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微上楼之后,霍钺一个人在车子里坐了很久,并且抽了三根烟。他
下车,看了眼楼上,何微的房间还亮了灯。
他在考虑要不要上去的时候,灯已经关了。
霍钺转身离开了。
何微其实没有看到他的汽车,她也没想到他会在楼下呆那么久。她回屋之后,就去洗澡了。她
太累了,全身酸痛,时间又晚,洗了澡之后她就直接关灯睡了,想着明天还要早起,上班之前要去医院看看那位老先生,给他带早饭。
第二天,她果然早早起床,然后就在医院门口遇到了霍钺的人。是
上次那个年轻人。他
跟何微说:“霍爷昨晚就给那位老先生转院了。”
他送何微过去。何
微去的时候,霍钺也在,正在和老先生交谈。
老先生听说背叛了何微的那个小子就在原先医院,果断同意转院,并且恨不能把伤口的缝合拆了,不想要那小子治疗。“
霍爷早,您吃饭了吗?”何微用中文问。
霍钺道:“吃过了。”何
微就拿出面包给老先生,笑道:“这是我给您带的,你随便吃一点,不知道医院有没有早餐。”
老先生接了过来。
霍钺要跟医院交涉几句,就先出去了。
老先生对何微道:“这位男士,应该不是教授吧?他虽然儒雅,可说话办事很少拖沓,不太像很有耐心的样子。”
何微笑笑,不解释。
老先生又说:“你进来的时候,他身子僵了约莫三秒,这是紧张。男人对心上人,才会有如此紧张。”何
微骇然。“
不错,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就应该配如此优秀的男人。”老先生又说。何
微的笑容里添了苦涩:“您别拿这个开玩笑,我承受不起这个。”
老先生看着她:“你不相信我的话?”
“我不敢相信。”何微道,“他并不是我普通意义上的朋友,我若是相信了,我大概会很讨他的嫌。”老
先生觉得这姑娘受过伤,而且是被那位男士伤的。既
然他伤害了人家女孩子,那么就让他多吃点苦,这是他的报应。老先生果然笑笑,顺着何微的话说:“我只是说笑,想要找点爱情的题材写诗。”
何微无奈摇摇头。霍
钺走了进来,对何微道:“走吧,我送你去上班,你快要迟到了。”
老先生就对何微道:“我这是外伤,没有感染,今天就可以出院,你下班直接回家,不要再来医院。”何
微就道:“那您要听医生的医嘱,别担心医药费,我还有点存款。”老
先生笑容很灿烂:“你有一颗好心,好人是有好报的。”何
微道:“应该的,因为您给我写过诗啊。”霍
钺回来之后,正好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掌。掌
心布满了老茧,也沾染了罪孽,不知道这样一双手,能不能写出诗歌来。然
而,好像真的要走这么一遭不可。他
在心中叹了口气。霍
钺送何微上班,路上就说起昨晚他的话,他跟何微解释说他没有其他意思,就是关心她而已。“
我知道的,我没有生气。昨天我可能是太累了,又那么晚,说话不太中听,我给您道歉。”何微道。
霍钺道:“你不必跟我太客气。若非要道歉,那也是我。我那些话,说得太过于唐突了。”“
既是误会,我不说了,您也别说了。”何微笑道,“拜托您一件事行吗?”“
你说。”
“回头帮我送老先生回到他的房子里。他一个人真的很可怜,我又搬不动他。您身边的人身强力壮,可以把他抱上楼。”何微道。“
那你要如何谢我?”何
微道:“我不知道,您想要我如何感谢?”
“周末一起去骑马吧,我答应了老秦的那两个姑娘。老秦的姑娘都像他,我一个人耐不住她们,你得帮帮我。”霍钺道。何
微很痛快道:“行。”果
然,这天上午,霍钺再次去了医院,问过了医生。医
生说这老头就是外伤,没什么大事,可以出院回家静养。霍
钺派人把他送了回去。何
微下班之后,买了一只鸡,准备做点鸡汤给老先生补补身体。
老先生很感动:“我要是有你这样的闺女就好了。要不然,我做你的教父如何?”“
我有父亲的。”何微笑道,“再说了,我们中国人没有认教父的习惯,只有义父。但是我父亲对我付出了太多,我不想有义父,去分走我对父亲的崇敬和爱戴。”
老先生点头:“你是个孝顺的好姑娘,有自己的思想。将来,你也许可以做出大事业。”
“但愿。”何微笑道,“我不想做特别大的事业,如果能做到分行长,我就很满足了。这样,没人可以欺负到我头上。不
过,莱顿尔银行还没有女人做分行长,我想要特别优秀才有机会。您也在银行做过事,可以多教教我。”老
先生则道:“不用教,你已经是很合格的分行长了。根特都五十多了,也该退休。”
“五十多正当年呢,根特先生看着很健朗,估计是难退下去。”何微叹了口气。
她每次提到根特先生,都特别憎恶,只是她很努力把这种情绪藏好了,老先生也没看出来。老
先生不再说什么,想等自己养好了腿再说。
何微还拜托另外两家邻居,在她上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