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慢走。”
“大哥慢走!哈哈哈。”其余学生怪腔怪调的学样儿。
“这帮小兔崽子!”秦江低声骂了句,哭笑不得,无奈往面包车走去。
唉,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秦江硬着头皮上车,一进车内,秦江悬着的心便松了一半。
宁婧正歪着脑袋,枕靠在坐椅上,仿佛已不辞劳顿,睡了过去,只不过,那对细微凛颤的长睫毛,出卖了她,显然,她是位挺聪明的女孩,但是,起码这样缓和了彼此不少相见的尴尬。
秦江落个清闲,开始琢磨凌天驰的托付。
我没有大商家那份经商头脑,但不妨借鉴一下别人的包租方式,租一套房子,然后将此房割成小单间,再以分租方式,租借给学生,也算是一条门道,当个中间人,图个薄利。
以前因为生活圈狭隘,难以找到大量或集体租客,既然凌天驰提供了机会,就该好好把握,不企望海捞狠刮,一夜暴富,起码不会嫌弃多捞外快。
近来发钱寒,想法一定要落实。
一个多钟头后,车子停在公司门口。
转头看看宁婧,仍未见转醒,估计自己若不先走,天塌下来她也不会有动静,秦江琢磨一下,决定不跟她客套,等大家平复平复心境再作联系,又或许,从今往后,彼此关系慢慢淡化也说不定,就这么走吧......
秦江下车离去,宁婧方才睁开眼睛,长长吐口浊气,这趟回头路,气氛有够压抑的,憋着一口气,紧绷着身子不敢动弹,现在都有点僵硬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宁婧惆怅不已,以后......该怎么面对他?
......
秦江回到办公室,向黄贵仁交差,四处看看,却不见张小亚身影,于是拨通他的手机。
“喂,小鸭,哪呢?三天没见过,怪想你的。”
“噓~,别说得咱俩跟断背似的,有话快说,有屁就放。”
秦江哑然失笑,张小亚喜欢流连歌舞厅等嘈杂场所,因此手机音量向来开很大,和扩音器差不多,最怕这边正勾把妹妹的时候,那头前女友来电,他便是满身长嘴也扯不通。嘿,想fēng_liú,也不是件容易事。
“咦?现在上班时间,你又去泡妞呀。”
“咳,公司派我到女同事家取份资料......”
“靠!我陪老头们聊天,你陪姑娘聊天,这么好康的事,咋没轮到我?”比别人不敢比,连同属跑腿工作的张小亚都比不上,秦江就忒不平衡。
“这关乎人品问题,不说也罢,对了,找我啥事儿?”
“哦,等会儿下班,我请你喝小酒,好些天不交流,我的精彩故事都没处释放了,当故事听听,保证让你入迷。”不少人喜欢用倾诉的方式,舒缓压抑、调节心情,秦江现在就是如此,特别需要对张小亚诉说一番,那小子虽然损点,但还不愧朋友之名。
“那敢情好。”
“到时候咱们在......”
“等等,我请,我请,到时候西苑碰面吧。”
秦江莫名其妙:“怪事,好不容易请回客,干嘛偏跟我抢?”不可否认,张小亚家境富裕,养成他大手大脚的习惯。
“是是是,我钱多扎手,挥霍成性,我败家成不?你说回回请客,都把我弄去路边摊大排档,喝对水的二锅头,连在西苑这类高档场合也不里外,我.....我丢不起那人!”
张小亚不屑叫秦江请客,谁都知道他生活窘困,处境不佳,再怎么交友不慎,秦江也是自己的铁哥们,生活上帮不上他什么忙,小节上总不至于亏了他,有能力包揽的事,便全揽自己身上吧,偶尔,给他打打牙祭,改善伙食这种小事,更不在话下。
交友交心,张小亚用自己的方式,细微末节的照应秦江,当然,也仅做能到这个地步。
张小亚也曾感慨,倘若老头子的家产早些过继给我,一早就帮秦江还通债务了......
约好时间,挂掉电话后,秦江抬头看看石英钟,仍未到下班时间,黄贵仁埋头在电脑前,玩他的纸牌游戏,也不说再派任务,估计一天的活儿,到此就算完结了。而别的同事看报的看报,聊天的聊天,各找消遣,等待下班。
今天周一,晚上九点开奖,秦江无所事事,照例填写彩票。这次没什么讲究,因为半个预言梦没来,纯粹出于习惯去填。
地方福利彩票中奖概率是两百万分之一,这让秦江大感无奈。即使有幸梦到一半号码,中奖几率仍需百万分之一,这几率和飞机失事差不多,等明年一整年搭飞机的人全都出事,或许大奖仍和自己无缘。
记得上个月买彩票,有史以来中最大的一次奖,也不过50块钱,张小亚那厮却以贺喜为名,要求请客,结果付账时秦江反而得多垫上百多块钱,搞得入不敷出,靠!这破奖,还不如不中!
秦江一面抱着期冀的心去博彩,一面却排斥这种飘渺、靠运气的致富方式。
活着就是如此矛盾。
......
宁婧刚迈出电梯口,手机清脆铃声传出,等掏出来一望,平复的心,又再度被来电小小的勾拨起来,这是骏朗打来的。
“喂....”宁婧接通电话,带着种无谓的轻柔声,答复过去。
对骏朗的来电,宁婧已不象以往那样热切、期冀了,有的只剩下诧异。
宁婧就是这样的都市女孩,说她大气也行,说她冷感也罢,各人有各人的处事原则,总之该付出的,付出过,该挽救的,也尝试过,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