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缘分这东西,可遇而不可求,可是到如今,缘分却成了隔夜的豆腐,完全变了味道,当今社会,缘分之于普通人,就好比彩票之于老百姓,看似近在身边,实则远在天涯。
傅新并不反对相亲,相亲作为一种传统的姻缘媒介,必然有其独特的魅力,但一味的为了相亲而相亲,便失去了原有的意义,刻意追求,不如默默随缘,缘到时,缘分自然就来了。
人其实是一种特别奇怪的动物,就好比傅新,其实是一个有着浪漫主义情怀的现实主义者,他相信一见钟情,他相信真爱永恒,他相信总有一天会遇见心中的真命天女……可是他也清楚,这个世界,当今时代,拜金女比比皆是,虚情假意无所不在,人人脸戴面具,以纷繁跌乱的丑态去追求富贵、权利、爱情……可是就在这个如泥潭般的世界,傅新还想寻找他心中的那朵白莲。
可是芸芸众生、茫茫人海,白莲却比鬼还要难以寻找,傅新对相亲,从刚开始的新鲜感,慢慢变成不感冒,一直到后来产生抵制情绪,可是傅母却不依不饶,傅新只好一推二遁三敷衍,所以才闹出今天这出乔装打扮,其实傅新也是迫不得已的。
傅新也想过其它脱身的办法,譬如,让人顶包,傅新一想到这个办法便想起了自己的好兄弟刘子团,以及他几次顶替自己相亲的经历,傅新想到此处,嘴角也不禁露出了几分笑意,郁闷的心情,顿时舒缓了不少。
刘子团和傅新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生死兄弟,刘子团长傅新两岁,今年也算是成功迈进了三十的门槛,男人一到三十,便算是成熟男士,一个成熟的男士就应该有一份成功的事业,而刘子团正好有一个值得称道的身份,全国重点大学——江城大学历史系博士,同时也是江大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历史系博士,博士毕业之后留校任教,理所当然,也是江大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教授,江大重点培养对象,前途一片光明,院长之位,那也是迟早的事。
如此事业青年,虽说不是时下最受女性追捧的钻石王老五,但也不遑多让,因为他有房有车有存折有学历,并且还年轻着,懂浪漫,甜言蜜语、深情……那可是张口即来,他那张嘴,当真是巧如莲花、甜如蜂蜜,张嘴之间,情歌已成,爱意流淌,这世界,情圣并不可怕,可怕的就是有文化的情圣,譬如三哥……(向最爱的《家丁》致敬)
做男人若做到刘子团这份上,这一生也算值了,只要是雌性动物都会情不自禁的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当真是应了一句话:女人缘对于成功男士来说,就好比一日三餐,只可能再多一份宵夜。
这样的男人不可谓不幸福,睡卧温柔乡,朝戏红粉中,当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可是刘子团还有一份奢望,他希望自己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只因为他有结婚恐惧症,他害怕结婚时的烦琐,他害怕结婚后的约束,他害怕沾满屎尿的纸尿布,他害怕依依不饶的哭闹声……傅新也不知道刘子团到底怕什么,总之他是绝对的拒婚主义者,宁死不结婚!
刘子团曾经还说过两句很经典的话,男人一生中貌似很幸福实则很痛苦的两件事——娶妻,生子;男人一生中貌似很痛苦实则很幸福的两件事——作爱,拉屎!
可是受傅新所逼,刘子团也开始了他的顶包相亲之路……
第一次,那女孩长的还不错,个子不高不矮,打扮的非常精致,洒满金粉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就像一个瓷娃娃,刘子团因为初次相亲,新鲜加刺激,也有些忘乎所以了,两人越聊越h,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得意忘形之下,什么顶包相亲,什么大学教授,什么存款多少,什么花园式高级套房,什么奥迪a6代步工具……甚至连自己的生辰八字都一并透了出来,事后灌了杯冰水,才幡然醒悟,完了!
刘子团正欲解释,岂料那,伸出一根香葱玉指,轻轻的压着刘子团的薄唇,眼泛桃花,满脸春色,嗲着软绵绵的语调,却异常坚定的说道:“啥也不用说了,那个连相亲都不敢自己来的人怎么比得上你,我就爱你,我爱定你了,这就是一见钟情,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第二次,刘子团坚定了思想,明确了作战路线,绝对不谈工资、住房、座驾等物质方面,只谈诗词歌赋、风花水月,一番高谈阔论下来,岂料那一脸崇拜的望着刘子团俊气逼人的小白脸,诺诺的说道:“我不是拜金主义者,我只想找到一个我爱并且爱我的人,我喜欢你高谈阔论、侃侃而谈时的那份自信,喜欢你口若悬河、无所不知时的那份张扬,喜欢你深情款款,喜欢你吟诗作对,喜欢你棱角分明、阳光灿烂的脸,喜欢你天真无邪、清澈见底的眼神,喜欢……你喜欢我吗?”
第三次,刘子团奉着沉默是金的信条,再一次开始了他顶包相亲之路,这一次刘子团不言不语,绝不多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品着茶,静静的吃着菜,静静的看着对面那个长相不错的女孩,这次相亲显的颇为沉闷,可是到最后,席散离别时,那姑娘拉着刘子团的胳膊,羞答答的说:“我觉得我们挺合适的!”
刘子团一脸诧异,只听那女子慢慢说来,“深沉,正是一个男人成熟的表现!这样的男人心细如针,不管是对亲人,还是对爱人都体贴有佳,他知道怎么疼人,虽然他不会玩浪漫,不会甜言蜜语哄人开心,但是只有这种男人才是值得一生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