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一日一夜未合眼的刘启则在高腾旁边就地倒头大睡,有甘宁主持大局,高谭高敬在身边护卫他完全不用操心,所以这一觉睡的格外安稳。
天亮后刘启睁开眼睛看到众人脸上都是一片喜色,知道伤员们的情况定是好转了,果然,高腾的体温降了不少脉搏也有所增强,表明他的身体机能开始恢复,可以说不出意外的话算是脱离生命危险了。
而其他伤员的情况也都稳定,大部分都苏醒了过来,刘启匆匆洗了把脸就去看望伤员,亲眼看到他们的确恢复的不错心里大感轻松。
体壮如牛的程观竟是最先一个醒过来的,见到刘启后这杀人不眨眼的铁汉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哭的说不出话来,挣扎着要起身给刘启下跪,刘启急忙好言安慰了半天才平复了程观激动的情绪。
看到刘启露出肩膀上包扎伤口的布条程观一脸惭愧:“小人一条贱命怎么值得先生如此啊!”
古人的阶级观念实在是根深蒂固,就是磨破了嘴皮子也难以改变,刘启很是无奈,只好凝眉佯怒道:“文长今后可还愿跟随我左右么?”
程观吓了一跳急忙答道:“自然愿意,小人对先生绝无二心!”
“兄弟之义,不离不弃!”刘启起身抬手环指着在场的众人一字一顿的说道:“今后在我军中所有人都要牢记此言,只要能做到这八个字,那么你们将永远不会孤军奋战,你们的袍泽兄弟将时刻在身旁和你们并肩杀敌!”
高谭高敬单膝跪倒热泪盈眶齐声喊道:“主公!我等誓死追随主公,永不向背!”
程观也再度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哽咽道:“主公!小人这条命今后就交给主公了!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而屋内的其他人听了刘启的话眼光也炙热了起来。
第一次听人称自己为主公刘启感到很是别扭,同时心里也为得到程观他们的真心认同而感慨万千。
可是在门口,刚刚换哨归来的关昭看到手下们的表情很是不忿,此子这是在借机收买人心挖自己的墙角啊,这还了得?!
关昭冲身旁的甘宁使劲使眼色,像是在控诉刘启的不道德行为,可看到甘宁压根儿未曾留意自己只好恨恨的瞪了刘启一眼返身出了门。
刘启也注意到了甘宁和关昭,看来没有追兵跟着,不由彻底安下心来,安慰了程观几句后迈步来到甘宁面前。
“叔然兄这是……?”刘启看着气冲冲离去的关昭问道。
甘宁无奈的摇摇头微微一笑:“二哥只是口硬罢了,心里却是对子渊佩服的很哪,子渊见谅。”
刘启急忙摆摆手笑道:“哪里哪里,我对叔然兄只有万般感激,别无他念。”
甘宁突然问道:“子渊可愿与我出去走走?”
“呃,当然,兴霸兄请。”刘启一愣,随即明白甘宁的意思,让高谭高敬自去休息,随甘宁往山坡上走去。
甘宁一直没有主动说话,而刘启则紧张的像个初次约会的小男生一般,他明白甘宁的意思,人家这么多人不明不白的跟着自己卷进这天大的是非之中并且死伤过半,是该给他们个交代了。
可是刘启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实在太想把甘宁这员猛将收归帐下了。
盘算了半晌刘启仍然理不出个头绪来,索性开门见山了:“兴霸兄,和我一起去江东吧!”
甘宁没想到刘启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不由的一愣,随即不解的问道:“江东?子渊去江东做什么?”
刘启诚恳的说道:“兴霸兄,刘荆州绝非良主,兄若有意闯出一份青史留名的功业,非往江东不可成事!”
甘宁越听越难以明白:“子渊难道欲往江东投奔扬州刺史刘繇?”
刘启摇摇头笑道:“呵呵,兴霸兄,何必非要去找人投奔,难道我们不能自己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基业来么?”
“啊?!”甘宁大吃一惊,愣了好半天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上下打量着刘启。
这个年轻人志向竟然如此远大,或是其只是一个夸夸其谈志大才疏的狂徒?
不过甘宁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多年来寄人篱下郁郁不得志,年少时的锐气已经几乎被消磨殆尽,可竟然被刘启简单的一句话就重新激起来了。
“子渊,此话当真?”甘宁没有了往日那般镇静自若,声音竟有些微微发颤……
除了外出值哨的,关昭剩余的手下都各自蒙头睡大觉,若在平时他们定然是聚在一起喝酒赌钱谈天吹牛,可现在谁也没这个心情了,昨日将村中死难的村民埋葬后一股阴云笼罩在众人心里久久无法散去。
更主要的是他们的关二哥现在看谁都不顺眼,谁也不愿在关二哥气头上找不痛快,所以众人都离他远远的,老老实实的各自休息。
关昭正独自在村子漫无目的的遛弯呢,看到甘宁和刘启朝村外走去就不自觉的远远跟着后面,他们两人在一个山坡上停下后关昭也靠在一棵大树边折了枝长草叼在嘴上斜眼望着他们。
关昭其实对于刘启的义气深重关昭是打心眼里佩服,否则也不会同意冒着有去无回的危险帮助他救人了,只是对于初次见面的那一摔之恨,痴迷习武的关昭一时还转不过那个弯儿来。
他认为刘启是用诡计才赢了自己一招,若凭真功夫刘启那细胳膊嫩@腿儿的自己一巴掌就能拍折了,所以总对身边众人对刘启的敬佩和亲近感到不舒服。
甘宁无论哪方面都比自己强,都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