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幽竹的心现在是格外的虚,毕竟她是卿无欢的贴身婢女,虽然幽竹看得出来王爷很重视很宠爱自家小姐,可问题是这次她家小姐的胆子太大了,明知道东陵非夜打的什么主意,竟然还以身犯险单独去了那儿。
就算在现代一个女人跑去位高权重,还打自己主意的男人那儿,她的丈夫恐怕都会抓瞎,更何况这里是在古代呢。
刚才幽竹那么着急,直接跑到这儿是因为害怕自家小姐会有危险,但是当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感觉浑身上下泼了一人凉水似得,直接凉到了她的心里。
她不担心自己,但却不敢想象自家小姐这一走,小姐和王爷之间的关系,以后会变得如何僵硬。
此时此刻,幽竹心里别提有多恨东陵非夜了。
她想她家小姐好不容易跟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在一起了,小姐也比以前变得厉害,不会让人欺负了。
这个时候,东陵非夜却突然跳出来,硬是做出了如此无耻的事,逼的小姐不得不去他那里。
玄衍绝并没有被幽竹这巨大的反应给吓到,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幽竹,就转开了目光。
当他的视线停在桌上的信封上时,修长的手已经拿过了信。
从他快速的反应看得出来,他对信中的内容是很想知道的,但是从表面上却看不出他的急切。
见玄衍绝拿起了信,幽竹连忙说。
“王爷,王妃走的时候给奴婢留了一封信,交代奴婢给您。”
卿无欢走的时候没有告诉幽竹,只是给她留了信,并且还给玄衍绝留了一封。
听到幽竹的话语,玄衍绝如墨般漆黑深邃的眸子微微一暗,修长的手指一下子撕开了信封。
卿无欢留下的只有寥寥几句,看着上面的内容,玄衍绝的脸色越来越黑,眸子也变得越发的冰冷。
他用手紧紧捏着信的边缘,那张不算薄的宣纸不一会儿就在他的手中化为了粉碎。
他想这个女人真的是已经提前做好准备了,竟然还留了一封让他千万不要去找自己的信。
问题是,他真的听了。
因为那个女人让他相信她,说他们是一辈子的伙伴,应该彼此依靠,而不是让他认为自己就该付出。
脑海中划过过往的种种,玄衍绝觉得自己是应该相信她,既然卿无欢已经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那么他就算去了也是于事无补。
反而会让卿无欢白费苦心。
虽然在看到信之前,玄衍绝是非常坚定,想要单枪匹马的去找的,可是他自己也清楚那样凶多吉少,也会功亏一篑。
他之所以会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举动,完全是因为无法接受卿无欢离自己而去这件事情,并不是说他没有脑子。
但是看到那封信以后,他突然冷静下来了。
只是,作为一个从来都喜欢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卿无欢的举动,却让玄衍绝觉得事态已经完全脱离了轨迹。
虽然这样他会非常的轻松,但比起有这样的轻松,他宁可自己一个人承担一切,而不是把卿无欢也给搅和进来。
玄衍绝在那里站了很久,就在地上的幽竹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他才轻启薄唇,说了一句。
“你出去吧。”
当听到这轻若鸿毛的声音时,幽竹身形一顿,扶着已经跪到麻木的膝盖站起来,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离开了书房以后,幽竹无精打采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虽然玄衍绝没有对她进行什么惩罚,但是刚才看着玄衍绝的脸色变化,她的心里反而越发的没上没下了。
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这个做贴身婢女的,怎么都逃脱不了责任。
虽然明知道自家小姐想要做什么,不是她能拦得住的,可在幽竹的心里,把小姐这样悄无声息离开的锅,全部背到了自己的身上,认为是自己的不称职。
而在幽竹为此自责的时候,正在马车里安稳端坐的东陵非夜掀开车帘,用那双狭长的凤眸望着城池的方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以为意。
“我本来以为玄衍绝会有胆子追来呢,如今看来是我太看得起他了。
或许应该说,你对他并没有那么重要。”
听到这话,卿无欢只是回以一个冷笑,口中却没有说什么。
如今的她,都懒得跟东陵非夜说什么了。
对方这种挑拨离间的话语?
对她也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那个男人没来,反而让卿无欢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她还真怕玄衍绝一根筋非要来,东陵非夜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一个帝王面对对自己有威胁的人,谁知道他还会不会遵守约定。
卿无欢从来不会拿这种事情去赌,因为她对东陵非夜并没有了解到那种地步。
回东陵的途中,大多数的时间都白雪皑皑,不过坐在马车里面,手里还抱着一个小暖炉的卿无欢却没有感觉到多少的冷意,厚厚的车帘更是把寒意全都阻挡在了马车外边。
在回去的这段时间,卿无欢在马车里面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出去透透风,通个气,又会返回马车。
这些日子东陵非夜对于她的事情也是亲力亲为,在路过那个城镇的时候,也买了很多东西,为此还专门用了一个马车。
不过对于那些东西,不管是贵重的还是特别的,卿无欢都没有一点兴趣,也从来没有拿正眼瞧过,但东陵非夜还是在买买买的路上乐此不疲。
与此同时,东陵的皇宫里此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