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有罪?
生者有罪?
堕落地狱
打开墓穴阴暗孤独
嫁祸罪恶的使者
无辜的人呻吟
——《死亡诗歌·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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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这只是一场交易,你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浅笑湛蓝的眸光,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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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纹和唾液的鉴定结果,都指向了同一个人——乔恩·盖利
乔恩·盖利——一名四十三岁的中年男子,无业,未婚,带着他年幼的儿子,暂居于伦敦东区的一间废弃仓库之中
当警方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喝得酩酊大醉,睡倒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上清醒后,他对杀死那名女死者的行为予以否认,并且大叫着自己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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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听说你将负责那个碎尸案,以故意杀人罪起诉乔恩·盖利?”瓦沙格叉起一块儿天韵特地为他做的红酒牛肉,送到口中,顿时一股香醇的味道弥漫在唇齿之间
天韵点了点头,“大叔是听谁说的?莎莎吗?”
瓦沙格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绯夜流光这绯夜流光是魔界的绯夜花混着圣湖水所酿制,色泽呈暗紫色,如同黑葡萄的美丽色泽,口感甘醇而**,是瓦沙格最喜欢的美酒之一
“我是听‘小天韵’说的”瓦沙格面无表情地看着天韵,又道:“那个乔恩,是你的大伯吧?”
“大伯?”天韵轻笑了一声,拿起手中的刀子,狠狠切入面前的红色牛肉,仿佛在切割着世间最可恶的东西“除了大叔,天韵不再有任何亲人和朋友那个可恶的胖家伙,只是我的猎物而已”
饶有兴致地看着天韵愤然的神色,瓦沙格轻捏着手中的酒杯,又问道:“那个君昊,可令你满意?”
天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想了片刻,才道:“还不错最起码,比那些呆头呆脑的警员,要强多了”
“是吗?”透过透明的酒红色,看着天韵那被扭曲的脸庞,瓦沙格目光平静地看着,不知在想什么“听说,他在追求你?”
天韵愣了半秒,“又是小天韵说的吗?,这个布娃娃,真是有够八卦的!难道是被凯伦传染了不成?”
“呵呵,小天韵永远也不会说谎她是最好的布娃娃”
天韵放下了手中的刀具,起身绕到瓦沙格的身后,俯身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蹭着他的面颊柔声道:“大叔,天韵会永远是大叔最好的娃娃,也永远不会说谎,会永远陪在大叔的身旁”
瓦沙格摇了摇头:“我不消你永远只是个娃娃,我消你能够拥有自己的力量,这样,我才能够安心将你带入魔界”
天韵了然地点了点头,道:“天韵一直在努力这一次,那个恶毒的女人,想要杀死乔恩的孩子,可惜,最后却险些死在了乔恩的手中嘻嘻嘻,她的灵魂和**,都充满了黑暗的香甜味道,美味极了!”
湛蓝色的眸光闪烁,其下涌动着的鲜红色流光,如同那流淌的鲜血天韵不禁想起了那个恶毒的女子死前扭曲可怖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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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前
伦敦东区白教堂路圣乔治教堂
风雨洗涤下,历经岁月沧桑的哥特式建筑,曾经的血腥罪案的多发之地天韵从未想到过,这场死亡游戏的第一个猎物,会出现在如此戏剧化的——‘白教堂’附近
伦敦东区,曾经作为难民和贫民的集散地,如今却早已成为了贵族和黑社会艺术家和疯子的欢聚之所
雪白与砖红相交织的建筑,并没有记忆中那般美丽和令人向往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建筑,天韵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父母带着她来到白教堂美术馆看的那场画展那时究竟看了些什么,她早已记不清晰唯一记得的,是馆员口中那恐怖无边的“白教堂血案”,以及那位年青馆员在看到天韵时,惊惧地险些毁坏珍贵艺术品的可怖眼神
……真不知那馆员如今是否还在此地任职?如若还在的话……
轻轻一眯眼杀气外泄竟令得路过的一对母女顿觉得一股寒意袭人,禁不住多看了一眼这位撑着红色雨伞的金发女子
天韵垂眼看了看皓腕上黑色手表的指针长长的指针,汪在了“x”上乔恩约的时间,正是上午十点
收起红色的雨涩看了一眼仍旧被细雨笼罩的灰色街道转身,迈步踏入了这间不再美丽的陈旧教堂
…………
圣乔治教堂
与大多数并不十分著名的教堂一样,青灰色的砖体砌成的墙面,暗褐色的长椅分列于两旁
这座教堂在历史上,唯一留下过的痕迹,或许只有1860年的那起严重暴力事件
天韵曾听说过那次牛津大学教授发起的宗教复兴运动,但其细节却并不清晰
…………
教堂内,她很快便在那零散的落坐在长椅之上的人中,找到了那个臃肿的,胆小的男人
——那个曾经在她失去父母,陷入困境时,伸出双手拥抱过他的男人
——也是那个最终将她,再一次推入地狱深渊的,该死的男人
她清晰的记得,在少年法**,那张肥胖的,丑陋的脸庞那张肥厚的,恶心的双唇,是如何歪曲着事实,是如何诉说着谎言,又是如何口口声声指认她说“是她!就是她!开门放入了那三个恶徒!害死了她的亲生父母!”
静静地看着那坐在教堂内的,丑陋的,臃肿的男人看着他虔诚地做着祷告,不知说了些什么
……是忏悔?——还是更多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