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敬献冀州,潘凤等三万大军,顿时成为无家可归之人。
潘凤双目含泪,向南跪倒泣约:“主公啊主公,我潘凤一心效忠于你,想不到到头来,居然落得无家可归的下场。”
潘凤在悲愤的同时,又气恼韩馥无能,将一个诺大的冀州给丢了。
“我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个袁绍,我临行前,还特别拜托元浩,请他代为照看邺城,若是主公肯听元浩的话,何至于此啊!”沮授原本睿智的眼眸,现在却暗道不已,显得十分落寞。
“军师,如今大势已去,我便将军队解散,主公待我恩重如山,此仇却是不得不报。我自孤身潜入邺城刺杀袁绍,不知你有何打算!”潘凤起身,看着南方,眼中充满了仇恨。
“无双不可!”沮授大惊失色,连忙阻止道。
“军师莫要拦我,此仇却是不得不报!”潘凤一脸决然道。
“无双啊,主公并非袁绍所害,乃是他自愿相让,并且如今性命尚在,谈何报仇啊,你一心为主公报仇,可主公未必会在乎这份情谊啊!”沮授连忙拉着潘凤的臂膀摇头道。
潘凤一愣,脸色变得狰狞起来,拉过一边兵器架上的长枪,一把折断,怒道:“我好恨啊!”
潘凤忠心于韩馥,如今韩馥莫名其妙的献了冀州,潘凤又不愿投靠董卓,成了无家可归之人,如何能够不怒。
沉默片刻,潘凤平复心情,沉声道:“军师,既然主公心甘情愿将冀州相让,我就不做愚忠之事了,我准备去投靠陛下,你打算怎么办?”
“不可!”沮授沉声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你想投靠袁绍不成!”潘凤气愤道。
“袁绍占我冀州,我岂会相投!只是陛下远在洛阳,如今黑山军成了袁绍的帮手,冀州内地又为袁绍所控,如今袁绍得了冀州,怎么会坐视我等三万大军向西投靠陛下?”沮授反问道。
“我自解散大军,孤身前往!”潘凤沉吟道。
“没了大军,一旦被袁绍耳目发现,岂不是白白死于荒野?”沮授摇了摇头道。
“那军师有什么办法?”潘凤皱眉道。
“洛阳太远,难以投靠,可眼下不是有一股势力近在咫尺吗?”
潘凤连连摇头道:“公孙瓒联合袁绍夺取冀州,我不去投靠他!”
“不是公孙赞,是刘幽州!”沮授笑道。
“刘虞?”潘凤一愣道。
“不错,当日汜水关,陛下与刘幽州相谈甚欢,称其为皇叔祖,刘幽州甚至将兵马交给陛下指挥,可见其忠心!”沮授赞叹道。
“刘幽州虽然贤明,但为人怯懦,不修军事,我等去了,恐怕无用武之地啊!”潘凤摇了摇头道。
“不不,当初天下太平,刘幽州以怀柔政策对付异族,因此不修兵甲,情有可原,可如今诸侯崛起,不说其他,单是公孙瓒便对幽州虎视眈眈,到了如今,刘幽州有心练兵,却也来不及了!”沮授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潘凤沉吟的点了点头,便是同意。
“公孙赞对幽州虎视眈眈,我等去了正是助力,他自然是欢迎之至了!”沮授理所当然道。
“不错,去了幽州,还可以对付公孙狗贼,为主公报仇,一举两得!若是刘虞不肯接纳,那便走幽州至并州投靠陛下!”潘凤点了点头道。
“好,那事不宜迟,我等尽快北上幽州,以免迟则生变!”
潘凤向营帐外走去道:“我这就召集将士!”
不多时,潘凤将三万将士召集起来,登上高台点起火把。
“兄弟们,我等出征,袁绍暗通鞠义黑山军,公孙赞,逼迫主公让出冀州刺史,如今冀州已经被袁绍夺取!”潘凤开门见山道。
“什么?那我们怎么办?”
“鞠义狗贼,怎么能做此买主求送之事!”
台下将士一个个大惊失色。
潘凤拍了拍手掌道:“袁绍占我冀州,我不愿投靠他,我打算向北投靠刘幽州!”
“,我不能去啊!”
“我不想背井离乡啊!”
许多将士纠结起来,既是想追随潘凤,又舍不得家小。
“想跟随我的,我潘凤自然欢迎之至,不想的,我也不强求!”
“想回邺城的,交出兵器战甲,我自发配足够的粮草,这便走吧!”潘凤高声道。
三万大军的辎重,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这些人回了邺城,也是要投靠袁绍的,潘凤岂会白白便宜了袁绍,应此这三万套兵器衣甲却是要带走。
“想继续跟随我的站在左边,想回邺城的去右边站好!”潘凤高声喊道。
不多时,三万兵马分开,在左边想跟随潘凤的大约在一万人左右,想回邺城的大约两万余人。
“你等交出兵器战甲,我自给予足够的粮草,便回邺城去吧!”潘凤对着右边那两人人喊道。
“将军,我等家小俱在邺城,不能继续追随于你实属无奈,不过将军放心,我等回了邺城,也不会为袁绍效力,今后便解甲归田!”为首的几个将军恭敬道。
“还望将军珍重!”
“兄弟,今后我不在,你千万保重啊!”
潘凤在军中威望极高,麾下将士和睦,如今却被迫分开,许多人顿时拉着同袍的手痛苦流涕。
“你们今生今世都是我潘凤的兄弟,以后虽然不能并肩作战,但我潘凤不会忘记你们!从今以后,兀自珍重!”潘凤对着即将离去的两万人拱手拜别。
三万人依依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