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仗一经击打在石碑之上,便听得咔嚓一声,那镇魔石碑被木仗击中的地方当下就起了一道白痕。
而天启这一仗击下,便觉此镇魔石碑恍若一座山峰底座一般,黑木仗敲击与上,石碑之基竟隐隐传出一阵轰轰闷响。
原本他一仗击下,也无半分成算,此刻见得那裂起的白痕,晓得大有功效,心头大喜,不禁大笑,抬手又是几仗向那白痕处打了下去。
黑木仗那平平无奇的黝黑仗身接连打在连通了仙灵异界的石碑之上,连连打出几道白痕,白痕交汇,咔嚓一声,终化作一道狭长的裂缝,那石碑之底汹涌窜出的仙灵之气虽浩然若海,却是难以抵挡那木仗之威,不及修补那石碑裂纹,反倒是天启接而几仗下去,直将石碑中央打出了纹纹的米许裂缝,自中央向着四方延展开去。
“开!”天启看着那米许裂纹在石碑之上绽开,当下喝得一声,又是一仗打下,便见得裂缝向着周遭猛然窜开,接而那丈高的石碑终究在仗下化作一摊碎末。
那石碑根基也接而爆了开来,刹那间自底基窜出一股仙灵之潮,将石碑周遭尽都化为虚无。
天启有那黑木仗护持,汹涌爆开的仙灵气息自然伤他不得。
过得刹那,海潮般的仙灵气息便渐渐消减了下去,过得片刻,原先那处石碑之基周遭已然没了任何物事,只余得一点清光,清光混沌之内,竟传出一阵轰隆之音,恍若巨峰倾斜欲倒一般。
看得那清光一眼,天启虽觉古怪,却也未曾细究,没了那镇禁石碑,便没了源源不断地仙灵气机,仙灵浩然的灵池也恍若忽然之间就成了一摊死水,不显灵动之态。
丹风子虽然避与一旁,却也时刻凝神感应着周边仙灵气机,池底石碑破碎的刹那,他便察觉得周遭仙灵变化,面泛喜色,身形化了遁光,到得那太清仙符之外,喝道:“道友但请先避与一旁,看我二人破这太清仙符!”
天启点头,持仗而行,一步便在数里之外,而后方才停了身形遥遥看着那三尺太清玉符。
他开了天眼,即便数里之外,也看的清清楚楚,只见丹风子祭出那三足青鼎,那三足青鼎以鼎口向下倒挂悬空,内里喷出一道道乌黑光芒,带着丝丝金属寒光,却是以三足青鼎凝聚的五金之气,因着常年在鼎中以元气祭炼,才生出道道元芒。
一道道凝缩的元气凝合了五金之气将那太清仙符裹在内里,天启定睛向那玉符之内一看,只见内里项籍命元早已化作了元胎模样,身披乌黑铁甲,手上持了一柄三叉两刃刀。
随着丹风子祭出鼎器,项籍元胎将手上三叉两刃刀一抛,化入天灵之内,接而身披铁甲的项籍元胎周身一抖,张口发出一声虎啸,接而身子一摆,却是化作了一条漆黑猛虎,额头纹了一个硕大的王字,猛虎长啸一声,身形暴长,背生双翼,周遭乌云滚滚,黑风阵阵。
双翼猛虎合了外围三足青鼎之光,合身向玉符禁制扑上,阵阵虎啸之音自内而外,透出那太清仙符,依旧震人耳鼓,周遭灵池阵阵波涛翻涌。
便这当儿,丹风子右手一点天灵,只见得内里射出一点乌光,却是驱动了埋藏于命窍之内的本尊命元,乌光射入青鼎之内,只见那三足青鼎瞬息之间便成了十多丈高下,连连喷出数道丈许粗细的元气五金芒。
太清仙符受迫,周遭那灵池之内的仙灵气息潮般涌入其内,只可惜断去了灵池底部的镇魔石碑,没了灵气之源,这灵池之功,也难持久。
几个呼吸之间,周遭那方圆数里的灵池便成了一片荒芜之地,而那太清仙符之处也成了一团漆黑,内中带着道道闪亮森然的金属光芒。
猛然间,咔咔两声脆响,接而便是轰然一声,一波乌光扫过周遭数里,凡及之物,莫不成了齑粉。
天启以黑木仗护体,并为躲避,却是双目炯炯得看着那中央仙符之处,只见太清仙符破裂刹那,内里冲出一道闪亮的乌光,径直便投入到三足青鼎之内。
他心头清楚,那必定便是项籍命元不差了。
“哈哈!”但听得丹风子一声长笑,身形化了一道遁光,自内窜出,到得天启身边,那遁光一停,自内显出了丹风子身形,手上正托了变作三尺高下的三足青鼎。
丹风子左手一指那三足青鼎,鼎器便化作了寸许青光,飘入到丹风子袖中不见了。
“此番能得功成,全赖道友相助!”丹风子当下便是躬身大礼。
天启依旧是那番淡然模样,闪身躲开,也不言语。
丹风子恍然大悟,一拍额头,笑道:“罢了,罢了,道友既然为消因果而来,那便随了道友之意!”他微微一顿,接而道:“此番项籍虽然脱困,却是肉身不再,命元有损,若那玄都匹夫再来寻吾等晦气,却是大为不妥!当下之计,唯有以项籍命元去合吾等本尊之身,虽有损本尊记忆,却可冒险一试!”
天启看着那丹风子,也不拖拉牵扯,却是单刀直入,问道:“道友需我如何相助?”
丹风子一笑,接而道:“本尊自封,外围有九方气鼎,那气鼎为这数千年来的元气凝合,非同小可,非道友那神木仗不可破!”
天启点头道:“事不宜迟,你我这便前往!”
接而,二人入了先天灵龟壳,出得百丈冰原,再各施神行法门,赶得半日,便回了虎溪之畔,庐山后山虽然多出了许多净土僧人巡检,又怎能发现他二人?
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