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下起暴雨,七月间的天娃娃的脸。
百无聊赖地站在公交车站,抬头看着透明顶棚上阴霾的天空。千万条银亮丝线从虚无中来,摔在顶棚上,绽放出无数朵小小的白色莲花。这已经很有一种独特的禅味。
公司有一同时曾经抱怨,“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坐一个多小时公车,穿越整个城市去上班。忙一整天,等晚上回家吃完饭已经是夜里八点。等到十一点又要睡觉了。这样的日子能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又有多少。”总之,口气中充满无奈。
对这个问题,黄昏是这么认为的。抱怨者眼睛里的世界总是灰色的。在乐观者看来,什么都是美好的,愉悦的。就像眼前这场雨水,不就很美吗?
我是要做艺术的。
黄昏暗暗说,要提前进入状态。
一辆轿车疯一样刹停在街边,一个男子跳下车来。对着里面大喊:“我不,我不,结束了。一切都没有了。我也是有尊严的。”
雨水大得厉害,无法形容男子此刻的狼狈。
车里的音乐声开得好大,似乎是一重金属摇滚。如果猜得不错,男子在在暴雨中上演甩女朋友的戏剧。不过,导演也太不专业了,背景音乐不协调,怎么也得弄《回来我的爱》或者《我的新依旧跳动》,至少也应该是《纤夫的爱》才合拍。这惨绝人寰的分手大戏被摇滚一弄,顿时透出些许黑色幽默的味道。
黄昏心头大乐。忙顿下身,手支下巴,慢慢欣赏。
一个高大女子打开驾驶室冲到雨幕中,大叫:“我不,我不。”
“怪了!这女子,这车看起来咋这么眼熟呢?”
男子大叫,声音盖过女性的呐喊,“都完了。我不要你了。你和我是不可能的。我爱的是其他人。”
“啪!”一记耳光摔在那男子脸上,女子冷冷喝道:“好了,我泄完毕。你可以滚了!滚……”
“这么鸟!现在的女子啊!”黄昏感慨。还没等他进一步抒感想,一双高跟鞋走到面前。雨水顺着女子的长滴到他的脸上:“你都看见了?感觉有趣吗?”
豁然抬头,“老总!”
一支手伸过来,狠狠拉去黄昏。
苏迎袖一把挽着黄昏的胳膊,抬头对那男子大喊,“告诉你,我也有人了。这就是我的新男朋友。清华硕士。你还不自动消失?”
“原来你是迎袖的前男友。不好意思,你被雨水大得让人如处身山洪之中。黄昏嬉笑着对那男人道:“如果你愿意破镜重圆,我会很介意的!嘻嘻!”
全身精湿坐车很不舒服。不过,苏迎袖的那辆别克不错,在雨天开得快且稳。
苏迎袖很大的房间,足足有一百八十个平方。对面是嵋龙镇广场,从窗户看出去,霓虹灯穿透雨幕而来,拖曳出长长的弧光。
“很大的房子,很赞!”黄昏由衷地说。
“需要换衣服吗?”苏迎袖换了一身休闲服,拿毛巾不停擦着头。
“我可不想被人看**妖。”
“我这里有男装。”
“可以考虑,如果码子和品牌适合。”
换了一套西装,黄昏看起来很精神,至少在镜子前是这样。他不禁想,人是不是和菜一样,被水浇透就有一种**的滋润感觉。
苏迎袖的眼睛有点亮,喃喃说,“真像,你穿起来和他真像。”
我可不想成为替代品。”
“谁要用你来替代了?”苏迎袖柳眉倒竖。
“呵呵。”
“茶还是咖啡?”
“都没兴趣。一般来说,男人和女人单独相处应该喝酒,让该生的事情早点生。”黄昏调侃。眼前这个女子半点老总的样子都欠奉。也许,仅仅拿她当个女人好些。
“你好象不拿我当领导?”苏迎袖脸上露出笑容。
黄昏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摸摸头,“现在好象是非工作时间。”
“红酒好了,长红98。”
“那么干杯吧!为失恋?”
“理由?”苏迎袖笑笑:“好象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得之我命,失之我幸。”
“很荒谬的理由。你应该去搞。对了,不想知道我身上生了什么们事情吗?我看到了你的好奇。满足你。”
“如果那样,我更愿意在其他方面。再见了,我的黄昏哈哈大笑,推门告辞而去。
“给你车!顺便替我向办公室请个假,我要休息一天。”
“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
回家,刚洗完澡准备上床睡觉,门铃响了。打开一看,是不认识的一男一女。
男的那个大约三十来岁,大叔级别,可以忽略。女的年轻非常,青春之气逼人而来,要仔细观察观察。
“我是开山刀。”男人自我介绍,一脸温和的笑容。
“是你,站长大人。”眼睛却盯着那个姑娘。
小姑娘抿嘴一笑,“我叫吴青云,别误会。我不是启点的。”
“事情是这样的。”开山刀坐在沙上开门见山地说,“我们认为你的书很好,读者也很认同。想出版。”
“刚才打你的电话,不通,qq也接不上。”吴青云笑笑。
“糟糕!”一场暴雨让自己的手机彻底报废了,黄昏苦笑着看看手中电话,“出版,那是肯定。稿费多少。”
“是这样的”开山刀接着说,“我们启点办了份杂志,名字叫《魔幻界》。你那虽然好,但在网络上刊载是不合适的,浪费的。而且,篇幅也短。不如就在我们杂志上表。但是,我站有个规定,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