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演技高超,绘声绘色的把沈成芮说成了想拿好处骗走自己赌气女儿的歹徒,而且还真有路人信了替他说话的。
“可不是嘛,我刚见这男人在那和小女孩说话来着,哄了很久。”
“孩子是不能惯的,这位父亲做得对。”
“姑娘,我看你年纪也不大,怎么能去抢别人的孩子?”
沈成芮反倒成了大家眼中拐带女童的坏人了。
她气极反笑:“你这人简直滑稽。
我问你,你有什么证据说她是你女儿?”
男人一愣,忽然道:“天地良心,我自己的女儿我还要怎么证明?”
旁边八卦的人又开始指责沈成芮:“你真是强词夺理,哪有要人证明自己是父亲的?”
“这男人如果不是女孩的爸爸,这么紧张孩子干什么?”
沈成芮听着这些言论满脸怒意,她身边的小女孩就对大家说:“他想拐我去卖钱,起初就拿糖果和玩具哄我,想我跟他走,被我识破后就强行抱着我跑,还好被这位小姐姐阻止。”
她言语清晰,说得认真极了。
沈成芮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孩子这么聪明。
路人们有些将信将疑,看看女童又看看男人,似乎在判断谁真谁假。
男人见舆论不偏向他了,立即道:“小花,你说啥呢,你不能为了跟阿爸赌气就这样说,你这样多伤阿爸的心呐……”他如此情真意切,就有人怪小女孩不懂事了。
沈成芮自然是信孩子所言的,正想帮她说话,就见女童满脸嫌弃道:“谁是小花,我才不叫这么恶俗的名字。
我叫张宣娇,你就别演了!”
说着又仰头看向沈成芮,“姐姐帮我。”
她生得粉雕玉琢的,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漂亮极了,沈成芮一看就喜欢,很自然的摸了摸她的头,笑着温柔道:“当然帮你。”
沈成芮再对众人说:“孩子自己都说了不是他女儿,难道你们还非要让她跟陌生人走吗?
你们就这么相信这个男人的话?
孩子虽然小,但明辨是非的能力总是有的,如果他真是她父亲,还真能不要阿爸跟我一个陌生的坏人走的吗?”
男人急了,红着脸问:“你、你凭什么说她不是我女儿!”
终于问到点子上了,沈成芮冷笑:“你看看你自己的行头,再看看女孩身上的裙子,你俩能是一对父女?”
男人没听懂,旁边很多人也很迷茫。
“不说这孩子头上戴着的这枚钻石发卡,是意大利进口的限量款,就她身上这条裙子,识货的都能看出来是知名设计师手工定制的。
就你这样的条件,能给女儿穿戴得这么好?
我看你就是见这孩子出身富贵,想着拐回去要么威胁她家人骗点钱,要么卖了赚钱,十足的人贩子,否则我刚喊你去隔壁护卫司署理论,你怎么不敢?”
沈成芮言词清楚,满脸肯定,即便路边有人分不清小女孩的钻石成色和衣裙品质,但看男人气质层次,也完全被说信了。
“原来这男的才是个人贩子。”
“真是不要脸,还敢说自己是别人的爸爸。”
“还好这位小姑娘救下了这孩子,否则都不知道会遭遇什么。”
男人辩无可辩,抬脚就要溜。
沈成芮眼明手快,伸脚直接将他绊倒,又掰住他双手负于身后,痛得男人嗷嗷讨饶:“姑娘你放过我吧。
我、我第一次出来做,我也是走投无路……”旁边有人递来绳子,沈成芮接了将男人绑住丢在地上。
“走投无路就能害人吗?
还害孩子,更是不可原谅!”
沈成芮冷哼了声,嗤笑着继续:“能溜的时候不溜,非要跟我争!论吵架,我沈成芮还没输过呢。”
她仰着头骄傲极了,心里也得意,救下了一个孩子,正准备问女孩家住哪里送她回去的时候,突然听见她怯生生的唤了声:“大舅舅。”
然后,沈成芮的手就被她抓住了。
张宣娇缩到她身后。
沈成芮转头,就见一冷峻的年轻男人正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己身后,虽没说话,却能察觉到对方周身的怒气。
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不,准确的说,是落在被自己挡住的女孩身上。
周边看热闹的人被这压抑的气氛压得都相继散开。
司开阊沉声:“还不快过来!”
他身后的人过去提了那被绑男人,沈成芮方才见过的华民司署警官宋新立立即道:“司少放心,我们知道怎么处置。”
司少?
沈成芮想起方才华民护卫司署里的情形,瞬间就肯定了来人身份。
提及司家整个新加坡都能想到的那家,政府实际掌权者司师座。
看这位的年纪,应该是司师座的公子。
张宣娇磨磨蹭蹭的到了司开阊身前,心虚的低头又喊了声“大舅舅”。
“长本事了你,让你等我,甩了随从、避开警卫都能溜出来?”
司开阊开口训斥。
张宣娇下意识的道:“我机灵,就他们几个哪能困住我!”
“你还自豪?”
张宣娇努嘴辩解:“那不是无聊!再说也没出什么事。”
“还敢说没事?
没事方才这里是在开大集会吗?”
司开阊的声音不怒自威,却又带着几分宠溺无奈,“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了!你真要出来玩不会跟我说?
带两个副官在身边,我还能不许吗?”
“大舅你好讨厌,老是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