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隔着五六米的垂直距离,白色雾气还是给我带来一股不同的寒意。.[774][buy].[com]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紫色棺材的那一刻,我似乎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一定在哪里见到过这东西!
李秀贴在石柱上的纸符如同燃烧般不停地变小,最后消失于无形。在纸符消失的一瞬间,紫色的棺材也在我的视野里消失。
可惜我这双眼睛,经常性抽风。好的时候可以透视,坏的时候也就一般般。我在想,如果此时透视能力还在的话,能不能看得到底下的棺材?
李秀走到先前张贴纸符的地方,用一些繁复的手法抹去了痕迹,然后看着我道:“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一口紫色的棺材!”
“知道这是谁的吗?”
“能把棺材放在福建大学的校园内,还是在莲花潭的中心下,这个人的身份一定不会太差。”
“是的,你很聪明,棺材里的人便是林川的爷爷。”
“你是说,他是林家炎的父亲——”我皱着眉头,不由想起了净光塔地室内的所见所闻。
净光塔便在罗山之上,莲花潭则是在罗山之下。这种对应是极好的。我没有学过风水,不知道这种格局叫什么。之前林家炎说他父亲在三十年前被埋入龙**,才有了他这三十年的富贵。
难道**莲亭下面便是龙**不成?
“很惊讶是吗?林家炎作为全国排的上名气的超级富豪,你是不是很难想象他把父亲埋在这里?”李秀的声音里透露出一股悲凉。她走到石凳上坐了下来,然后做了一个然我坐下来的手势。
我依着她的意思,坐到了对面。
“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李秀裹紧了我给她披上的外套,我能看得出她的内心有些紧张。
秘密之所以成为秘密,便是因为不为人知的私密性。我不知道李秀为什么要给我讲这些。但是我知道,她今晚说的所有的东西都不只是故事。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寻常,因为这种欲说还休的样子,我一样也有。
不是每个人都能承担得起秘密,当一个秘密大到需要几代人承担,而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的时候。胆小与懦弱的人便会在这种承担的氛围中崩溃。
李秀的眼神有些迷离:“从前有一个地方有座道观,不知道是哪一代的祖师爷在道观的院子里种了一棵龙樟树。龙樟树是什么东西没人知道。大家只是都在传言,龙樟木比钢铁还要重,算得上千金难买。龙樟树也不知道长了多少年,两个大汉合抱才能围过来。”
“龙樟树?比钢铁还重么?”我皱了皱眉头,脑海中突然之间浮现了爷爷去世前留给我的那个盒子。
“道观里的道士世代看守,一代接着一代,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代人,经历了多少战火。道观破了修,修了破,却与与龙樟树一起顽强地保存了下来。直到那一年,神州大地发生了一场浩劫。这场浩劫存在了十年,无数牛鬼蛇神被打倒,那座道观里的道士当然也不例外,他们被勒令还俗。”
“道士们虽然被勒令还俗,但是毕竟对道观还有些感情。当时负责这件事情的地方上的头头为了斩草除根,从源头上解决问题。便带了一批人将道观扒了。龙樟树作为道观的一部分,也未能幸免。”
“怎么回事?难道这可龙樟树有什么意外不成?”我呆呆地问。
“是的。在村里的生产队决定砍伐龙樟树的前一天晚上,有一个道士为了维护龙樟树,偷偷跑到树下上了吊。临死前留下遗书说,如果他死了以后龙樟树还无法保留,那就用龙樟木给他做口棺材,将他埋在树根下。”
“然后呢?”
“龙樟树和道士说的一样,最后还是没有保存下来。只是他虽然留下遗书,想用龙樟木做棺材,最终还是没有如愿。就在棺材做成的那天晚上,棺材被他的师兄偷偷运了出去。”
“怎么会这样?难道他的师兄和他有仇吗?”我有些不解。
“那位以死抗争的道士是道观最后一任住持。当初老主持健在的时候,选择继任者将他的师兄排除在外,所以这位师兄一直怀恨在心。当生产队的队长强令道士们还俗的时候,师弟扛不住压力,便在还俗之后娶了一房媳妇,并且生下了一个儿子。所以在师兄的眼里,师弟背叛了师父的道统,根本不配拥有师父的衣钵。”
“有些压力乃是天劫,凡夫俗子哪能扛得住啊!师弟能以死抗争,说明他还是把师父的道统放在第一位的。”我听到这里有些伤感,不由把这件事情和我老爹他们对比了起来。
兄弟四人,老爹一辈子郁郁寡欢,二大爷以发疯收场,大爷失魂落魄,就是四叔这辈子也难见欢笑。所有这一切,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所谓的“道统”与“使命”吗?
李秀没有回应我,只是继续道:“师兄比想象中还要疯狂,他既已认为师弟背叛了道统。便在运走棺材的当晚,一把火把师弟的尸体烧了个干净。当时师弟留下的孩子只有五岁,孤儿寡母失去了靠山,只能相依为命。只是让师兄想不到的是,所有这一切,都只是师弟所布的一个局,他在临死之前,把所有的一切记了下来,交给了五岁大的儿子。”
“布的局?那位师弟既然已经去世了,他还想图些什么?”我有些震惊,难道本领越大的人越疯狂吗?爷爷诈死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没想到早有道士在几十年前示范过。
“师兄运走棺材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