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倚春床愁懒睡,低垂锦帐绣鸳鸯六
早知情郎薄幸人,辜负奴家一片心
随着郑香儿清丽歌喉委婉唱出,几位公子相视一笑。这二八佳人唱作色艺俱佳。显是精心调教多年的,假以时日,不难成为一个名花。
身后几个粉姐神色哀怨,俱都融入音乐之中。张海举杯轻笑道:”不愧是李妈妈的宝贝女儿,果然各个不同凡俗,想当年,李妈妈可是秦淮河上的行家翘楚,可谓是红极一时了
张濒举杯回应,暗道难怪如此,这四个姑娘虽然姿色不俗,可比起自家的女孩子们。还是有些差距。
起码人人举止做作,神态间有些勉强,好在陪着的都是些年轻公子。表情上透着一丝庆幸,隐隐间含着几分期待。
好似清楚张濒此刻想法,**凑过头来。小声的道:“二爷看中哪个就认个干女儿,要是伺候的满意,就养在外头做个外室,唉,她们也是可怜之人,难得遇到如二爷这般心善的贵胄之身。真是幸运啊”。
张濒微微一笑。也未说话,心说可怜之人多了。岂能个个都救?这些从小练的女孩。哪有想象中的单纯简单,人这一生说不准结局如何。守个薄情寡义的贵族子弟就真的好?哼。我看未必。
几个人推杯换盏,浅饮慢尝,此时那郑香儿秀手轻捏衣袖。缓缓移步,唱道:”懒把宝灯挑,慵将香篆烧,听风声嘹亮,雪洒窗寨。任冰花片片飘。捱过今宵,怕到明朝。细寻思。这烦恼何日是了?”
舞姿曼妙。体态勾人。郑香儿姿色四女中独占鳌头,深情款款,一脸幽怨,更是尽得其中真味。就看她双手捧心,忽然俏皮一笑,直勾勾的盯着张濒,星眸含情。唱道:
“想起来,今夜里心儿内焦,误了我青春年少!哎呀,我的郎君,让了甜桃,去寻酸枣,奴将你这定盘星认错了,心痒痛难搔,有上捎来没下梢
抚掌称赞。几个公子含笑敬酒。四个粉姐缓缓站起道个万福,张海笑道:“来,过来陪爷们喝酒
四个姑娘含羞走来,各自坐在一边相陪笑盈盈的举杯劝酒。一时间彼此说些笑话,逗逗乐子,气氛渐渐热烈。
张睿身边陪着那谈琵琶的韩金儿,他本就是色中饿鬼,心痒痒的难受,只是顾忌张濒在此,一直不敢放肆。此刻趁着众人说笑之际,眼含深意的笑道:“金儿,来。只要你含酒敬爷一杯。爷就认你做个干女儿。”
韩金儿心中一喜。这些日子出来卖笑。难得遇上英俊又多金的青年公子。张睿的话。可谓是正中心意了。
端起酒杯,小口轻含,害羞之极的闭上双眼,乐得张睿一口擒咬,两人旁若无人的拥吻起来,看的其他人哄笑。
正和郑香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张濒有些头疼,假如真被哥哥得逞。自己回家还不得被嫂子骂死?就听见身边佳人吃吃笑道:“爷。奴家就认你当干爹吧。还请干爹今后疼爱女儿。”一直留心这边动静的**。看了眼搂着吴玉儿大占便宜,又亲又咬的张海。笑嘻嘻的道:“干脆一并都认了吧。寻个清净院子。一起养着得了。哥几个谁有闲暇就过去看望,顺便帮着照看其她女儿,何乐而不为呢。哈哈
纨绔子弟聚会,谈话间自然是无所顾忌,就是光天化日之下。一同胡天胡帝都不稀奇,反正都是窑姐,无所谓谁用谁不用,**自是不把她们当正经人看待。
这下流至极的提议,顷刻间赢得张睿和张海大声叫好,美滋滋的搂着美人。动作间越发放浪形骸。
却没成想,四位粉姐同是脸色一变,先前还心中高兴的韩金儿。一边伸手阻挡游移在胸前的大手。一边强笑道:“大爷们看上女儿。奴家心里自是开心,只不过女儿们虽身份下贱,却不想被人养做外室,情愿日夜苦等干爹到来,到时一定扫榻以待。”
张睿一愣。心中勃然大怒。他乃是堂堂英国公家的长孙,还从来未被人当面拒绝过,一把推开刚才还恩恩爱爱的美人,怒道:“真是给脸不要脸,难道爷养了你,还比不得被别人轮番睡觉来的体面?哼!不知好歹的贱人
好在张睿为人不算过分,只是推开了事。并未殴打谩骂,不过就算是如此。也吓得几个姐儿急忙起身跪到,其中领头的郑香儿神色楚楚可怜,却隐隐间含着倔强,抬头苦笑道:
“能服侍几叮,大爷,本就是奴家姐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但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咱们不是那些任人糟践的窑姐。今日自荐枕席都是心甘情愿的。但姐妹从小就立下誓言,一等将来赚够赎身用的金银,后半辈子彼此相依为命。誓死不做有钱人秦养外头的笼中雀,还请大爷体谅。”
张睿大感郁闷的看看一头雾水的**,两人顿时怒气冲冲的盯着一脸苦笑的张海,就听他急忙起身相劝,解释道:“还不是濒弟过来。想着讨大家开心嘛!唉,你们有所不知。”
说完指着跪在地上的郑香儿小叹道:“她们不是寻常乐
实都是此诈经家的女几,只不讨从小流落京城。被李养的。要不是我苦苦哀求,她们本不会出来应酬,认干爹都是人家自情自愿的,我也没想到。她们如此有志气,竟然不想给咱们当个外室,也算是难得了
张睿和**听的面面相觑。郁闷之下手一挥。张睿无趣的叫道:”既然你们不情不愿,那就算了小爷岂是那种强逼人就范的纨绔公子,罢了,起来吧
几个粉姐心中惊喜,急忙磕头道谢,瞧得三个