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飞机之后,仲少握着军刀猛地向飞机的机身捅去,不过这一刀的效果不是非常明显,对于铁甲包裹的飞机来说,基本上没有什么作用。
“给我碎!”
仲少一刀下去捅在了飞机侧翼的骨架上,瞬间就给捅出了一条细缝。
虽然仅仅是一条细缝,但是经过气流的撕拉之后,那条细缝彻底被拉成了一条大洞,飞机瞬间失衡,跑出了跑道,直接撞向了一边的石柱上。
“轰——”
看到飞机冒出了浓浓的黑烟,殳锋立即冲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仲少!小心!”
巨大的气浪冲了过来,直接把仲少甩飞了出去,撞在石柱上后跌落在了地面上。
这一下子实在是太重了,仲少连呼吸都变得有些疼痛,他躺在地上动都动不了,浑身都快要裂开了。
尤其是胸口,摔在石柱上的瞬间几乎快让他整个人都撕碎了,肋骨肯定断了几根,仲少躺在地上面目痛苦地轻轻颤抖着,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
哈默从飞机上跳了下来,抢在殳锋之前赶到了仲少的身边。
“别过来!”哈默握着手枪指着仲少的脑袋,对冲过来的殳锋大声喊道。
这一幕,似曾相识。
多少年前,躺在地上的人是殳锋,而站着的人,是仲少,难道真的是因果循环吗?
殳锋握着手枪,身体紧绷了起来,开口道:“放了他,什么都好说。”
“给我放下枪!”哈默开口喊道。
殳锋抬起枪口对准了哈默,怒声吼道:“你他妈的才给老子放下枪!”
哈默盯着殳锋,轻轻地开始扣动扳机。
“放下枪!”哈默喊道。
“你给我放下枪!”殳锋也疯癫的喊道。
哈默盯着殳锋,轻声说道:“你再不放下枪,我就会杀了他。”
“如果你敢杀了他,我他么立即嘣了你!”殳锋嚣张的叫嚣道。
“可是,你还是会失去你的同伴——”哈默笑了起来,开口道:“看得出来,这个人对你比较重要,你不会就这么忍心看着他死去吧?”
殳锋紧紧握着手枪,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用无比认真地口气开口说道:“我赌你放下枪,因为你更想活下来。”
“哈默,你有那么多钱,还有这些城堡,以及无数的美女相伴,”殳锋轻声诱惑着说道,“你一定不甘愿就这么死在这里吧?放下枪吧,只要你放下枪,我就可以确保你活下去!”
“你想骗谁?!”哈默盯着殳锋怒声吼道,“我要是放下枪,才会失去一切呢!你别想骗我!你他么的给我放下枪!”
殳锋握紧了手枪,死死盯着哈默,开口道:“我要是不放呢?”
哈默也被激怒了,一方枭雄被逼迫到了如今这般地步,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就这样放下枪。
“那我就让你的同伴陪着我一起死去吧。”哈默阴笑了起来。
两个人同时紧握住了扳机,互相盯着对方。
在这一刻,他们两个人身上的特性暴露无遗。
赌徒。
殳锋和哈默都是赌徒一样的人,他们无时不刻都想要赢得更多,甚至想要空手套白狼,什么都没有就可以取得一切。
因为他们更加明白一个道理,冒险并不是冒进,这就是一场赌博,要搏,就要孤注一掷,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一切的一切全都给压上去,心中有谱但是赢得衣钵满盆的人永远都只是百分之一,更多的则是输的倾家荡产。
他们俩亦是如此,都相信自己一定会赢,都不想输掉这场赌局,都想要逼迫对方先人数,他们对赌的是各自以及伙伴的性命,这是王和王的对赌,唯有死亡可以终止这场赌局。
因为上了赌桌的人,没有一个是想要空着口袋走的。
殳锋和哈默不断加紧手指的力度,扳机已经被扣弯了,生死,就在一瞬间。
无数的记忆片段在殳锋的脑海里面炸裂了开来。
第一次他们去死亡峡谷那里,自己踩着仲少的身体在斜坡上滑沙。
第二次在苗寨里,自己遇到了自己这辈子最爱的人。
第三次去百慕大,众人一起和巨大的海怪鏖战。
第四次在魔域楼兰,那颗神奇的妖树,以及无数的古井,还有那窥探前世今生的青铜镜。
第五次去苏门答腊岛,不幸,也是从那里开始,柠萌一跃而下,仲少一夜白头。
第六次探险已是三年之后,在秦岭的蛇岛里,苗郎悲怆的高呼,掩盖不了的心痛。他们再次相遇,但,那时已是物是人非。
第七次去昆仑魔宫,他们在无人区里拍下那张合照,也是在那个地方,自己最爱的人离开了自己。
第八次设下圈套强杀李响,之后入龙虎而去传国阴玺,墨非的那一句幸不辱命,让多少人都难以忘记。
第九次去大秦皇陵,仲少神游物外,秦皇归来,赵高被灭,鱼阳也被关在了那冰冷的天宫里。
第十次,他们在脚下的那片大地里,拿到了传国阴玺,一切,终于到了画上句号的时候。
殳锋在这一刹那间,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当初若离会偷偷告诉他,真正执行任务的死士不是十天干,而是十二地支。
除去每一次行动凤凰组织派来的人,还有另外两个人。
代号零的秋宛白,她应该是死士甲,而伊一,则应该就是死士亥。
伊一,一一,十一。
难怪如此。
伊一,你是什么时候就明白了这一切的啊?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