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中土大夏国的王宫之内,大夏王妃涂山氏正参修大道,探幽游秘境,忽然却心头生悸,那一刹那的悸动非常强烈,瞬间就将她的心神从深幽秘境之中拽了出来。
涂山氏捂着心口,不由自主地微微喘息着,面色苍白,黄豆大的汗珠一粒一粒得从她光洁的额头上淌下来,顺着她的如花脸庞,一直淌落到地,发出轻微之极的声响,嘀嗒!
她强自忍耐着心口的绞痛,面色数变,终究泣道:“我那命苦姐姐啊——”
原来九尾狐族天赋异禀,族人相互之间有一种神秘的心神感应,只有有一方遭难,其余同族姐妹马上就能感应得到,并且会生出强烈的心绞痛。
涂山氏也是九尾狐一脉,与常羲和羲和是同族姐妹,所以在常羲与羲和被烛九阴轰杀的刹那,涂山氏马上就犯了心绞痛,绞痛难忍,察觉到了常羲与羲和已经遭劫。
涂山氏哭泣之际,身化遁光,瞬息间就到了大禹王清修的殿堂之外,也顾不得通报,快步走了进去,拜倒在大禹王身前,泣道:“大王,东山遭劫,常羲与羲和这两位姐姐已经遭劫,臣妾那些苦命的侄女儿也不知现在如何了,望大王前往搭救!”
涂山氏哭得梨花带雨,面色苍白,泪珠子打湿了部分轻纱,越发显得仙姿曼妙,风情绰约。
大禹王面色一变,连忙站起身形,朝向东山大地开了教主的无碍法眼。向那十多亿里的土地照去。
不过,北水玄冥帝尊早已施展了地魂灵光**,把东山大地上的一切阴阳五行颠倒,蒙蔽了天机,所以大禹王的无碍法眼也看不出半点异常状况,满眼都是平和幻象。
只不过,大禹王却隐约察觉到了蕴藏在平静中的诡异,他面色肃然,眉头一蹙,从怀中取出河图宝卷。迎空一展,当空一抛。
河图宝卷被大禹王抛飞到半空之上。化作一盏混沌琉璃宝光灯。
大禹王右手向混沌琉璃宝光灯上虚空一抓,摄了一抹混沌琉璃宝光,向双目一抹,教主法眼顿时就借着混沌琉璃宝光看透了地魂灵光笼罩下的东山大地,只见那里一片烽烟狼藉,三百颗巨大地九天妖星被摘落凡尘。悬在东山大地,几乎阻挡东山大地上的一切日月华光。
东山三百六十五座妖山所围拢的东皇宫越发迷离,隐约看到东皇宫的大殿门口站了一个女子。
大禹王面色一变,他自然猜得到那女子的身份来历,那定然是颛顼渔妇!
顿时,大禹王难以抑制心头的愤恨,他的爱子夏启就是死在这渔妇之手,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情,怎么可能忘却这段仇恨?他简直恨不得把那颛顼渔妇抽筋扒皮,搓骨扬灰。
大禹王强自压抑着心头的愤恨。目光扫过东山边境。那里有一片遮天蔽日的漆黑煞云,接天席地而起,煞云之中有雷鸣电闪,更有上古妖神地凄厉嘶嚎,恍若地狱入口。端得是狰狞可怖。
“大五行幻灭!”大禹王皱了眉头,咬牙切齿得道:“夸父这厮,屡屡坏我大事,更与那颛顼渔妇一起坏了我儿性命,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禹王借助了河图宝卷的混沌琉璃宝光,扫过大五行幻灭阵势。眉头微微一动。道:“夸父那厮竟然不在此处坐镇——”他心头一动,继而转身。遥遥望着东皇宫地方向,双目通红,面色狰狞:“颛顼渔妇,我要你为我儿偿命!”
说话间,大禹王伸手一抓,高悬半空的混沌琉璃宝光灯就收敛豪光,变回了尺许宝卷的模样,落在他手中。
大禹王把河图宝卷收入怀中,就向着大殿之外行去,周身上下都攒动着腾腾杀机。
涂山氏连忙爬起身子,随在大禹王身后。
大禹王和涂山氏刚刚走出大夏王宫的刹那,就见一道紫光从天而降,落在大殿之外,显出一个高大壮硕的身影。
那人以青铜头环缚着长发,肤色古铜,体高近丈,上半身**着,胸前脊背都描着黑色的横纹,水波一般,下半身则是围了一条漆黑皮裙,周身肌肉虬结,恍若有无数条长蛇盘结在身上一般,正是为昆仑之丘看守山门地防风氏。
涂山氏一看清来人是防风氏,面色就变了,双目变得血红,跑上前来,指着防风氏的鼻尖,尖声喝骂:“防风氏,你还我儿性命!”
原来当日夏启遭劫之后,涂山氏再一想当时的场景,就完全明白了。防风氏那厮是在借机报复,先假意承接下涂山氏的请求,去代为护卫夏耕之地,让涂山氏安下心来,不再去求昆仑之丘的至圣出头。而后,颛顼渔妇杀到夏耕之地后,他又故意露出了破绽,把颛顼渔妇给放进了夏耕之地,去轰杀夏启。否则,即便是渔妇的混元法器昊天环,也无法破开九华碧烟罗。
防风氏却是面色冷漠,丝毫不理会扑将上来的涂山氏,他身周紫色豪光一闪,就把扑上来的涂山氏震了开去。
“九华碧烟罗!”大禹王眉头一皱,他自然清楚防风氏当日的耍弄的手段心机。事实上,早在他吩咐涂山氏去昆仑之丘求助前,他就已提醒过涂山氏要小心防范防风氏,可惜涂山氏救子心切,心焦意乱,忘了大禹王当初地嘱托,直把防风氏当作了救星,匆忙下了昆仑之丘,也没有再去求至圣出面,终究断送了最后一线生机。
防风氏厉声喝道:“大禹,我此番前来是宣读至圣的谕令,你二人竟敢攻击于我,莫非已不把至圣放在眼里还是怎得?”
大禹王自然不敢再放纵涂山氏哭闹,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