了公平起见,我再次检验这张符。”詹谷阳拿过卫良繁手中的符,滴了一滴精血上去。
那张五彩符马上就爆开一团各种颜色混杂的彩色光芒,随即空中出现星星点点的亮光,天地灵气迅速聚集过来。
但仅仅不到十息,那团彩色光芒就骤然熄灭,聚集的天地灵气也随之散开。
詹谷阳将符收起,脸色冷了下来,盯着洪家平道:“洪家平,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