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来,安德若麦斯就是宫中的武力象征。
而达斯大魔导师与两位御龙骑士,成为伊斯帝国强盛武力的象征。
恨因斯坦却是一个奇怪的存在,作为禁术反噬双系魔导士,再加上一只专门恶心人的法兰西泥石傀儡兽,他简直就是魔法师的噩梦。
这样一个噩梦存在,却加入了象征国家力量的国安院,也就意味着,绝大多数魔法师休想因为自身强大的魔力而在政府面前趾高气扬。
对外充分利用魔法师的力量震慑,对内用魔法师压制魔法师,这便是胡安皇帝的政策。
费罗斯不会认为罗素能够想出更合适的政策,所以伊斯的这些元老级魔法师尽管可能会被罗素想办法调离政治权力中心,但永远不会有生命危险……除非发生某种触犯皇帝底线的事情。
例如造反。
费罗斯想着这唯一的危险,笑着道,“我们都是忠臣,无论是当年跟随陛下出征的那三位,还是我这个吃多了喝多了不愿意动弹的胖子,都绝对忠于陛下。”
“你说的陛下……不是眼前这一位。”恨因斯坦听完费罗斯的分析后,一语点破。
费罗斯坐在椅子上,肥胖的身体压的椅子咯吱做响,眯着眼睛看着国安院内的罗素皇帝像,“那有什么关系?只要这位陛下是那位陛下的儿子。忠于那一位,也会忠于这一位。”
恨因斯坦很以为然地点头,“忠心这种问题,必须要确定。如果连我们都不怎么忠心于他,他做起事情来,未免会畏手畏脚。”
“他已经开始畏手畏脚。这些年伊斯再也没有对外动武的迹象,希佛和贾卡杰克都已经闲了很多年……陛下稳稳地坐在宫中,亲征这种事情已经不做了。仿佛生怕我们不怎么忠心,等他离开巴拉坦,就会做些什么触犯他底线一样的事情。”费罗斯轻声笑着,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意,“既然不能杀了我们,却又不信任我们……等某一天,陛下终于决定要离开巴拉坦的时候,就是他要对付我们的时候。”
恨因斯坦依然深以为然。比起那个被自己直接从圣阶干下来地哥哥,他更加佩服眼前的胖子。因为这个胖子总是会隐隐约约说一些带着冷意,和十足反意的话,就如同禁术魔法实验中的刺激感觉。
费罗斯还有些事情没有告诉恨因斯坦,例如这句“我要建立这样一个帝国,无论日后的皇帝是不是拉米雷斯的姓氏,只要我的人民依然记得自己是伊斯人!这就足够。”
陛下的意思,无非就是……你们对我忠心与否不重要,只要忠于伊斯就好。
不忠于陛下。不代表不忠于伊斯,如果这些手中握着强大力量的元老,都不忠于伊斯,那伊斯就真的完了。
所以他宁愿元老们不忠于他,也要求他们忠于伊斯。哪怕是自己走下那个位置?费罗斯这么想着,却无法确定,这位皇帝在某些方面虽然远不如胡安……但那份算计猜疑地心思却强许多。很难让臣子们完全信任他的信任。
……
……
当罗素皇帝与国安院检察大臣费罗斯在皇宫里商量着如何打造一个大大的帝国,并且要把实力足够的吴利兹定位发展国家凝聚力的重要棋子时,这枚棋子正在霍格沃茨里愤怒着。
且不说霍格沃茨如何在招生考试中收取了大笔考试费,却没有付出什么成本这样的狠心赚钱,也不说有多少考生,因为霍格沃茨主考们的心情而无法通过这些事情,但眼前这件事情,实在让吴利兹无法忍受了。
一个完全不把学生当回事的学校,送钱来给它赚,却偏要摆出一副爱赚不赚女王的姿态。
如今霍格沃茨正在它今年入学地所有新生。
在霍格沃茨宽大的学校广场。以第一任霍格沃茨学校校长修比茨贝格*佛拉维奥姓氏命名的修比茨贝格广场上,密密麻麻的帐篷被里,仿佛一个战祸后的难民营。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是谁也挡不住地事情。
如丝的细雨。不分时节,也不在乎人的心情,慢慢悠悠而又无所顾忌地从天而降,缓缓地在霍格沃茨地上空添加了一层水雾,犹如一股凝重的烟云笼罩在新生们的心中。
迷香在打盹,吴利兹走出自己的帐篷,任由那雨丝打湿自己的黑发,来到东边的第三个帐篷,里边住着的是小女子妮莉艾露。
按照安德若麦斯着意突出吴利兹的方式,今年印象系非推荐入学的考生只招收吴利兹一人,但吴利兹却坚持要拉上妮莉艾露,他说服安德若麦斯的理由很简单,若不让妮莉艾露通过,他就离开霍格沃茨。
反正他吃准了安德若麦斯不会让他这么离开霍格沃茨,顺手人情就这么做了。
妮莉艾露画派地创始人,如果传出不入安德若麦斯眼的传闻,对以后的发展大为不利,这样地事情应该避免。
妮莉艾露就这么入学了,分去了吴利兹唯一通过者的荣誉,但后者毫不介意。
“不知道宿舍什么时候才能安排好。”看到吴利兹走了进来,妮莉艾露嘀咕着道。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睡了整整三天帐篷,吴利兹向来是露宿山水中习惯了地,妮莉艾露弱弱的身子骨可受不了。
“真够气人……理由居然是后勤处的某位官员去旅游没有即时赶回来,学生宿舍无法开放。”由不得吴利兹不气,一个学校
僚主义如此浓重,如果不是迷香发现安德若麦斯在霍后,坚决不走,吴利兹真想甩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