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葬你们的智慧,讨回你们的愚蠢。难道这就是葬讨部队的意思?”吴利兹忍不住嘲讽道。
五个铁面人顿时呆了一呆,在执法过程中,执法对象畏惧者有之,逃跑者有之,愤怒者有之,甚至自杀者也不少,却从来没有见过有人骂葬讨部队的。
而吴利兹不只骂了,而且骂的很凶:“你们带着铁甲面具,是不是害怕因为你们愚蠢的办案方式丢了自己的脸?或者说你们早就把脸丢光了,所以才拿面具遮掩?”
“你们原先大概是八宝山公墓的苦工吧?”
“要不然,你们就是原本已经被葬讨的罪犯,改头换面之后,生怕别人认出你们憎恶的面孔……”
“又或者你们本身就是长的太丑,心中自卑?还是你们的头害怕你们吓坏了伊斯的花花草草小朋友小鸟小鸡?”
一时间,米蓝餐厅前的广场上寂静无声,只有吴利兹在看似愤怒,实则疲赖的声讨,听得餐厅里的大人们一个个面露笑意,仿佛把他们多年对葬讨部队的积怨都发泄出来了一般,让人不禁对这个无知的年轻人有了几分好感。
但其中也有隐隐的怜惜之意,如此对待皇帝陛下最忠实的爪牙,这个年轻人算是完了。这份怜惜也是廉价的,因为没有人会因为怜惜吴利兹,敢替他在葬讨部队面前说话。
五个铁面人不由得面面相觑,虽然大家是铁面对铁面,那从来不以示人的脸蛋上的表情无法显示出来,但都感觉到了对方眼中的荒谬和怒气。
葬讨部队的面具,是队员们在执法过程中所必须穿戴的,除了在战斗中可以保护脸面以外,这个面具还代表着葬讨部队执法的权力,面对这个面具,伊斯国民只可配合,不可反抗,这个面具在一定意义上,甚至可以代表伊斯帝国的法律,政府的权威,皇帝至高无上的权力。
所以,从来不曾有人如此恶毒地攻击这个面具……这等于藐视法律,政府,帽子再戴的高一点,就是对皇帝不敬。
铁面人不曾想到,刚才在暗中观察,分明有几分儒雅斯文气质的年轻人,竟然会在遭受缉捕时表现得如此强悍,没有表现出半丝或配合或妥协,或商量的意思,只是一味地抗拒。
吴利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撩拨不得。他就像一头睡饱喝足的猛兽,不介意蝴蝶儿在他额头上闪动翅膀,不在意蚂蚁们嘿咻嘿咻地抗着面包屑爬过他的利爪,也不介意鸟儿啄着他身上的虱子,但如果有另外一只野兽过来挑衅于他,他马上会挥起利爪,无休无止地发起攻击,直到对方跪地求饶。
“隐忍他人的恶行,是因为内心的城府。但反抗,未尝不是另外一种城府。”吴利兹突然停止了用各种贬义词来形容葬讨部队的面具,温和地笑道,“我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马上给我消失。不要给我发挥的机会。”
铁面人自然不会如此听话地在十秒钟消失,他们甚至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因为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明显是巴拉坦生面孔的家伙,凭什么对葬讨部队如此肆无忌惮地发泄他的轻蔑?
巴拉坦的普通人,或者只是敬畏于葬讨部队,因为它毕竟是国家的执法队伍。如果不是罪犯的话,敬而远之,就可以安身立命,不会惹上这条毒蛇。
可到了一定层级的官员们和贵族就不一样了,能爬到这个足够引起葬讨部队注意的高位,谁家没有那么一两件黑暗的事情?他们也不奢望这个触角衍生的无处不在,能量极大的葬讨部队不会发现自己背后做的那些事情,当他们都有着把柄握在葬讨部队手中时,他们唯有战战兢兢地表示着对葬讨部队的敬畏,并且小意地讨好着。
更高层级的人物,就会明白葬讨部队的深层意义了,也会看到那个手握葬讨部队大权的大人物。在伊斯帝国那个无比强势的皇帝眼中,整个政府和官员都是他手中的面团,而他的手,就是葬讨部队,有足够的力量,顺着皇帝的意思,把整个政府和官员系统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捏成面条还是面饼,就看陛下和那位大人物的意思了。
所以,曾经在整个伊斯都不存在不畏惧于代表皇帝惩罚黑暗邪恶的葬讨部队的家族和个人,现在一个横空出世的年轻人,以近乎无知无畏漫不经心的态度,撩拨着皇帝陛下的爪牙。
葬讨部队独特的地位,让这些铁面人终究有几分不容侵犯的骄傲,虽然他们也有不能说动就动的高层人物,但葬讨部队的尊严也不能如此让人糟蹋,要是谁都像这个年轻人一样,不把葬讨部队放在眼里,那以后葬讨部队还如何执法?
领头的铁面人,并没有等到吴利兹的十秒钟过去,极其沉默地突然爆发了,一只带着铁丝手套的左手突然伸出,拍向吴利兹的肩膀,这一掌要是拍实了,铁面人有把握能够让对方的肩骨碎裂。
吴利兹凛然不动,脸上的笑容依然如那春日的阳光,温暖和熙。餐厅的大人物们看着这样的笑容,不禁有些惋惜,这个年轻人漂亮是漂亮,就是鲁莽而愚蠢了些。
当带着铁丝手套的左手解除到吴利兹的肩头时,铁面人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随即退了下来,左手无力地下垂着,刚才这一掌,巨大的反震之力,居然让他的手骨碎裂了!
众铁面人马上察觉到了不对,眼前的年轻人绝非易与之辈。极其默契地同时抽出了细剑,包括那个已经受伤的头领,以包围之势,向吴利兹袭去!
五柄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