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镇不大却也有近万人口和两千驻军,李帆如果这样一身褴褛进去是十分惹人注意的,所以尽管李帆也知道追兵时刻都会赶到,可还是在一家农舍中“借”了一身粗布衣服,这才进了望江镇。
望江镇是个入江口,虽然交通算是发达,但是面对着滚滚长江,要想出去,也要找得到舟船才行啊。
李帆来到望江镇的港口-雷港,就被这么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给难住了。
李帆也问了好几个船老大,他们都表示今日不能行船,因为这里军事地位有点特殊,进进出出的船只都要有驻军大营的批准才行,而今日正逢月底,他们的批条送上去还没有批下来呢。
时间就是生命,尽管李帆知道这一切,可是一时之间还是要在这岸边束手无策。
不过,峰回路转的事情还是有的。
李帆在一架小舟上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夏国贤!
他是怒蛟岛掌管岛外情报的主要负责人,怒蛟帮在外面的多个秘密落脚点都由他来负责。李帆在离开怒蛟岛之前,凌战天特意让李帆和夏国贤见了面,也好在日后能够有个照应。
没想到,这个照应在这个时候派上了大用处。
李帆快步跳上了夏国贤的船,夏国贤没有废话,解开缆绳,架舟就离港了,在不远处递交了一张批条之后,就渐渐驶入了通往长江的航道。
这个时候,李帆才开口和夏国贤说说话,他说:“国贤,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夏国贤笑着说:“我在这里等你已经有好几天了,我天天都在港口边上泊着船,好等你这个红的发紫的人物出现啊。”
李帆说:“什么红的发紫?我都快成了别人的刀下鬼了。”
夏国贤说:“我到忘了,这几天你在雷池中和人玩捉迷藏呢,这江湖上的事,你也不太清楚了。”
李帆说:“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夏国贤说:“这江湖上目前最让人注目的就两件事,一,就是姓朱的那个皇帝老儿已经正是责令愣严那个厂卫头子组建什么屠蛟小组,正在大肆收编一些江湖人物,特别是平时跟咱们不太对付的人,而且还以警告的方式威胁平时和咱们有些来往的帮派,让这些帮派和咱们保持距离,嘿,这可是才能认出谁才是值得交的朋友的时候呢。”
李帆说:“不过这朋友应该不会多啊。”
夏国贤也是苦笑着说:“是啊,不过凌副座也说了,这些帮派就算真的跟我们站在一起也未必帮的上忙,没有就没有了,凡是都要靠自己嘛。”
李帆说:“是的,不过咱们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夏国贤说:“那是,其实咱们早就开始着手应对这样的事情了,老弱妇孺早就离岛隐蔽了,不要说只是江湖上的那些乌合之众,就是朝廷的水师咱们也不放在眼里。”
李帆点点头说:“还有一件是什么大事啊?”
夏国贤一拍脑袋说:“当然是和你有关了。”
李帆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这些天就只是在逃命了。”
夏国贤说:“就是你方夜雨的这一逃一追,让整个江湖都在关注这雷池这块小地方啊。你想想,你是怎么逃到这里的。先是从庞斑手中救下了厉若海的性命,仅这一条就能让所有的江湖人对你另眼相看。还有虽然方夜雨将雷池封锁的很严,但是一些消息还是会流传出来的,江湖上都知道了你在方夜雨的追杀之下,取得了怎样的战果,而且方夜雨的援手也不是那么隐蔽,他们都派出了怎样的高手参与追杀你的行动,江湖上也是心知肚明,这也让你成为了现在江湖上最热的话题,大家都在猜,你究竟能不能从方夜雨这样的追杀中逃出?”
李帆很是无奈,自己在九死一生中徘徊,竟然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夏国贤说:“其实自从得知你进了雷池之后,凌副座就命我派人来望江镇蹲点,可是我又不放心,所以就自己来了,好在还真让我等到你了,不过可惜的是凌副座不让将你的真实身份曝光,否则咱们怒蛟帮的声势又要大涨。”
李帆知道其实自己的身份知道的人已经不少了,差不多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但是各方都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怒蛟帮不捅,是因为为了李帆在江湖走动和京城处事是更有回转余地;朱元璋不捅的原因虽然有些复杂,但是其实也不难猜测;那些和怒蛟帮有些恩怨瓜葛的江湖势力不捅,就是不想让怒蛟帮本就高涨的声势进一步扩大。
就是这样一种默契,让李帆这不黑不白的身份一直保留了下来。
夏国贤在船正式进入长江之后,递给了他一个包裹。
李帆打开一看,除了少量的财物之外,十把明晃晃的飞刀赫然在目。
这让“火力”紧张的李帆大喜过望。
这几天,虽然李帆也在控制着飞刀出手的数量,但是身上的飞刀的数量还是锐减,除了手腕上的几柄宝刀外,就连刘爷爷精心打制的那几柄飞刀也只剩下一柄了。
这十柄飞刀,在李帆眼中无异于久旱之下的甘霖。
夏国贤看李帆将飞刀别入刀囊后,对李帆说:“这都是凌副座交代给你带来的,而且凌副座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李帆问:“什么话?”
夏国贤说:“对不起。”
李帆有点没弄明白,他说:“国贤,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国贤说:“凌副座让我代表帮里给你说声对不起,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